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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實質般盯著他,仿佛想從他表情里找出一絲端倪,但秋月白已經從最先的復雜情緒里緩過勁來,并且佯裝鎮定地和他對視。最終江嵐沒能看出什么,只能暫時放棄,他沉吟道:“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地宮,只是這里廣袤無垠,想要尋找鑰匙無異于大海撈針?!?/br>秋月白聽他說起這事,立刻正色道:“原著里蠻荒的設定是有進無出,你們真的確定地宮里有出去的線索?”誰知江嵐沉默了片刻,搖頭道:“不確定?!?/br>秋月白:“……”江嵐漫不經心道:“但試試總比等死好,說不定就走了狗屎運呢?”秋月白:“……”這話讓你的那群魔界下屬聽到,還不得起兵造反???江嵐:“你剛剛到底在害怕什么?”秋月白被問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人又是在趁機套他的話。他有些無語地說:“你真幼稚?!?/br>江嵐挑了挑眉:“幼稚總比愚蠢好?!?/br>秋月白:“……”你說誰愚蠢呢?!麻蛋,身份被識破后干脆連偽裝也懶得偽裝了是吧?以前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乖巧嘴甜地叫人家大師兄,一轉眼就罵人蠢,江嵐你果然是個大豬蹄子??!秋月白咬牙道:“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世界還有其他玩家的?”江嵐沉吟道:“很早之前了,大概在珠城的時候?”頓了頓,他又反問道,“你難道沒有好奇過自己的代號嗎?”秋月白皺眉:“代號?”江嵐道:“我的代號是零零二,一般人都會懷疑為什么是這個數字吧?于是我就直接問了系統,有沒有零零一、零零三?!?/br>秋月白:“……”江嵐繼續道:“系統說有。于是我就猜到了?!?/br>原來這種問題系統還可以如實回答的嗎?!秋月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他猜測道:“所以,不管是精分前還是精分后的江嵐,都是你一個人裝出來的?”“一開始不是?!苯瓖钩聊?,說道,“系統規定我不定崩壞人設,但后來落下幽冥深淵覺醒仙脈后,我就能隨意控制身體了?!?/br>秋月白磨了磨后槽牙,怒道:“你這個大騙子——”怪不得從幽冥深淵回來后,江嵐不管黑不黑化都喜歡調戲他!原來是做任務關閉了OOC系統!江嵐冷颼颼瞥了他一眼:“你說好和我一起隱居的,結果呢?你不是也騙了我?”秋月白憤怒:“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江嵐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為了做任務?!?/br>秋月白一噎,目光閃了閃,剛才的氣勢瞬間煙消云散,他囁嚅道:“……就算是做任務,那也是為了你,你都不知道萬劍穿心有多痛!”——才怪。其實他一點感覺沒有,直接就死透了。江嵐說:“活該?!?/br>秋月白:“……”江嵐看他一眼,哼道:“誰讓你犧牲自己救我了?”不過話雖如此,他眼神中還是帶了幾分心疼。當時的場景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撕心裂肺,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秋月白怒道:“我不救你,你以為你能打得過開了金手指的云皓天?”江嵐抿著唇,似乎在猶豫什么。秋月白福至心靈,腦中驀然出現一個念頭,他試探地說:“等等……這個世界有幾個玩家?不會云皓天也……”江嵐面無表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然而從他的沉默中,秋月白隱約窺探出了一絲真相,他吸了口氣,猛地一拍大腿:“臥槽——!”沒想到這踏馬居然是個全民玩家的游戲?!這么說云皓天其實早就和江嵐通過氣了,他那個大招也根本不會打到江嵐身上,而他從頭到尾什么都不知道還自以為當了回英雄的傻蛋?秋月白:人間不值得。[手動微笑]他現在終于覺得江嵐剛才說他愚蠢是個多么貼切的形容。江嵐看他大受打擊,萎靡不振,忍不住開口安慰道:“放心吧,總有人比你還蠢的?!?/br>比如那個萬碧月,到現在還沒察覺呢。秋月白:“……”并沒有得到安慰謝謝。江嵐:“反正有我在,你蠢點也沒事?!?/br>秋月白:“……”江嵐:“再蠢我也喜歡?!?/br>秋月白:“……”為什么你能突然把話題轉到這上面?江嵐看著他,忽然表情一變,眨了眨兩只亮晶晶的卡姿蘭大眼睛,露出無辜而期待的神情,泫然欲泣地問:“大師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秋月白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個冷酷無情大魔頭無縫切換成單純可愛小白蓮,內心一萬頭草泥馬撂著蹄子呼嘯而過。他終于見識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演技,并對自己曾經的拙劣表演表示無比唾棄。他扶額嘆道:“好好說話?!?/br>江嵐挑了挑眉,又從小白蓮一鍵切換為大黑蓮,說道:“我以為大師兄喜歡那樣的我?!鳖D了頓,他饒有興致地說:“每次我一露出那種表情,你的態度都會軟化下來,一邊溫聲細語地哄我,一邊眉頭微蹙無可奈何,真是想想就……”秋月白后背一寒:“……就什么?”江嵐舔了舔唇:“忍不住想cao.你?!?/br>秋月白:“……”完蛋,他怎么感覺江嵐掉馬之后,就好像被按下了某個要命的開關?他后悔了,他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殺人不眨眼、冷漠無情、氣場兩米八的魔君嗚嗚嗚!由于地宮地貌廣闊且危險不明,江嵐還是決定先在這個山洞落腳,等恢復了魔力再出去慢慢探索。好在這里別的沒有,野菜野果倒是很多,實在吃膩味了,還可以逮幾只野兔打牙祭。最開始秋月白把目標放到那些兔子身上的時候,江嵐還楚楚可憐地說:“大師兄,兔兔這么可愛,不要吃它們好不好?”秋月白當即啐了他一口,并表示剝兔子皮的工作就交給他來做。于是回去后江嵐就雷厲風行地剝了兔子皮,甚至還洗干凈順手掏了內臟,用玄火直接烤了,烤完后還遞到面前聞了聞,直言好香。秋月白:呵呵,剛才心疼兔兔的是誰?江嵐你這么精分真的好嗎?但江嵐的表演欲顯然并不能輕易滿足,他烤好兔子,瞥了眼眼巴巴坐在旁邊等著吃的秋月白,露出一個邪戾的笑容:“想吃?想吃的話,自己過來親我一口?!?/br>秋月白:“……”麻麻他好可怕??!就在秋月白差點被江嵐折磨得神經衰弱時,終于,意外情況發生了。彼時他和江嵐正在為一只兔子的公母爭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