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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這個屋子有點狹窄,真動起手來大概也很麻煩。但西索可不是那種會講道理的人。小杰不知道西索想做什么。 沒人知道西索想做什么。 西索邁著步子一點一點地向小杰靠近,他的喉間還不停地發出詭異的笑聲。 唐洛洛呆立在原地,呼吸有點凝滯。她根本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做什么,于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西索與小杰的距離越來越近。 五尺。四尺。三尺…… 然后西索忽然一個轉向,而他正對的人也立刻從緊張到了極點的杰·富力士換成了剛把笛子橫在唇邊打算吹響的王遺風。 “我啊,是來加入惡人谷的呢?!蔽魉骱鋈恍Φ?,“既然以后是同一個陣營的,那么就好好相處吧?你說呢,洛洛?” “誒?”突然被點名的唐洛洛一臉茫然。 “有這么有趣的事情不跟我分享,真讓人傷心呢?!蔽魉鱾饶靠聪蛄颂坡迓?。 “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唐洛洛連忙九十度鞠躬,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土下座謝罪了。 不過西索似乎并沒有打算深究的樣子,他又輕笑了兩聲:“這樣才是好孩子呢?!?/br> 接著,他再次看向王遺風:“那么,加入惡人谷只需要得到你的承認就可以了是吧?” 王遺風聞言一臉無奈地放下了笛子,他上下打量了西索一遍,接著沉聲問道:“你確定要加入我惡人谷嗎?” “這算是承認我了嗎?”沒有回答老王的問題,西索卻是反問了一句。 “我惡人谷向來不問出身,無論是末路來投還是慕名而來,我惡人谷都照收不誤?!蓖踹z風答道。 “啊,這樣?!蔽魉鞑[眼,似是若有所思。 接著,他的喉間再次發出了那種興奮而詭異的笑聲,他說:“雖然我也有點想加入惡人谷,但是……” “至少要讓我也承認你吧?!?/br> 西索的眼底里殺氣盡顯。他的指尖也多了一張撲克牌。 眼前的這個人很強。比孫思邈強,比之前見到的那個可人似乎也還要強。如今的他已經擺脫了等級的困擾,眼看強敵送上門來,這怎么能不讓人興奮呢? 王遺風瞥了西索一眼,眸光深沉,沒有絲毫波動。但事實上,他此刻的心情極其復雜。 身為惡人谷谷主,面對這樣的挑戰,他其實早就習以為常了。不管是滿身殺孽的窮兇極惡之徒,還是自詡名門正派的討伐之士,這些年來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些人跑到他這屋子里鬧上一遭。 其實戰斗本沒什么,畢竟王遺風能成為惡人谷的頭兒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他才不在乎自己的手上多添幾條人命。但問題是這些人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一周他要接待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太鬧人了!他只想在惡人谷里當一個安靜吹笛的美男子啊喂! 于是王遺風選擇了跟隱元會合作,由隱元會出面擋下這群挑事兒的家伙,相應的是,他每一周需要參加兩次陣營攻防戰。 而且有時候還要假裝被那群小崽子給推倒。 雖然這樣的戰斗王遺風其實也沒什么興趣,不過能用這一點點犧牲換來大部分時間的安寧,老王同志還是挺滿意的。 結果現在怎么回事兒?隱元會的那個誰不是還在這兒呢嗎?為什么這個挑戰者會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面前啊喂! 現在并不是攻防時間,他根本就不想打架好嗎! 王遺風的視線在門口處的沈劍心身上停留了片刻,接著,他又看向了西索,沉聲開口道:“若想與我交手,自去加那浩氣盟,隨攻防部隊過來便是,此刻這般貿然上門,未免太失禮了些吧?!?/br> “戰斗還需要講什么道理嗎?”西索揚眉:“還真是麻煩呢?!?/br> 他一面這樣說著,原本指縫間的紙牌卻已經脫手。飛薄的卡片夾雜著勁風向王遺風的面門疾射而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加上西索這一招著實有點突兀,在場的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若換做第二個人,這么一下怕是已經中了。但王遺風果然不愧為紅塵一派的傳人,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雪魔,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竟然向后疾退,貼身躲過了這一記偷襲。白衣與墨色的長發飄然俊逸,看上去說不出的瀟灑。 “哎呀,閃得這么遠,是害怕了嗎?”西索一擊不中,眸間的興奮不覺濃重了幾分,他甚至開始了語言上的挑釁。 但王遺風又是何等人物,那是背負屠城罪名亦能泰然處之的厲害角色,這區區幾句口水話,又怎么會觸動他分毫? 王遺風的眸光依然深沉似水。屋內狹小,若一味躲閃顯然相當不利。此刻不在攻防期間,他自然不會再受隱元會定下的只能用固定幾個招式的約束。于是他一撣袍袖,一陣勁風便向西索襲了過去。 見王遺風終于肯出手,西索心頭一喜。面對這凌厲的一招,西索不退反進,似乎是想與這氣刃正面對敵。 但很顯然,他低估了王遺風這一招的威力。 西索在戰斗中喜歡以身試險,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的信心。他覺得即便是自己的身體在戰斗里受到些許損害,最終能獲得勝利的依然是自己。他早就習慣了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去體驗對手的各種攻擊,然后針對這樣的感受加以反擊。但面對王遺風的這一招,他失算了。 他直接被王遺風的這道氣刃掀翻疾退,最后摔在了另一邊的墻壁上。一聲悶響之后,木質的樓板一陣震顫,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如控訴般的吱呀呀的響動,顯然,西索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 西索只覺得喉間一陣腥咸,溫熱的液體自嘴角滑落。他抬手輕拭了一下嘴角。這場戰斗似乎確實比他想象中的要艱辛,但還沒到不能打的程度。 或者說,就是這樣的戰斗才有意思??! 他開始調動體內的念氣,想要蓄勢反擊,然而在念氣流動的那一剎,鉆心刺骨的疼痛卻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原來王遺風的這一記攻擊最可怕的并不在于驚人的沖擊力,而在于對內息的控制。 念能力全部封印。萬花的武功也全部封印。而對手是強悍至此的惡人谷谷主,那么接下來,怎么打? 看著西索那狼狽的樣子,一旁圍觀的唐洛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想上去扶他一把,但又不敢,于是她只能握緊拳頭在原地躊躇。 不要打了吧? 這樣的情況下根本贏不了的。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放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