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新電影開機

    1995年2月2日，阿德里安帶著劇組踏上了蘇格蘭高原，他打算用兩個月的時間來拍攝這部電影。這可不是件輕松的活計，要知道的絕大多數鏡頭都在室外，而且還有兩軍對壘的戰爭場面，兩個月實在太勉強了。

    不過阿德里安也有自己的依仗，首先是給足了籌備的時間，派出去的小組走遍了整個不列顛，選了不少可以用于拍攝的城堡以及風景優美的地方，并且在歷史學家的指導下制作了大量的符合時代的道具以及服飾。當然，也不是絕對如此，某個歷史學家就對蘇格蘭長裙提出異議，那個時代的蘇格蘭人還沒有穿裙子的傳統，但是考慮到要在電影里分清楚英格蘭人和蘇格蘭人的區別，所以在阿德里安的堅持下還是給予了保留。

    其次是他對這部電影非常的熟悉，前世就對這部電影進行過非常詳細的分析，而且還有著不俗的導演基礎——哪怕只是個小導演——而且這幾年當中通過不斷的復制經典電影在這方面有著更深刻的了解。因此，只要不對劇情進行重大修改的話，兩個月之內完成拍攝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這種事情，真正聰明的人都會盡量保證劇情不出現變動，要知道，即使同一個導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同一部電影都有可能南轅北轍，即使是斯皮爾伯格也有摸不準觀眾胃口的時候。哦，是的，你覺得這樣修改更好，你綜合了未來的評價，你可以讓電影更精彩，可別忘了，這僅僅只是你的想法，而你的想法不代表美國人的想法！

    也許這樣的確會更精彩，可更大程度上卻可能遭到慘敗，不同的時候人們的欣賞水平也不同，放到10年后也許能入圍奧斯卡，但想要拿獎幾乎不可能。重生者的優勢在哪？在于知道什么可以賺錢什么是受歡迎的，揚短避長這種行為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就連阿德里安在知道受歡迎的風格是怎樣的，可對季做出調整時也靠的是小心翼翼的群策群力，自以為是的修改劇情的人，大概只有那些傳說中擁有“我說這么修改會受歡迎就一定會受歡迎”的主角光環的家伙。

    好了，回到正題上來，阿德里安懷揣著這種美好的想法，但上帝似乎不打算讓他這么順利的，就在他來到蘇格蘭一個名叫葛特納的小鎮上的第三天，剛剛倒好時差交代好了事項準備開機，整個不列顛島就開始下起了雪。

    “真是見鬼了，天氣預報上說這是英國有史以來最溫暖的冬天，未來兩周內都不可能下雪?！痹诎聛淼穆玫攴块g里，阿德里安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雪花郁悶地說道。

    雪其實下得并不大，但足以影響到拍攝了，他其實也清楚2月份是英國最冷的時候，這個時候開拍肯定會受影響，可今年他可是有兩部電影要制作，時間不是特別的充裕。

    “天氣預報也能相信的話，這個世界還有什么不可以相信？”不知道是誰這么說了句，頓時在房間里引起一片低低的笑聲。

    “你應該慶幸，至少雪沒有弄好布景正要喊開始的時候下下來?！痹诎⒌吕锇厕D過身來挑眉想要說上兩句的時候，另一個女聲搶先響了起來。能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調侃語氣說話的，只有他那漂亮的女秘書了。

    “好吧，這樣想多少能讓人感到點安慰?！笨戳瞬槔砥潕酌腌姾笏@樣說道，然后對叫過來的其他人揮了揮手：“那就用備用方案吧?！?/br>
    作為制作人兼導演的阿德里安都這樣說道，幾位負責人也沒多話，隨即起身準備出去，剛拉開門就聽見“哎呀”一聲驚叫，然后一個小家伙就滾了進來。

