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個公司的電影在檔期上的你爭我奪，和都在盡力向著北美破億沖刺，圣誕節終于來了，這個圣誕阿德里安是帶著凱特還有莉莉到紐約的叔叔家度過的，既然都已經在教父面前公開了，那么在叔叔面前也是遲早的事。

    平安夜晚的聚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叔叔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倒是瑪莎嬸嬸和凱特詳談甚歡，而且非常喜歡莉莉，一直抱在懷里逗弄。不過晚餐之后進了書房，叔叔就對沉下臉來對阿德里安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

    “這簡直是科威爾家的恥辱！”他是這么說的，“要是你父親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從棺材里跳出來，然后把你踢進去！要知道幾十年以來，科威爾家的成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私生子這種事！你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艾德！”

    “抱歉，叔叔?！卑⒌吕锇矌еt和的笑容，對于叔叔的脾氣以及堅持的那些東西早已經摸透了。

    別看他此時這么聲色俱厲，發泄一番后自然就會好的，要真的生氣恐怕連門都不會讓阿德里安進。而且別看他用餐時始終保持著冷淡的模樣，在看向小家伙的時候，眼角依然會流露出一絲慈愛，莉莉在嬸嬸的扶持下搖搖晃晃走到叔叔面前，抓著他的褲腳高興的哇哇大叫時，他也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論老一輩對自己的孩子有多么嚴厲，但面對孫子輩的孩子時，大部分都會變得很溺愛。

    “一句抱歉就可以解決問題嗎，艾德？！我支持你的事業，我為你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可你現在卻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見鬼了！”叔叔繼續噴這口水。

    “我可以說兩句嗎，叔叔？”阿德里安微微一笑，在得到允許后才又繼續說了下去：“你知道，隨著時代的進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著同樣的思想。這其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莉莉是我女兒，這是我承認的事情，又怎么能算私生子？難道說，就因為我和凱特沒有結婚，她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嗎？”

    這其實是在偷換概念的狡辯，私生子和莉莉不被別人承認是他的孩子是兩碼事，阿德里安知道而安德森叔叔也知道，所以這不過是給叔叔找個下臺階的借口。說實話，如果按家族譜上那些分散到全美各地的科威爾家的人聚攏起來，成員里怎么可能會沒有私生子？

    叔叔所要的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要將某些東西堅持下去，只是長期養成的有些專制的作風和脾氣，讓他在家人面前說不出好聽的話來。要是他真的是不懂變通的老頑固，又怎么可能在華爾街取得一定的地位？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和凱特結婚了？”叔叔沉默了半晌后如此問道。

    凱特給他的印象一直都不錯，所以以前曾告訴過阿德里安，可以經常帶她到這里來。大概在叔叔看來，凱特會去當演員，多半還是被阿德里安唆使的。

    “不知道，我不能給你肯定的回答，叔叔?！卑⒌吕锇矓傞_雙手，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擔心，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只要堅持最核心的東西不變，別的方面有變化是完全可以接手的?！?/br>
    當然，叔叔也不是笨蛋，當即重重哼了聲：“量變遲早會引起質變?！?/br>
    不過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書房，也不招呼阿德里安一聲，讓他失笑了好半晌。跟著出來后，就發現小家伙坐在沙發上抓著叔叔口齒不清的叫著“grandpa”，而放開后的叔叔，臉上的笑容大概是這一年中對多的時候。好吧，這邊雖然算是擺平了，但大西洋那邊還有一場考驗，到年底后阿德里安帶著母女去了倫敦過新年。

    因為有了小家伙當借口，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要像往年那樣為節日在哪里度過而計較再三，不過其他女人的反應就很微妙了。莎拉和麗芙就不用說，雖然不是很高興但也沒太過在意；這段時間一直接受著功夫訓練的莫妮卡，聽說之后雖然也沒說什么卻顯得有些幽怨；茱莉亞同樣沒有別的表示，但眉宇之間的神色卻要復雜很多；至于格溫妮絲和布蘭切特，嘆息過后卻又表示理解，不過似乎有什么東西沒能讓他捕捉到。

    好了，話題還是回到倫敦來，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機會說。

    “對了，艾德……要……要喝點什么嗎？”坐在阿德里安和凱特面前的朱蒂·羅有些結巴地說道，飄忽著眼神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mama，你已經是第四次這樣問了?！眲P特嘆了口氣。

