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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孟真少莊主吧,聞名不如見面。在下曲游春,經常聽玄音兄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氣質卓然?!?/br>“游春君謬贊了?!泵险孢B忙學他的樣子回了一禮。這位游春君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性格隨和,人緣極好。待人謙遜有禮,讓人如沐春風。難怪孟戈那丫頭只見一面就追過來了。孟真撇了一眼身旁的孟戈,那丫頭悄悄對孟真眨眨眼睛,先一步進去了。孟真跟著曲游春進到內殿,一進門就看見窗邊的矮塌上,沉離昏迷不醒,玄音正在給他引渡靈力。見孟真進來,玄音并未停下手中動作,扭頭對孟真道:“幸好他身上有鎮魂柳,內傷不至于太嚴重,只是他身體里還有一部分魔氣,我先幫他恢復內傷,然后再拔除魔氣。沉離生來魂魄不穩,光靠鎮魂柳,終究不是辦法?!?/br>孟真了然,看著昏迷中的沉離,臉色脆弱蒼白,那雙總是靈光閃動的眼睛如今也頹然緊閉。他嘆了口氣,忽然道:“等他醒來,我便想辦法帶他去一趟鏡靈宮,聽說那里有固魂的靈泉?!?/br>玄音本想說鏡靈宮向來不許外人入內,但看孟真似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多言,當下專注為沉離療傷。一連持續三天,孟真和玄音合力施救,沉離終于醒了過來,他睜眼看見孟真,糯糯的喊了聲“師父?!?/br>孟真見他整個人都似瘦了一圈,聲音也不如以往清亮,心中一片心疼。孟戈連忙奉了茶水上來,孟真端過來喂了沉離喝下,瞧見一旁三天不曾合眼的玄音,歉然道:“玄音,此次多虧有你,感謝的話就不再多說,你趕緊去歇息吧?!?/br>“我得盡快回酆都,此次出了意外,那些魂魄是回不去了?!毙粽酒鹕?,理了理弄皺的衣裳。去外間同曲游春告辭,回酆都去了。沉離剛醒來,就有些待不住了,孟真見他躺久了難受的模樣,就要扶他起來。外間忽然傳來說話聲,似乎又有人來了。孟真剛把沉離扶起來,來人就進入內殿。孟真有些詫異,居然是宴重明,他徑直走到塌邊,身后還跟著一位藍衣青年,那青年神情冷傲,身后背著一把古琴。只是讓人不解的是,那藍衣青年本是跟著宴重明進來,待看見孟真的那一刻,似乎顯得特別驚訝,然而也不過瞬間,就恢復了面無表情。孟真一時有些莫名,正要起身打個招呼,還沒來得及出聲,胳膊又被沉離抓住了,然后只見他指著面前的宴重明激動的道:“姬,姬無行!”“……”“……”孟真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拉下他激動的手指,慢慢和他解釋:“沉離,這位是宴山君?!?/br>“什么?宴,宴山君…他不是姬無行嗎?怎能不是姬無行呢…明明長的那么好看…”沉離還在那里自以為的小聲嘀咕,末了還加一句:“宴山君是位老人家啊?!?/br>“……”“……”孟真覺得自己一張老臉都要被這不成器的孽徒給丟盡了。轉眼一瞥宴重明神色,見他似乎并未生氣,還朝他挑了挑眉。孟真只得訕訕開口:“宴山君……”“他可是好了?”宴重明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沉離,淡聲問道。孟真這才反應過來宴重明是問他沉離的身體,連忙應道:“已經無礙了?!?/br>他本以為宴重明已經回鏡靈宮了,到時候找他肯定要費一番功夫,如今他既然還在這里,想到自己的打算,孟真當下不再猶豫,道:“宴山君,不知可否移步?我有一事相求?!?/br>宴重明倒是沒料到孟真要求他什么事,當下也不言語,看了他一眼,抬腳往外走,孟真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孟真跟著宴重明出了游春宮,不知要去哪里。他之前在劍墟耗費了不少靈力,接著又為沉離療傷,也是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他感覺十分疲憊,腦袋都有些昏沉。正走著,前方宴重明忽然停下來,語氣平淡,“何事?”孟真一時沒注意差點撞上去,連忙住了腳。才發現此處是游春宮外的一處廊亭,十分安靜。只是他剛才暈乎乎的并沒聽見宴重明說話,因此他看向宴重明的眼睛有些茫然。“我是問你,有何事相求?”宴重明只得又低聲問了一遍。“那個……”孟真這才清明過來,連忙理順思路,真誠的對宴重明說道:“宴山君,是這樣的,我的徒兒沉離,他出生時遭遇意外便一直有些魂魄不穩,我聽說鏡靈宮有可以固魂的靈泉,想求你帶他回鏡靈宮。當然,我也知道鏡靈宮外人不得入內,只求你能幫這個忙,無論以什么條件作為交換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br>“什么條件都可以?如果是你的命呢?”宴重明忽然走近一步,盯著孟真語氣淡漠的問道。孟真倒沒想到宴重明是這樣的條件,一時有些驚詫,抬頭看見宴重明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覺得那銳利的目光中滿是漠然的冷冽,看一眼,能涼到心底。他被那雙眼睛盯的發秫,竟然不能利落的一口答應。只得吶吶道:“自然,自然也是……”“不必說了?!毖缰孛骱鋈淮驍嗨?。接著又道:“我隨口說說而已,至于什么條件么,以后有你兌現的時候?!?/br>這是答應了?孟真抬頭看宴重明那張冷漠的臉,沒想到他就這么答應了。本以為還需大費口舌,以他的嗓子,他可是很擔心長篇大論的勸說的。一想到沉離終于可以擺脫那些磨難了,頓時神清氣爽。“別高興的太早了,什么條件我還沒想好,你還是要有點準備的好?!毖缰孛鞯曁嵝?。“好好好,宴山君,你說什么都好,我都會竭力完成?!泵险嫘Σ[瞇對宴重明道。他難得這么開心,正要和宴重明多聊幾句,忽然一陣急促鐘聲響起,這是天界的示警傳音,遇到緊急情況才會響起。兩人連忙趕去天宮大殿。正殿門口,已經圍攏了黑壓壓一群人,吵吵嚷嚷,個個義憤填膺。待走近了,才發現人群中央圍著一個神情懶散不耐的紅衣人,那紅衣人左臂彎里還摟著一個面容絕美的姑娘,只是那姑娘臉色有些蒼白,行止不能自主,只得依靠著紅衣人。反觀那紅衣人,精致絕倫的一副好相貌,神情散漫,嘴角掛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無一處不散發惑人的氣息,仿佛他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又仿佛誰都沒看,只讓人恨不得想要他的目光全部停在自己身上。“姬無行!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來……”一位仙君微楞片刻,冷著臉掙脫了那惑人的氣息。“大婚之日擄走神女,你是打算與整個西海和天界為敵嗎!”“天界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眾仙君皆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憤怒不已,七嘴八舌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