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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囂張的姿態,秋月白立刻回憶起來了,這姑娘可不就是那天在清風小筑門口給江嵐送劍穗的妹子二號嗎?韓蕓兒冷冷看著秋月白,意有所指道:“沒想到某些人平日里裝得正人君子,背地里陰險狡詐,笑里藏刀,真是惡心透了!”秋月白:“……”噴子!拉黑了!秋月白自動屏蔽她,對江嵐道:“師弟,你便是如此看待大師兄的?”韓蕓兒怒道:“你還有臉自稱……”江嵐打斷她的話,淡淡道:“蕓兒年紀尚輕,口出狂言,若有哪里得罪了師兄,還請師兄大人大量,不跟她一般計較?!?/br>秋月白:“……”好嘛,這話一出,他連句訓斥的話也不能說了。否則就是斤斤計較,沒有容人之量。同時他也確定了一件事,江嵐是真的對他心懷怨恨。他若是不恨,又怎會任由韓蕓兒出言不遜,肆意攀咬?他若是不怨,又怎會當著佳桓的面,讓他如此下不了臺?秋月白沉默良久,說道:“佳桓,你先退下。你,跟我進來?!?/br>后面一句話是對誰說的,在場幾人心知肚明。佳桓急道:“大師兄,他就是一個白眼狼,你……”“我說,退下?!鼻镌掳酌鏌o表情重復了一遍,語氣不容置喙。佳桓只好住嘴,一臉氣憤地離開了。秋月白看了江嵐一眼,轉身進屋。江嵐欲要跟上,韓蕓兒一把拉住他,不悅道:“嵐哥哥,你不是說來拜會他一下就走嗎?你和他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江嵐淡淡一笑,撥開她的手,望著丹青殿外的群山連綿,目光悠長而深遠:“有些事,總要說清楚的?!?/br>……秋月白坐在桌前,伸手倒了兩杯茶,一邊在心里琢磨待會兒要怎么把狗腿之情表現得潤物細無聲。雖然他挺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告訴江嵐的,但腦子里剛出現這個念頭,系統的警報聲就跟火車鳴笛似的響了起來。【系統:警告!警告!玩家不能對游戲人物透露已知劇情,否則將按違規處置?!?/br>好吧,不能實話實說,那就只能胡編亂造了。其實他早就做好準備,知道江嵐肯定會對他心懷憤懣,但想象歸想象,當江嵐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眼中沒了曾經的信任和仰慕,表情冷淡,拒人千里時,秋月白才發現除了擔憂害怕,內心還有些許的難過。那個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的孩子,仿佛消失在歲月長河里,再也不會回來了。沒辦法,誰叫這個結果是他一手促成的呢?秋月白正胡思亂想,房門被人輕輕合上,細微的腳步聲緩緩停在身后,即便沒有回頭,秋月白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嘆了口氣,他抬手將一杯茶放到對面,說道:“坐吧?!?/br>江嵐沒動,他道:“不必了。師弟只是有一些話憋了很久,想告訴大師兄。說完就走?!?/br>秋月白心說:完蛋,連茶都不愿意喝,這么急著質問他,估計是和他多待一秒都不樂意吧!“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鼻镌掳椎?,“當時我之所以松手……”他想好了,既然不能明說是系統提示,那就編成另一套說辭,比如“我在一本古籍上看過,幽冥深淵底下有一仙骨,能助長修為……”之類的,只要讓江嵐知道他推他下去不是為了害死他而是情有可原就行了。況且他也不算全部說謊,他的確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這本書的名字叫?!鸰←誰知他準備好的措辭沒來得及派上用場。江嵐忽然打斷他的話:“大師兄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br>秋月白:“……”???……不好意思,話題轉得太快他有點跟不上節奏。江嵐見他閉口不答,以為是默認的意思,低頭苦笑了一聲:“果然……大師兄全都知道……”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秋月白沉默片刻,決定終止他的腦內幻想:“你到底想說什么?”江嵐道:“其實不止是師兄,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惡心?!?/br>秋月白:“……”怎么越說他越不明白了呢?江嵐低著頭,沒看見秋月白的神色,自顧自道:“從見到你第一面開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你的身影,大師兄可能也察覺到了,所以那日在小廚房才會故意給我一個告誡。我也想遠離大師兄,可是沒辦法,越壓抑越渴望,越知道不能就越想靠近,每當師兄和我說話對我笑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齷齪的事……呵,師兄會惡心我一點也不奇怪……”秋月白:“………………”WTF?!剛剛他是幻聽了嗎?是幻聽了吧?!不然他聽著怎么那么像江嵐喜歡的人是他來著?!秋月白表情扭曲了一瞬,猛地打斷他的話:“等下,你不是暗戀云皓天嗎?!”江嵐抬起頭,雙眼直直盯著秋月白,那炙熱的目光簡直像一把火,快把秋月白渾身都燒著了。江嵐苦澀一笑:“大師兄何必如此侮辱我?!?/br>……不是我誤會你,是原著就是這么寫的?。。?!秋月白一時半刻找不到話說,只能僵在那里。江嵐看著他道:“師兄為何會覺得我喜歡五師兄?我與他不過是同門之誼?!?/br>……別說了,之前我也以為我和你是同門之誼呢!江嵐見他驚愕的神情不像說謊,忽然道:“既然大師兄不信,那我證明給你看便是?!?/br>這種事情你要怎么證明?!秋月白剛想開口詢問,眼前忽然一暗,江嵐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來,輕輕壓在他的嘴唇上。若要形容秋月白此時的心情,絕壁是天打五雷轟,轟了個外焦里嫩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堂堂一屆鋼鐵直男,有朝一日居然會被同一個男人強吻了兩次!但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的江嵐處在黑化時期,與其說吻,不如說是發泄、啃咬,嘴唇都差點被他咬爛了,而這次他的動作放得又輕又柔,好像對待一只極易受驚的小動物,guntang的舌尖顫顫掃過他的唇縫,卻幾次都沒有探入。江嵐親他的時候,眼睛依然清亮澄澈,近距離觀察,還能從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見秋月白因為驚訝而扭曲的眉眼。秋月白只覺一陣耳鳴頭暈,長時間屏氣使得他整張臉漲得通紅。就在秋月白快要窒息的時候,江嵐終于分開了雙唇,他抬起頭,臉頰緋紅一片,染著nongnong的情.欲之色,目光幽幽沉沉,繾綣而眷戀地看著秋月白。“大師兄,這樣你信了嗎?”秋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