    “艾瑪？！”阿德里安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在眾人的扶持下站站起來的小女孩。

    “我只是剛剛路過，我保證！”拍打著身體的艾瑪慌慌張張的挺起胸膛說道，竭力想要表現出剛才絕對沒有貼在門上偷聽的模樣。

    “好了，你這小家伙?！卑⒌吕锇苍诒娙说男β曋凶呱锨叭ッ嗣哪X袋，然后看向查理茲：“帶艾瑪回去收拾下，查莉，我們可能下午就回倫敦?！?/br>
    “要回去？為什么？”小家伙仰頭露出驚訝的神色，“我們才到這里幾天?！?/br>
    “因為下雪了，我們的工作被迫中斷，所以要回去?！卑⒌吕锇材罅四笏哪樀?，“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艾瑪?！?/br>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毙∨⑧狡鹱彀外筲蟛粯返卣f道，看了眼走過來的查理茲后才又道：“為什么你不能幫我收拾呢，艾德？”

    “因為我還有別的事情?！卑⒌吕锇材托牡卣f道，“聽話好嗎，艾瑪？”

    “我一直很聽話的?！卑斦f著主動拉住了查理茲的手，只是嘟起的嘴巴始終沒有放下。

    查理茲一副“你看到了”的模樣聳了聳肩，阿德里安隨即笑著欠身做個“拜托”的姿勢，然后這一大一小才往外走去，等房間門關上后他才長長吐出口氣來。

    到英國來怎么可能不去艾瑪家不把她帶著身邊？否則以后要是被小家伙知道了，少不得又要鬧上好長一段時間別扭。所以在艾瑪答應絕對聽話絕不搗亂之后，阿德里安也就帶著她去了劇組，羅德琳夫婦什么意見也沒有，一來這已經成了習慣，二來他們的心思在自己孩子上始終要多那么一點。

    好吧，反正回倫敦后可能還要耽擱一兩天，到時候陪陪小家伙算是補償了，反正暫時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拜訪。阿德里安原本打算借這個機會去愛丁堡再看看J·K·羅琳的，不過想想暫時不需要這么過于的接近，反正本書已經完成，羅琳還在做最后的修改，最遲暑假末期就可以出，所以以后再說好了。

    走到窗前再次看了看外面的雪花，阿德里安忍不住輕笑了聲，因為拜訪的事情他忽然想到了瑞切爾·薇姿，這位劍橋大學畢業的才女現在似乎在躲著他。去年在布拉格接下的女主角后隨即回了倫敦，直到電影要開拍了才來洛杉磯，阿德里安兩次去片場她都避而不見，拍完第二天就回了倫敦，結果時隔一周又跑回來補拍了數個鏡頭。

    偶爾還是會接阿德里安的電話，但通常說不上幾句就掛了，聲音里總帶著不確定。這次阿德里安本來打算借著拍攝的機會來看看她，結果因為打了電話，抵達倫敦后才知道她已經去了洛杉磯，美國那邊的經紀人有個合適的角色。

    有趣的女人。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如此想到，她在美國有沒有角色他會不知道？不過這樣一來，他大致可以推斷出一些深層次的東西，這個可愛的、美麗的、極具書卷氣質的女人在好奇心旺盛的同時又有中度的虐戀意識，想想那兩次是如何上床的吧。

    事實上，每個女人多少都有好奇心和虐戀意識，否則為什么越是顯得神秘越是琢磨不透的男人越能吸引女人？至于虐戀，如果沒有的話，這些女人都怎么會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留在他身邊，那種痛并快樂的感覺對于感性的女人來說是種無法割舍的刺激。

    不過像瑞切爾這樣將好奇心和虐戀意識分得比較清楚，但同時又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而且既隱藏得比較深又容易被阿德里安這樣的人出來的女人還幾乎沒有過，所以他對她的興趣是相當的濃厚。避而不見是嗎？沒關系，她既然已經答應了出演里面那個女性總統發言人的角色，那就意味著她依然一步步的隨著他的安排在走著，只要保持這樣，她遲早會被他撰在手心里逃脫不得。