    “抱歉，我只是……”朱蒂苦笑了聲，然后看向在逗弄著莉莉的薩曼莎。

    “mama，莉莉好可愛?！彼_曼莎將小家伙抱起來愉快地說道，不怕生的莉莉到哪里都是最受歡迎的人。

    “我知道這可能一時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朱蒂女士，不過……”阿德里安想要解釋。

    “我一直認為你是位紳士，阿德里安?！敝斓賴@了口氣，嚴肅地看著他，“我曾也是個演員，我對這些事情很清楚！”

    “mama！”凱特這時出聲打斷了她的說話，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尖銳的聲音讓抱著莉莉的薩曼莎都忍不住往這邊看來。

    阿德里安看了看凱特又看了看朱蒂，隨即站了起來：“我還是回避下一吧——嘿，薩曼莎，我們帶小家伙在外面走幾圈吧?！?/br>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凱特！”在阿德里安和薩曼莎離開后，朱蒂隨即用嚴厲的語氣問道。

    “我不是小孩子，mama，我已經23歲了！”凱特抿著嘴唇。

    “是啊，已經23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懷孕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難怪去年這幾天打電話給你，你總是說有事回不來……上帝啊，孩子有一歲了我才知道，而你們連結婚的意愿都沒有，你知道我有多么震驚嗎？！”朱蒂捂住了額頭。

    “對不起，mama?！眲P特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br>
    “我一直在為你高興為你驕傲，我以為你找到個好男人，上映的時候我還去看了好幾場……”朱蒂喃喃說著，然后才又睜開眼睛有些難過的捧住了女兒的臉，凝視了半晌才問：“這么說，關于他的那些緋聞都是真的了？”

    凱特沉默不語。

    “該死的，我就知道，我以為他是個紳士，卻沒想到……”朱蒂大聲地說道。

    “mama！”凱特再次出聲打斷了母親的話語，“我和艾德不是你想象中那樣?！?/br>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竟讓你如此為他說話？”朱蒂質問道，“難道你就這樣同居下去？任憑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后在家里安心給她帶孩子？！”

    “艾德……不是個好人，但是，他也不是個壞人……”凱特咬著嘴唇慢慢地說道，“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有時候我根本看不透他……這些都吸引著我……雖然有時候很痛苦很難過……但有時候也很快樂……他是個負責的男人，他至少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雖然眼睛有些失神，但陷入回憶中的凱特時而露出忿忿的神色，時而翹起嘴角，時而微皺眉頭卻又顯得有些無奈。

    “這是我的選擇我的生活，mama，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但至少對莉莉來說是個正確的決定?！被剡^神來的凱特輕嘆了口氣后如此說道。

    了解女兒的朱蒂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這個模樣說明她心意已定，雖然很想再說些什么，可最終只是嘆息否認抱住了凱特。

    這件事似乎就這么過去了，至少朱蒂還是很喜歡小家伙的，抱在懷中的時候那慈愛的神色可不會作假，不過她私下里還是找阿德里安聊了幾句。

    “我不能給你保證什么，女士，但是有幾點是肯定的，莉莉是我的女兒，我愛我的女兒，我希望她能健康快的成長。同樣，我也愛你的女兒，只要凱特還在我身邊，我就會盡最大可能讓她快樂?！卑⒌吕锇踩绱苏f道。

    看著他那極其誠懇不似作偽的模樣，雖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面帶苦笑的朱蒂卻什么話都沒說。

    百三十八章這可能嗎？

    “我今天在mama面前說了無數好話……”晚上回到酒店，坐在梳妝鏡前的凱特一邊卸妝一邊說道，在抱怨和嘆息當中隱約帶著點撒嬌和邀功的味道。

    藏得很深，連凱特自己恐怕都沒覺察出來，也只有阿德里安這樣面對女人心思異常敏銳的家伙能聽出來，由此可見凱特的矛盾心理。

    “那么，要我怎么感謝你呢？”阿德里安走到伸手俯下身來在她耳邊笑嘻嘻地說道，順手伸進了絲質睡衣當中。

    凱特雖然微微皺了下眉頭，卻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回過頭來凝視著他：“我不明白，艾德，為什么我會如此容忍你？”

    阿德里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半晌后才又吻了吻她的耳珠：“不，凱特，你很清明，你會容忍我，是以為內你心里依然非常在乎我，就像我同樣在乎你?！?/br>
    跟著在凱特出聲之前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我還記得，就好像昨天才剛剛發生，你那有些刁蠻的毫無顧忌的反駁我的模樣以及那個……惡作劇，我想這一生我都不會忘記。我曾有些后悔，因為這些屬于你的也是吸引著我的特質，是我親手將其磨平的，因為我想要把你留在身邊。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把你留在身邊，我才不管用了什么手段，我從不隱瞞我的欲望，你是我的，凱特，明白嗎，你是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吻著她的睫毛、額頭、鼻尖以及唇瓣，凱特閉上眼睛似乎想要掙扎，可動作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力。

