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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心里吐著槽,但大家還是答應了,畢竟天氣無法更改。入夜,陳微揚坐在后花園的臺階上,他環著雙膝,看著屋檐外滴滴答答的水珠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一雙手從后面伸過來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反射性的要去抓對方手腕,卻在快要碰到的剎那又放下了胳膊,陳微揚彎起了唇角。“在想什么?”騰杉跪坐在他身后。“什么都沒想?!标愇P說。“嗯……”騰杉笑道:“某人在撒謊?!?/br>陳微揚鼓了一下臉頰,“哎呀,沒有撒謊?!?/br>騰杉把手從他眼前拿開,陳微揚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哼哼道:“本來就是什么都沒想?!?/br>“那我冤枉你了?”離得陳微揚近了些,騰杉坐在了他身邊。陳微揚不看他,嘟囔著:“冤枉我,煩死你了?!?/br>“親一下就不煩了?!彬v杉靠過去親了親陳微揚的臉。“也煩?!标愇P繼續不看他。“你想怎么樣???”看著對方明明有笑容卻倔著眉眼的側臉,騰杉說:“再親一下就不生氣了行不行?”說著,打算繼續吻上那人。誰知陳微揚驀地轉了頭,腦袋一湊,就親到了騰杉的嘴唇。短暫的吻之后又分開,兩人都笑了。騰杉說:“故意的吧?!?/br>陳微揚得意的扭了扭肩膀,把腦袋靠在騰杉肩上。騰杉就也側了頭,臉頰貼著對方頭頂的黑發。他們一時沒說話,只安靜的看著雨落。很久后,陳微揚慢慢開口道:“明天是病人的活動日,我帶他們一起看場電影。你來嗎?”“什么電影?”騰杉問。漆黑的眼睛盯著死寂的郊外,陳微揚表情平靜,說道:“魔鬼圣嬰?!?/br>騰杉奇怪:“你什么時候看起宗教電影了?是在療養院的緣故?”“不是啊,”陳微揚說:“病人想看?!?/br>“病人還懂這么多?”騰杉失笑:“那我挺佩服他們了?!?/br>對于魔鬼圣嬰,很多人更喜歡稱它為羅斯瑪麗的嬰兒,一部標準的魔鬼崇拜電影。沉默了片刻,騰杉說:“還好趙源不在,否則他肯定會否決?!?/br>過去的療養院是教堂,這里現在也滿是圣像,騰杉不認為陳微揚選擇在這種時候這個地方看這樣的電影會是純粹的巧合。他太了解自己哥哥了。張合著嘴唇,騰杉的聲音很輕,像在自言自語:“……所以,我才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br>“我想……”陳微揚突然笑嘻嘻道:“我想明天送一個禮物給你?!?/br>“給我?”騰杉有些驚訝,他想了想,問道:“是和我有關系的?”“是啊,很重要?!标愇P將腦袋從對方肩上抬起,對騰杉淺笑道:“這是一個,會讓我們永遠在一起的禮物?!?/br>第50章50騰杉不懂陳微揚為什么會說出一句這樣的話,在他看來,從小到大,他們倆本來就是一直在一起的。但也沒過于在意。等到夜徹底深了,兩人才從花園散步似的慢悠悠走回了房間。臨到門口,騰杉沒立刻進去,而是回頭對陳微揚說道:“要不要進來?”陳微揚站在那里,他看了騰杉一會,眼睛里似乎什么情緒都沒有,瞳色黑沉,卻又像某些更深的蠢蠢欲動。很久后他開口,語氣是截然相反的輕快,他說:“我才不去?!?/br>騰杉的身體幾乎半融進門內的暗色,臉的輪廓在光線下有些不真切。他輕輕倚著門,嘴唇勾起:“真的不來?”陳微揚就這么看著他,不說話。騰杉始終有笑,叫著對方的名字,輕而低的,“陳微揚,”他告別道:“晚安?!?/br>在騰杉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陳微揚拽住了他的手。騰杉轉頭看他。陳微揚說:“你好像也和他們一樣,學壞了?!?/br>騰杉回應道:“我向來都是這樣?!?/br>陳微揚撇嘴。騰杉笑了一聲,他反手抓著陳微揚的手腕,把人拉進了房間。回歸黑暗,原始的欲望的就狂熱的叫囂著。陳微揚摟住騰杉,先一步關上了門,把人按在墻上。他吻著騰杉的嘴唇,用力到近乎是啃咬。騰杉迎合著面前這個人毫無章法的野蠻的親近。他幫陳微揚解開衣服的扣子。陳微揚并不配合,他只想感受著他。嘴唇來到對方的脖頸,狠狠咬上了騰杉頸動脈的位置,像是要咬斷似的,然后又吸吮著慢慢舔過。他從騰杉的鎖骨一直親到胸口,上衣被扯的凌亂。他的牙齒輾磨著那人的乳尖,聽到懷里的人從胸腔之中發出的抽氣聲。騰杉低頭親著陳微揚的頭發。陳微揚重新抬頭看向他,把人抱得愈發緊,他問騰杉:“喜不喜歡我?!彼軣嶂杂趩栻v杉這個問題,盡管問了無數次,盡管早就有了答案,他還是喜歡一而再的求證。在陳微揚看來,這不像一個問題,更像一種癮。他撒嬌一般擁著對方的腰,在情欲的催化下,聲音也是軟的:“還喜不喜歡我?”“喜歡?!彬v杉捧著他的臉,在他唇間說道:“非常,非常喜歡你?!?/br>陳微揚進入騰杉身體的時候,是緩慢的。性器一寸寸挺進深入,他似乎享受這種感覺。讓對方一雙長腿勾住自己的腰,以一種讓人完全依附的姿勢占有著那個人。“這樣喜歡不喜歡?”托抱著對方的腰臀,致使騰杉只有肩膀稍稍能靠著墻壁,下半身幾乎都是懸空,用不上力氣,也做不了任何面對欲望的抵抗。性器像楔子,堅決又清晰的釘進柔軟的敞開的腿間。騰杉摟著陳微揚的脖頸,他的身體在快感之下有些輕微的顫抖。喘息道:“好深……”“不夠,”陳微揚的鼻尖蹭著他的臉:“還要再多一點?!毕律淼膭幼饔辛烁斓姆龋骸澳愕纳眢w……不僅僅是你的,也是我的?!彼p輕喘著氣,為對方緊致甬道的糾纏而感到舒暢。想深一點,再深一點,嵌入你的身體,貫穿你的生命,是刻骨銘心的那種。騰杉的黑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呻吟著看向陳微揚,伸手按住那人的后頸,把人壓向自己。他吻著他,唇齒相纏。******一大早,陳微揚在走廊上就遇到了祁子希。祁子希還是一如往常的和他打招呼。幾句之后,問道:“昨晚我去找你了,但是你不在?!?/br>“是嗎?”陳微揚露出了點驚訝,很快笑道:“昨晚我一直在傅藍那里,不好意思?!?/br>祁子希聽了心里頓時很不高興,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正常,“他又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