    如果英國女人都像她那樣具有書卷氣質……阿德里安想到這里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平庸的女人有著相同的平庸，而美麗的女人有著各自的美麗，就像凱特就像……那天晚上在辛迪·克勞馥派對上遇到的那個女人。

    阿德里安并沒有和凱瑟琳·澤塔瓊斯交談太久，辛迪很快找了過來，然后當著澤塔瓊斯的面親昵的說了兩句后隨即告辭離開。雖然他看到了澤塔瓊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望，但并不打算現在就和她有所聯系，雖然記憶庫缺少引擎，但遇到刺激了還是能回憶起部分東西的，比如關鍵詞或者某個人。

    在和澤塔瓊斯的交談中，阿德里安隱約回憶起了部分東西，不多但很關鍵，所以如果想要得到得那還是先把她晾一晾再說，欲擒故縱這種手段向來都很好用。所以在辛迪過來之后，他帶著她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哦……艾德……告訴我……哦……你剛才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隨即在房間里承受起他的沖擊的辛迪，一邊肆無忌憚的尖叫著一邊興奮的大聲問道。

    “怎么可能，我現在只想要你，如此迷人的辛迪?！卑⒌吕锇苍诜穸ó斨屑哟罅肆Χ?。

    “我才……不相信你……哦！”還想調侃的辛迪隨即遭到了對方更加兇猛無情的鞭撻。

    差不多在作出決定的當天傍晚，阿德里安就帶著查理茲還有艾瑪以及劇組的主要人員回到倫敦，不過道具組什么的還在蘇格蘭的小鎮上，起碼要再過兩天才能回來。

    既然安排在2月份開機，阿德里安自然考慮過目前這種情況也就準備了對策——在倫敦租賃的攝影棚早早的搭建了部分用于拍攝的樹林。雖然相比真正的樹林，攝影棚里搭建的缺少些生命的氣息，可只要不是遠景鏡頭，加上燈光、角度、剪輯，最后的效果并不會比實景拍攝差得太遠。

    除此之外，電影本身還是有不少室內鏡頭，比如伊莎貝爾和愛德華二世的婚禮，又或者華萊士和蘇格蘭貴族的談判，以及羅伯特·布魯斯和自己父親的交談等等。雖然劇組被不少古典城堡允許進入拍攝，但要到內部拍攝卻不可能，這些城堡基本上都是英國的國家文物，哪怕動塊瓦片都得申請，更何況是將攝影器材搬進去這個固定那里移動。

    “你的情緒必須更為激烈一點，要知道你剛剛榮獲了護國公這個稱號，這意味著你將在蘇格蘭擁有更大的號召力，蘇格蘭又將向真正獨立邁出一大步，可這些貴族卻開始為蒼頭小利而爭吵，這無疑是讓人非常憤怒的。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要比一種情緒引發的感覺強烈得多，明白嗎？”在古典而顯得有些破舊的大廳當中，阿德里安這么和男主角講述著。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睂Ψ诫S即點了點頭，神色上很是恭敬。

    這個是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子，看起來30歲出頭，6英尺高的個頭雖然比阿德里安矮了那么一點但很有氣勢，尤其是按人物形象那樣披散著長發，穿著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皮甲和布袍，那種野蠻而強悍的感覺倒是很符合設定中的華萊士。

    “別總是說‘我明白’，羅素！我需要的是你真正明白，而不是嘴上明白可到了拍攝的時候又開始糊涂?！卑⒌吕锇埠敛豢蜌獾卣f道。

    “我知道這是種什么感覺，我上中學的時候和幾個同學組建了支樂隊，有一次好不容易和一家酒吧簽下了駐唱合約，可才唱了一晚上就因為利益問題而鬧得不歡而散，本來還不錯的感情也因此變得支離破碎，然后還沒到期限就被酒吧解約，我一直都記得這件事，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憤怒，但依然還記得那種感覺?！绷_素認真地說道。

