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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沉默了。 安靜是敏感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程碧兒,說:“安安,你怎么了?” “靜靜,飯菜我已經煮好,但我不能陪你吃飯了。我要和程碧兒出去一趟,”時間比較急,我回來再和你解釋這句話,厲安安尚未出口,安靜就離開了他的懷抱,退后了一步,仰頭看著他,問:“安安,你要跟她走嗎?” 從家里出來,她一直走一直走,只想回到他身邊,有他抱著,有他寵著,她不至于在這世上孤身一人。她從來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只是如今,父母不要她了,連他也不想理會她了嗎? “喵喵喵喵喵”貓安安憤怒了,猛地撞了一把自己,“你理程碧兒那事兒干什么?我和你不欠她的!” “對不起,靜靜,我回來再向你解釋。程碧兒家里出了事,我現在需要趕過去一趟?!眳柊舶灿行╇y堪,但他的苦衷,他的逼不得已,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她的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安靜說。然后她聽見程碧兒哼的一聲,十分嘲諷。 “厲安安,我家里也出事了。我也需要你關心??!”安靜氣得發抖,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原來在厲安安眼里,不及程碧兒的一句話。過去種種,令她害怕,令她不得安生,可偏偏是他,在她心頭剜上那一刀。 程碧兒上前一步,說:“厲安安走吧。再遲些,我怕趕不及了。就當我求你?!闭f時,聲音也軟了幾分,看向厲安安的眼神十分復雜,有愛慕,有期盼,有太多安靜不敢深想的東西。安靜的臉雪白如紙,她退了一步,給倆人讓出了路。 她一向驕傲,今天向他低頭,可是他并不領情。 貓安安拼命咬著他褲腳,可是他還是邁出了腳步。 他正要抱一抱安靜,卻聽見她說:“你走吧。我搬回學校宿舍住。你不用擔心?!?/br> 說完,她率先離開,與他擦肩而過。 “厲安安,快點。不然趕不上最后一趟大巴了?!背瘫虄涸诹硪活^催促。 陪在安靜身邊的只有那只貓,她的身影單薄,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孤單可憐。 她沒有說出來的話,厲安安當然知道。她說,你走吧,走了就不用再回來了。她那么驕傲,她在說分手。 厲安安對著她遠去的背影大喊:“靜靜,你等我。等我回來,一定會和你解釋清楚?!?/br> 可是她走遠了,他的話,她聽不到了。 一滴淚,從兩個人眼里落下。 厲安安哭了,但安靜不會看見。 而安靜的那滴淚,只有貓安安知道。 第79章 無聲的表白 我告訴泥萌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泥萌要有心理準備哦。 在時間裂縫里, 我拿著兩件“物證”回到過去,要向靜靜證明自己就是厲安安,然后中途又聽見了那該死的聲音說, “凡事需要代價?!蔽覜]多想,就回答了愿意。然鵝……我醒來后, 發現自己每天以半斤的重量在增肥中。哪怕我什么都不吃,最愛的小魚干不吃了, 連水都不喝, 從回來到現在,快重了一斤了。天啊……我是不是得了絕癥……這個世界好可怕…… ——摘自我是一只越來越肥的咪,哭嚶嚶o(ini)o 厲安安的老家在另一個省的小縣城里, 與夏海市不同, 不靠海,在大山里, 相當封閉阻塞。夏海市與該省毗鄰, 這幾年,小縣城通外面的路總算是修起來了,不再像過去那樣,要轉幾趟車和船。 有一班從夏海市直達s縣的大巴。厲安安與程碧兒就是坐的這輛大巴。 全程,厲安安都緊抿著唇不說話, 一直撥安靜手機,可得到的都是那句“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br> 他的低氣壓,程碧兒感覺得到。她想說什么, 但他全程拒絕與她交流,她忍了忍,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車到了。s縣風景很美,四處楊柳依依,一面湖倒映著整座的縣城,徽式的建筑,一水的粉墻黛瓦,入目都是景,那畫面像泉水洗過一般。只是來的人無心風景。 天空澄靜,湖也靜,波瀾不驚,就像厲安安那對琥珀色的眼睛。這世上,只有安靜,才能令他不淡然,不平靜。 站在車站外,程碧兒心情也是低落:“醫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爸爸他,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關?!痹?,她昨晚就該趕回來的,但厲叔叔怕她擔心,拖到了今天早上才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有心理準備,今天趕回來看看。 “知道了?!眳柊舶卜啪徚寺曇簦骸皶闷饋淼??!?/br> “也許,也會更糟?!背瘫虄簞e過了頭去。 見她跑去馬路另一邊攬計程車,厲安安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陳君撥了個電話:“陳君,碧兒和你同是計算機系的同班同學,她家里出了點事,你也過來吧。多個人,多個照應?!?/br> ** 醫院里,厲安安的爸爸也在。 厲清這一生,自厲安安的mama離開后,他就早已放棄,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淡,唯獨和程父是說得上話的朋友。這么些年,逢年過節,也是兩個老人一起過,對門之間互相幫助。 程碧兒的mama去逝得早,她原本以為,她和厲安安那么相似,最終會在一起。但不是。第一次見到厲安安,那年她才七歲,就已經喜歡上了他??墒撬麑λ芾涞?,兩家農舍靠得近,但他卻沒有和她多親近。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爸爸,程碧兒嘆了一聲,叫了聲厲叔叔好,然后就在床畔邊坐著,握著爸爸的手,叫了聲,“爸爸?!?/br> 程父說不了話,但一雙眼睛淚眼婆娑。他努力地看了看女兒,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都做不到。只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厲安安。 厲安安不是不懂,但他不打算這樣做。只是站在一邊,也叫了聲程叔叔好。 厲清心咯噔一下,抬頭看向兒子時,眼神變得凌厲,握著程父的另一邊手,說:“老程,你放心。我和厲安安都會照顧好碧兒的?!?/br> 厲安安想說什么,但考慮到程父病情,動了動唇,最終什么也沒說。但他一顆心只在安靜身上,輕輕退了出去,掩上門,去走廊給安靜打電話。 知子莫若父,厲清看得出厲安安的心不在焉。他壓下怒火,再次對程父說道:“老程,你放心。我們安安不會虧待碧兒的?!?/br> ** “你給我跪下!” 從醫院出來,父子兩是回家拿換洗的東西,今晚還得在病房里守著。但剛回到家,厲安安正要再撥安靜電話,就被爸爸喝止,讓他對著祖宗神位跪下反思。 厲安安很倔,他直直跪著,但半個字也不說。 “等你大學畢業,滿了22歲,就和碧兒結婚。我們厲家總得給碧兒一個名分?!眳柷逶谝贿叺囊巫由献讼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