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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看不到了?!?/br> 舒子亦猝然看向藍鳶,“不……這個,你可以動手術啊?!?/br> “偽善?!彼{鳶罵她,語氣中卻并沒有不悅的意思,“別人可以動手術,我不可以?!?/br> “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看,沒有一處需要動刀子?!?/br> 她說著半醉半醒的話,舒子亦吸了吸鼻子,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藍鳶大部分都是拍電影,很少有電視劇,所以她們倆的交集只在而已。 “有時候我想啊,其實你才是的女主角?!?/br> 電視劇里藍鳶是光彩奪目的女一號,沒有人不愛她,甚至連舒子亦扮演的女二安琪都是她的好朋友,從頭至尾除開對男主的喜歡,安琪沒有一件事對不起她。 高俊安也愛她,愛到對安琪視而不見,愛到眼里只能看到她一個女人。 可現實中,她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她喜歡的高俊安和自己炒著CP,看似一臉純良,實際上從來都只當自己是往上爬的一塊跳板。 舒子亦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藍鳶已經止了眼淚,她抬起頭,好似從未哭過。 “干杯?!彼銎鹁€條精致優雅的脖子,舉起酒杯,不知在敬誰。 喝完最后一滴酒,頭一歪,藍鳶居然就這樣枕著她沉沉地睡著了。 舒子亦察覺到肩頭的重量,輕輕喚了幾聲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 真是醉了,舒子亦苦笑。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正想拿手機打電話給夢姐,讓她過來接一下她們,卻聽到藍鳶低聲的呢喃。 “打電話……給高俊安?!?/br> 舒子亦手下動作一頓,打開通訊錄翻到那個名字。 聽筒那邊嘟了幾聲,很快被人接起。 “小梳子!”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非常驚喜。 “高俊安?!彼龥]有察覺到自己聲音里的哽咽,“Vibe酒吧10號包廂,拜托你來一下?!?/br> 藍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只是恍惚間,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匆匆走來。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 她放心地把重量都交到身邊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眼角珠淚,嘴角卻掛笑。 如果我是一塊跳板,那么希望這一次,你能跳得高一點。 …… 舒子亦本來想自己回酒店,畢竟一聲不吭地溜出來,真叫夢姐過來只怕要被打一頓。 然而剛剛高俊安過來的時候順便幫她打了電話給夢姐…… ok,丟丟也和男朋友跑了,活該自己被夢姐罵。 舒子亦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冷氣太足,總覺得冷,夢姐也遲遲沒有來,她脫了鞋坐在角落,慢慢地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 怎么突然就這么想小白呢。 外面隱約能聽到動感的電音,舒子亦閉上眼,胸腔里的心臟一下一下跳著,扯得人生疼。 開門聲傳入耳里。 “夢姐……”她抬頭,卻撞見一個陌生人扶著門邊。 “美女,長……長得挺眼熟啊?!闭f著就要進來。 一股比包廂里還要濃得多的酒氣涌來,舒子亦皺了皺眉,光著腳跳下沙發,想著趁機推開一個醉鬼跑走應該不在話下,只是來不及戴口罩,被人拍到就有點麻煩了。 短短幾秒鐘,腦子里已經預想了無數個后果。 那個人已經靠近了,昏黃的燈光下,隱約能看出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滿臉通紅,眼神迷蒙,只怕已經醉得不行了。 舒子亦深呼吸,剛想趕緊跑,之前送酒的服務生進來了。 “抱歉!”他和舒子亦的眼神對上,不住臉上一熱,“嚇到您了?!?/br> 說著就把醉鬼扶了出去。 舒子亦光著腳,還有點想笑。 她背過身去穿鞋,門口又傳來細微的響動。 精神再度繃緊,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回頭。 “夢姐!”燦爛的笑浮現在臉上,她可能也有點醉了,一只腳穿了鞋一只腳沒穿鞋,就想上前去抱夢姐。 “回去?!彪x夢姐還有一臂遠的時候,舒子亦被推了回去,“趕緊穿鞋,像什么樣子?!?/br> 她厚著臉皮嘻嘻笑,重新穿上鞋。 要是夢姐在古代,肯定是要當皇帝的,每天口頭禪就是“成何體統”。 舒子亦跟在她身后,暗暗想。 “藍鳶約你出來的?”一上車,夢姐放下手剎,邊換檔邊問。 “嗯?!彼c點頭,想跟夢姐說她癌癥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夢姐肯定早就知道了。 “娛樂圈啊,要大洗牌啦?!眽艚阒粐@著說,表情有幾分遺憾。 你啊,要崛起了。 只是這后半句話,夢姐沒有說出來。 藍鳶的資源在娛樂圈來說絕對是頂尖的,她要是沒了,光是手上的劇本都夠現在的這些女演員們搶的,更別提還有那么多代言。 舒子亦到酒店洗漱完已經凌晨了,微信里躺著唐白發來的晚安,她要等頭發干了才能睡覺,沒事做正好刷會兒微博。 今天XD贏了比賽,大家伙有了點底氣,唐白的超話雖不像以前那樣活躍了,但也有很多人踴躍發貼。 舒子亦簽到完,正好看到超話里的一條微博。 @盜版舒子亦:我今天才發現,Lovei是不是愛亦的意思!媽的!你們想甜死我然后繼承我的狗糧。 這條微博的第一條評論—— @愛在白晝黃昏:所以小白之前說要改id其實是在撒嬌賭氣??? 濕發上的一滴水“嗒”地落到手機屏幕上,舒子亦笑笑,把它擦干,剛退出超話就看到自己漲了一個粉絲。 她今天抽獎了,本來漲粉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小號設置的是“僅我關注的人關注我”才會提醒。 大概是首頁哪個產糧的太太吧,她渾然不在意地點開,然后花了整整一分鐘來消化那個名字。 你的新粉絲:@唐白Lovei 舒子亦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她把手機扔掉,埋在被子里思考現在打開某度知道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