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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多,且這段時日里皆是護衛長在查?!?/br> 崔凌自收到兄長的信后就不想過多參與此事,剛才又看到了崔節看他的眼神,更加不想摻和了。 護衛長一早就帶著人跪在堂下了,聞言向前膝行兩步,磕頭道:“老爺,小的無能,什么都沒查出來,但馬尸一直妥善保存,老爺可親去看一看?!?/br> 崔節臉色陰沉,但還是扶著崔沖的手起身,如今最要緊的是查出他兒子的死因,這幾個奴才以后再處置不遲。 這么一想,崔節才看向何修等人,一個一個的把他們請到房間里談話。 這儼然是審理嫌疑人的做法。 何修幾人心中覺得屈辱,卻不敢不去,論權勢富貴,他們無一人能與崔氏相比。 青年們體諒他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默默地忍了,哪怕他言語中多有猜疑,他們也默默地不計較。 可其中也不乏有想討好崔家的人,不巧,其中一人就住在烏陽的隔壁,在離開房間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烏陽的異狀說了。 “崔伯父,烏陽自崔兄出事后就一直不對勁,這幾日更是噩夢纏身,我等住在隔壁已經連續好幾晚聽他在夢中驚醒了?!?/br> 崔節咬牙,“烏陽?” “是,正是他?!蹦乔嗄甑拖骂^悄聲道:“崔伯父能不能不要說是我告訴您的,其實烏陽不對勁大家都察覺了?!?/br> 只是大家都不說,只是不好得罪烏家罷了。 崔節眼中閃過暴戾,抬頭見他忐忑,便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好孩子,伯父都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有心了,涼兒地下有知會感激你的?!?/br> 青年低下頭,壓住心頭浮現的喜悅,躬身退下了。 崔節這才寒著臉對門外的人道:“去請烏公子來?!?/br> 烏陽精神萎靡的來了。 烏陽的異狀大家不是沒發現,然而沒幾人會懷疑他。 因為他跟崔涼的關系是最好的,倆人時常形影不離的,崔涼又死得那么慘,別說他,就是他們這幾個關系一般要好的這幾天也沒少做噩夢。 所以烏陽的表現在他們看來就是傷心難過導致的。 哪怕是跟那青年一樣住在烏陽隔壁的另一個青年,在同樣聽到烏陽做噩夢的情況下也未曾懷疑烏陽跟崔涼的死有關。 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烏家依附崔氏,烏陽腦抽了才去害崔涼。 但把烏陽叫來的崔節不這么想,現在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有嫌疑,烏陽也不例外,而且在有先例的情況下,他對烏陽的懷疑更重些。 當初謝逸鳴墜馬,不就是他親自去做的? 崔節緊盯著烏陽問,“當時涼兒是怎么墜馬的?” 這個問題,每個人他都問了,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差不多,相差的那點不同也不過是視角不同。 烏陽也一樣,他說的和大家說的差不多,但崔節卻緊盯著他問,“那你覺得涼兒墜馬與謝逸鳴墜馬有何不同?” 烏陽便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抬起頭來愕然看向崔節,他抖著嘴唇問,“崔世伯,您,您也覺得這是謝逸鳴來索命嗎?” 崔節一怔,然后就大怒道:“閉嘴,什么索命,這分明是有人在害我兒,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烏陽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崔兄出事前后全無異狀?!?/br> 他隱約知道崔節是懷疑他了,近乎哀求的道:“我與崔兄情同兄弟,若我知道些什么肯定會告訴您的?!?/br> 崔節不信,但不論他怎么逼問烏陽就是堅持他什么都不知道。 崔沖靜悄悄的進來,附耳道:“父親,黃慶查出不對,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節精神一振,顧不得烏陽,連忙跟著崔沖去了后院的雜物房里。 里面用冰塊凍著馬尸,這個時節要找冰塊不難,崔節特意從河南府里帶來的仵作正好收手,看見崔節,微微一行禮后道:“崔老爺,您來看這道傷口?!?/br> 崔節看去,不有蹙眉,“這不就是刀傷嗎,當時這匹馬瘋狂,護衛們不得不砍殺了它?!?/br> “不錯,但您仔細看這刀痕下的這道印記?!?/br> 崔節凝眉看去,半響才猶豫道:“青紫?” 黃慶點頭,“若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呈圓形物體擊打留下的傷痕?!?/br> 護衛長也看過去,半響才道:“刀痕的其他處不也有青紫嗎?” “這不一樣,”黃慶解釋道:“待我把這處的毛刮掉你們再看?!?/br> 說罷取了刀來小心的將那部分的毛刮了,為了做比較,他又選了不遠處的一個刀痕附近刮了一部分。 這才退至一旁讓他們比較,“很顯然,這處的顏色更深些,且痕跡在刀下,可見在你們砍殺這匹馬前曾有人用圓形的東西擊打過此處?!?/br> “這是馬脖,是它最敏感的一處,一旦擊中它會痛苦失控?!?/br> 崔節緊攥著拳頭道:“所以我兒就是被人害的對嗎?” 黃慶沒下結論,只是道:“現在還沒肯定這擊打傷是不是當天留下的?!?/br> 護衛長立即道:“這是少爺的愛騎,我等從不敢怠慢,平時都很好保養的,從我們出來到事發前,它從未嘶叫發狂過?!?/br> 黃慶查了查手道:“崔老爺,不知我可不可以檢查一下令公子的身體?” 崔節眼一紅,低下頭去想了想道:“不動刀?” 黃慶就笑,“崔老爺不答應,我自然不可能動刀?!?/br> 崔節就答應了,讓人小心的把崔涼抬出來送到房間里。 黃慶讓人點上兩排蠟燭,這才開始解下崔涼的衣服細細地檢查。 “面色與舌苔的顏色都正常,可見沒有中毒,但有沒有服用過其他非毒性的藥物則需要開胃檢查?!秉S慶是河南府最有名的仵作,有時京城那邊有些案件還會借調他,因此對這種陰私之事知道的不少。 記得五年前曾有人私下問過他,若有人服用了迷藥,可能從尸體上看出來。 所以他才有這一說。 崔節卻想到了當年謝逸鳴的死,牙齒咬動,但依然沒松口開刀。 他不想讓兒子死時不全。 黃慶說完繼續趴在尸體上細細地檢查,半響后拿起他的右手,仔細的盯著他的手背看了半響后道:“我看他體內多半是沒有迷藥了,因為有這個?!?/br> 崔節連忙去看。 崔涼的手背上全是被拖地造成的血痕,指甲翻開,似乎曾努力的想要抓住地面穩住身形。 崔節眼睛一紅,眨了眨眼后去看,卻沒看出不同來。 黃慶就用手在他手背上描摹了一圈道:“這有道痕跡,為不規則圓,我摸了摸,雖未傷及手背的筋骨,但射中時力道不輕,我想這就是令公子在即將抓穩馬鞍卻又突然放手的原因?!?/br> 崔節大怒,轉身怒視護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