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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得賽盛事!西格·弗蘭迪伯爵封半神!”新聞報道迅速充斥了整個安普城。所謂的半神,人們只知道那是力量的巔峰,但對其的了解還真少得可憐,自然也就隨史蒂文高興怎么編造就怎么編造。這家伙膽兒也是異常的肥,彌天大謊隨口就來,什么西格·弗蘭迪乃天命之子、出生的時候他老家圣光普照、君臨海得賽、神賜半神神格……總之是就差拉虎皮做大旗擺明車馬造|反了。一早上的會議開下來頭昏腦漲、好容易喘口氣的付友光拿到報紙當場就噴了,吼聲在辦公室里回蕩:“這是什么鬼!史蒂文那混蛋野心膨脹到這個程度了嗎?這就拉上造反大旗了??!”西格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里,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搭在軟墊上,兩位修腳師一位在給他修剪腳指甲,一位在給他做手部保養,神態巨無比悠閑,空閑的手上還端著半杯紅酒,那身土氣到爆的藍布工作服也脫下了,換了一身質地柔軟的真絲家居長袍:“這是正確的做法,‘半神’這個籌碼不好好利用就太蠢了。擺明了獨|立的野心會讓帝國方面投鼠忌器,或是認為弗蘭迪家試圖以此為要挾交換什么籌碼……政治方面的事兒你就別插手了,擺一頭極富攻擊性的豬放在這個位置上也比你有用得多。老老實實地跟戴維斯學習一下魔法、研究一下怎么利用半神這個身份才是你應該做的?!?/br>付友光面色不善地瞪著西格:“你在我辦公的場所弄出這種排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的意思是在獨|立之前還想從王室那邊撈好處?”“為什么不呢?”西格輕抿一口紅酒,半瞇著眼前慵懶地說,“我可是弗蘭迪家的人啊?!?/br>“賊不走空是吧,占不著便宜就算吃虧是吧,你跟史蒂文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备队压馊酉聢蠹埻虏?。西格撐起身狠狠指著付友光喝道:“我警告你!不許再開這種玩笑!”“這樣就生氣不是更會顯得真有其事嗎?”付友光作死地又補了一句,眼見對方似乎要跳起來了,哈哈笑著停止撩撥他,“好吧好吧。那么巴蒂城和瑪奇城的貴族就交給你了,十月份去帝都的事兒也由你來準備了,這些屁事兒我實在沒什么興趣,哥哥這邊可是又有一批實業家要上崗了?!?/br>西格抬起下巴:“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聽從你的吩咐?”付友光翻開文件,用很遺憾的眼神看向他:“別忘記了一點,西格。戴維斯給你的防御魔法陣對我是不起作用的。就rou搏能力來說,你要差上那么一點點……”“給我誠懇卑微地正式請求??!跪下來言辭懇切地表示你的無能、需要偉大睿智的我輔助怎么樣?”西格一甩手把酒杯砸了過去。神出鬼沒的丹尼爾憑空出現接住酒杯,又蓄滿了酒送到西格的手邊。“別鬧,難道你想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既然你跟史蒂文都那么愛坑人,就不要浪費你肚子里的壞水嘛?!甭耦^工作的付友光敷衍地說。“……在招人厭這事兒上面,你的才能確實無人能敵?!蔽鞲穹籽壅f,“可你是否忘記了一點,海得賽只有一位主人。你要讓我以什么立場對我的下屬們發號施令?或者說,你打算滾下伯爵位置?”“嗯……其實我是你的孿生哥哥……”“正經點啊混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另一位西格·弗蘭迪什么的,這種信息太難消化,接收信仰之力重塑rou|體之類的更是太撩撥教廷的神經。反正世人對半神也談不上了解,比史蒂文更大膽的西格索性更亂來,當天下午,臨時加印出來的安普城周報上添加了重磅消息:“天賜神子于海得賽,西格·弗蘭迪伯爵的雙生子光·弗蘭迪以半神之姿君臨海得賽!”這消息跟早上的所謂“西格·弗蘭迪封半神”明顯地沖突了,不過這種事情不重要,執筆的記者科林發表聲明背下黑鍋就完事。反正這些放出去的消息都是對外的,內對,注重實際的城堡體系可沒誰會去關心這個。西格沒興趣躲起來當個影子伯爵,付友光也不在乎那個伯爵爵位,以付友光為尊或是以西格為尊,海得賽都不可能停下前進的腳步,更何況半神這個身份可比一位伯爵實用得多。再加上讓西格躲到臺后也是浪費資源的做法,付友光這家伙干別的還行,但就政治斗爭而言,還真是不比一頭極富攻擊力的豬強多少。內城區跑了一圈視察工作的付友光一口茶水噴了西格一頭臉:“雙生子和孿生哥哥有毛區別?!哥哥還以為你拿得出什么高明手段??!”西格閉上眼睛醞釀了一會兒感情,睜開眼后怒撲向毀了他剛護理的頭發的付友光。馬車里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丹尼爾一臉蛋疼地縮到了角落。不論是史蒂文還是西格都有共識,既然要得罪帝國那就得抱緊教廷的大腿。新晉的半神向教廷靠攏,教皇本人再怎么膩味也得捏著鼻子認下。只要付友光趕緊學習魔法、學會控制精神力,不把他能吸納信仰之力的事兒外泄,教廷短時間內也不會把海得賽當成敵人看待。下午一點,付友光要正式學習魔法,而西格并不想跟著去——他已經煩透了一遍一遍地被提醒自己不如那個白癡了??墒歉队压獠⒉环判淖屗x開自己的視線,這家伙太能來事了,外面有個史蒂文就夠讓他不安心的了,再多個西格,這倆冒出的壞水能把安普城倒灌一遍。“你就讓人省省心吧!看人老兄多不容易??!”付友光一手拽著西格,一手指了指無辜的丹尼爾。“松手——你是沒斷奶的嬰兒嗎,不要總拉著我!”西格氣。“行了,你現在還是取保候審期間,別想丟下我這個監護人?!备队压鉄o視了西格的抗議,把他拉回了市政廳二樓的會議室。經過一早上的反思,等待在會議室里的戴維斯先生看起來謙遜了那么一些,至少沒把“本大爺懷才不遇”掛在臉上了。“日安,弗蘭迪伯爵,閣下?!?/br>“日安,戴維斯先生。以后你就叫我付友光或者阿光吧。伯爵這位置還給這家伙,我現在的身份算是咱們海得賽最大的神棍?!备队压庖荒槦o所謂地吐槽著自己剛被冠上的頭銜,拉著滿臉不情愿的西格坐下。“……我也看到報紙了,那是弗蘭迪伯爵的手筆吧?!贝骶S斯一臉淡定,人放下了無謂的執念后思想上確實能夠得到升華,“我想你并不是在意稱呼的人,光閣下?!?/br>“……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是在意的……好吧,怎么叫我都行。我們從哪兒開始學?”付友光直入主題,這種談話方式現在并不會讓高階施法者覺得被冒犯,反而認為本就該如此簡潔明了:“讓我們從精神力的本質開始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