    “你是個無賴……”

    “是的，我是?！?/br>
    “你是個惡棍……”

    “是的，我是?！?/br>
    “你是個混蛋……”

    “是的，我是?！?/br>
    就在這一唱一和的交談中，凱特被抱上了床，直到阿德里安解開她的睡衣將她翻過來后，才驚覺對方想要做什么。

    “不……艾德……你不能……”

    “乖乖聽話，好久就沒有試過了，今天你別想拒絕?！?/br>
    “莉莉還在這里……”

    “莉莉和保姆在一起，不用擔心?！?/br>
    “但是……但是……??！”

    在倫敦了四五天里，除了讓女兒和外祖母增進感情外，阿德里安也帶著她去了拜訪了不少熟悉的人，比如羅琳和她女兒又或者奈特利一家。小家伙在哪都很受歡迎，羅琳以及奈特利夫婦都夸她很可愛，連凱拉那個依然有些別扭的女孩，也特別喜歡逗弄她。

    當然，阿德里安每次到倫敦來都要去見的某個女孩也是少不了的，這可是她次和自己假想敵見面呢。

    “莉莉吃東西的時候好奇怪哦?！痹诎⒌吕锇灿H自喂小家伙食物的時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她的艾瑪忽然這樣說道。

    是的沒錯，假想敵，因為羅德琳的孩子出世，她免不了有這種擔憂，雖然從沒說過可阿德里安卻看得出來。不過真的見面了，艾瑪卻一點別的想法也沒有，不過向來不怕生的莉莉卻對她似乎有什么感觀，被艾瑪逗弄的時候不長笑，是睜大眼睛的看著她，似乎非常的好奇。

    “有什么奇怪的？”將女兒嘴角溢出來的流體食物擦去后，阿德里安漫不經心的問道，“難道你這么大的時候不是這樣吃東西的?！?/br>
    “當然不是，至少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卑斃碇睔鈮训卣f道，“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那么再前面一點的時候呢？”阿德里安笑了起來，“我不相信你還能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br>
    “我當然記得，我甚至……”話才說了一半，艾瑪就停住了，臉色隨即變得不是很好看。反應過來的阿德里安當即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將女孩摟入懷中，溫柔的拍起她的背來：“對不起，我不該提起的，真的非常對不起?！?/br>
    倚在他懷里好一會兒后艾瑪才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看起來還有些黯然，不過笑容已經回到了臉上：“沒關系，只要……只是有你在?！?/br>
    坐在旁邊的莉莉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爸爸和小jiejie，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礙直覺讓她表示自己的關心，所以“艾瑪”的叫聲隨即響了起來。

    “哇哦，她居然會叫我的名字了！”艾瑪有些驚奇地叫道。

    “當然，我可以讓她特意練習過的?！卑⒌吕锇诧@得有些得意。

    “好吧，莉莉，我決定喜歡你了?！卑旊p手叉腰的對小家伙點了點頭，然后又抱住她在她rou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但隨即又驚叫起來。

    原來莉莉在被吻過之后，也咯咯笑著進行回吻，要知道，她可是正在吃東西，小孩子吃東西是什么模樣就不用多說，所以艾瑪的臉蛋就被沾了些混合了口水的東西。

    “莉莉，你是個壞女孩！”艾瑪不高興的揮著拳頭對小家伙如此叫道，而小家伙的回應嘛，則是繼續咯咯直笑。

    這件事之后，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孩相處得越來越愉快，艾瑪經常給莉莉翻著圖畫念故事，而莉莉也跟著她在牙牙的學語。

    “艾瑪更加成熟了?！睂⑦@些看在眼中的凱特私下里對阿德里安這么感慨了一句。

    “是啊，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卑⒌吕锇惨策@么感慨道。

    艾瑪已經開始上小學了，不僅和同學相處得很好，還經常被老師夸獎很聰明，只是那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從來沒有消失過，哪怕活潑起來已經和同齡人差不多。只有在某些時候，她的成熟才會消失，比如抱怨因為凱特不能跟他一起睡了。

    “我想跟誰一起睡覺那是我的事，才不管別的什么呢，我只是小孩子，那些事情由你處理好了?！边@個時候的她那是相當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