    阿德里安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拍了拍他肩膀：“很好，別讓我失望?！?/br>
    跟著他對站在遠處的為了電影剃光頭發的中年演員揮了揮手：“威爾，準備再次給羅素晉升，其他人，各就位，馬上再次開始?！?/br>
    羅素·克洛，這就是阿德里安找來替代梅爾·吉布森飾演華萊士的演員，這個澳洲人已經三十歲了，在90年才開始正式在電影里出演角色，這幾年一直在好萊塢起起伏伏，雖然也有幾個出彩的角色，可始終在二線起伏。

    因此，在接到阿德里安的邀請后，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在如今的好萊塢，別說他這樣的二線的演員，就算那些真正大牌的超級明星，都期望著能接到奇跡導演的邀請。

    這聽起來似乎很夸張卻是個不爭的事實，阿德里安的吸引人來自兩點，點就不用說了，最近兩屆的奧斯卡上獲得最佳男女主角的哪個不和他有關？更何況他看中的電影不是票房大賣就是口碑極好，去年的也沒有例外的成了奧斯卡大熱門。

    至于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只要是他指定的演員無一例外都獲得了成功，約翰·特拉沃爾塔、茱莉亞·羅伯茨因為他走出了低谷，丹尼斯·奈特、威爾·史密斯因為他嶄露頭角，那個沒什么演技的莫妮卡·貝魯奇也因為搭上他而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女演員，湯姆·漢克斯更是因為他而看到了蟬聯最佳男主角的希望。

    因此，圈內私下里都流傳他有著一副金手指，一旦指定誰出演什么角色，要么會獲得高票房要么會獲得高口碑，這種情況下只要是演員都坐不住——不，不光是演員，那些新人導演新人制作人，也都期望有一天會獲得阿德里安的邀請，簡·德·邦特、邁克爾·貝以及杰瑞·布魯克海默這些可是活生生得例子。

    所以羅素不僅一口答應了下來，還非常認真的做著功課，不僅找到威廉·華萊士和真正的“勇敢的心”羅伯特·布魯斯——也就是電影最后那個繼承了華萊士遺志的蘇格蘭貴族——的資料和劇本上的人物對比著進行揣摩，還不斷通過各種方式向阿德里安請教，態度非常的恭敬和誠懇。

    因此，阿德里安心底最后那點疑慮也被打消了，一般來說，當他指定某個人的時候都意味著此后還有很多機會提供給他們，不過羅素·克洛有一點不為他所喜，因為這個家伙在某些方面和他有些類似。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類似自己的家伙都不會喜歡，更何況……

    不過阿德里安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克洛如此的放低姿態說明眼色還是不錯的，只要他以后依然保持著這樣眼色，阿德里安也不介意讓他提前獲得應有的榮譽。當然，如果不能的話，阿德里安也不介意讓克洛完蛋，反正因為他而改變了命運的人不少——尤其是那些本應該星光燦燦，卻很有可能變得悄聲無息的人——多這么一個也沒關系。

    啪！隨著場記手中的擋板打下，攝像機再次開始了轉動，跪在中央的華萊士正準備接受晉封。除了男女主角外，大部分都是英國演員，比如飾演羅伯特的安古斯又或者正在為羅素舉行儀式的威爾等等。因為92年拍攝的，阿德里安認識了不少英國演員，他們演技不差，費用相對便宜，而且符合歷史時期，不用的話那就太浪費了。

    第四十八章吃了個小虧

    艾瑪坐在椅子上捧著臉蛋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拍攝中的片場，雖然看起來是如此的專注和認真，但從那懸空的小腿不時踢來踢去卻出賣了她的內心世界。

    再有兩個月小家伙就要滿5歲了，別看她才這么點大，內心至少已經達到了6、7歲孩子的水平，加上本身就很聰明，幾乎大體上能通順的報紙。別小看通順報紙這項技能，要知道英語不像漢語，有什么新的事物用一兩個或者幾個字組合起來就能讓人看懂，而在英語當中，要么用一長串詞語進行解釋，要么干脆創造個新詞語出來。這樣的東西別說小孩，連成年人都要查詞典才能看懂，所以經常出現孩子十一、二歲了才能通順的報紙的情況。

    “好無聊哎……”小女孩百無聊賴的咕噥著，心里對阿德里安暗暗有些生氣，明明之前說好了可以陪她玩上兩天，可才一天不到就又開始工作，而且一工作就把她丟在這里不聞不問，而且這樣已經好幾天了。

    忿忿的想到這里，艾瑪又忍不住看向了不遠處觀察著拍攝情況的查理茲，小嘴巴頓時又翹得老高。好吧，這樣其實也沒什么，反正他有工作要做，可每天晚上總可以陪陪自己吧？還是時不時要去和查莉不知道做什么。他自以為做得隱蔽，總是說想要一個人睡，可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們兩個到底在一起做什么??？小家伙在發出了聲輕哼后隨即又想到這個。雖然艾德陪自己的時候多一些，可他總能抓住機會不知道鉆到哪里和查莉去做什么，即使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洗過澡，但她的小鼻子還是能從他身上聞出點什么來。

    艾瑪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很好聞，和他和凱特做了什么之后的那點氣味很相似。一想到這里，小家伙的嘴巴頓時又嘟高了許多。最開始見到查莉的時候，還以為她是毫無威脅的，所以相處得還算好，沒想到最后居然也開始和艾德纏在一起，真是氣死人了。

    雖然小家伙一天天的在長大，一天天的明白的事情，甚至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養父母更關注自己的孩子的事實——當然，這也和羅德琳他們的偏愛并不明顯有關——但對阿德里安的感情卻始終沒變過。依然是那么的依戀和喜愛，每次見面都會纏在他身邊不肯離開，這不得不說是個有趣的現象。

    “嘿，你這個小家伙怎么會坐在這里?！币粋€聲音忽然傳進了艾瑪的耳朵當中，有些尖尖的，但同時又很清脆，宛如喳喳的鳥叫一般。

    艾瑪轉過頭去好奇地打量起說話的人來，對方大概不到10歲差不多4英尺4英寸高，穿著簡單的深色的冬季服飾，圍著粉色圍巾，她有張頗為俏麗的臉蛋，只是五官的線條略有些硬，眉毛也粗粗的，如果不是那雙靈動的眼睛以及那頭長發，大概會讓人以為這是個男孩。

    當然，這些不是艾瑪這樣一個小女孩可以看出來的，所以她只是露出不滿的神色，用傲慢的語氣回道：“你不也是個小家伙嗎？”

    對方挑了挑眉，大概是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不由對小家伙更感興趣。

    “我爸爸在這里拍電影?！彼噶酥钙瑘鲋醒氲哪萌貉輪T，“你呢？”

    “拍電影？”艾瑪原本不想再理她，但好奇心隨即又被這句話勾了起來，正要答話卻聽見對方驚叫了聲：“上帝啊，他居然剃光了腦袋？！真難看！”

    她這聲音稍微大了點，頓時引來幾個工作人員的目光，其中一位年輕的女士還皺這沒有把手指豎在唇做了個“噓”的動作，女孩趕緊捂住了自己得嘴巴。

    看著這一切的小家伙不由咯咯輕笑了兩聲，忽然對她有了不小得好感。

    “很好笑嗎？”聽到笑聲的女孩頓時轉過頭來露出兇兇的表情。

    “是啊，很好笑?！卑斖轮囝^的扮了個鬼臉。

    女孩輕輕哼了聲，然后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凱拉，k-e-i-r-a，凱拉?！?/br>
    “艾瑪，e-m-m-a，很高興認識你?！毙〖一飳W著阿德里安的口吻，還伸出手來。

    “我也是?！迸⑿χ退樟宋?，然后指著之前對自己做“噓”的動作的女士：“那是我mama，是她帶我來的，她是個劇作家?！?/br>
    跟著指向演員中那個光這腦袋，和穿著華麗的毛皮大衣將絡腮胡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起的中年人：“那是我爸爸——坦率地說，他這樣子真得很難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