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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和光學速度傳感器……初步規劃是這樣?!?/br> 景明轉著筆,聽她講完了,問:“有困難嗎?” 杜若搖頭:“沒有?!彼f,“我們實驗室現有的技術已經能達到無人賽車的要求?!?/br> “那你們組這段時間豈不是太輕松了?!本懊髡f,“給你加點兒難度吧?!?/br> 杜若聳聳肩,接受挑戰:“行啊,你是老大你說了算?!?/br> 景明手中轉動的筆就頓了頓,她細細軟軟的聲音說出“老大”這兩字,還真是…… 他略略上下掃了她一眼。 此刻,她坐在桌子對面,眼睛清澈而自信,直視著他。 他道:“減輕重量,至少兩公斤?!?/br> 杜若垂眸想想,那就得想辦法簡化設計方案了,她抬眸:“行?!?/br> 他手中的筆無意識地點了下桌子,但目光并在她臉上多停留,很快移開,看向朱韜他們:“時速350沒問題?” 朱韜朗聲:“放心?!?/br> 景明又對何望道:“大腦至少達到19萬億的ai運算?!?/br> 何望興奮地挑眉:“謝謝老大要求嚴格。這才夠意思,小打小鬧的,誰稀罕玩兒?” 景明不禁笑了笑,掃一圈眾人,每人臉上都寫著信心和決心,他道:“我不管對手實力如何,我們必須做到最好,半個月后開始組車,有問題嗎?” “沒問題?!鄙倌陚凖R聲嚷著,咚咚咚地一起拍桌子,整張會議桌上的紙張都在震顫。 杜若抿著唇笑。 “散會?!本懊鲃偲鹕碛窒肫鹗裁?,“對了,還有件事?!?/br> “機身、外形設計和表面噴涂都得炫酷點兒,我可不想帶一輛又土又破的車去參賽?!?/br> 哄堂大笑。 而杜若看圖紙時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誒?這里邊怎么加了個座位?” 照理說,為了方便省事兒,無人賽車的駕駛座會裁減掉,用ai代替。 景明回頭看她一眼,尋常道:“因為我們自己想玩啊?!?/br> 杜若:“……” “這是開玩笑的事兒嗎?”杜若看看李維何望等人,求助,“誰能勸諫一下?” 其他人聳聳肩:“我們也挺想玩兒的?!?/br> 杜若:“……” 她這是加入了個什么團隊。 杜若拿著這張設計圖去找梁文邦老師,問他的意見。 “我意見早給了,他不聽,我也勸不回來?!绷何陌罾蠋煋u頭嘆氣,“加座位這事兒,太亂來了。景明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狂,太隨心所欲。什么天花板他都要捅。他這性格,遲早栽跟頭?!?/br> 杜若問:“加座位會增加危險系數?” “當然。塞一塊空間進去,不可避免要提高制作要求。當然了,技術達標,怎么折騰都行。不然呢,就會出現你說的情況?!?/br> 杜若憂愁地擰擰眉毛,但很快又舒展開:“我覺得沒事。我們prime很厲害的?!?/br> 梁文邦一愣,笑著感嘆道:“看來,你也要成為他們的一員了。又或者說,物以類聚啊?!?/br> 杜若沒明白:“什么意思???” “大家都說,prime里頭全是一群野蠻生長又自負輕狂的人,都跟你們隊長一個樣兒,哈哈。你長久待下去,也會變得差不多?!?/br> 杜若一愣,頭一次聽人用自負輕狂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她。 可回頭想想,好像,感覺還不錯誒。 …… 之后的日子里,整個隊伍都高度忙碌起來。 杜若不是跑圖書館,就是奔實驗室,翻找書籍論文和視頻資料,絞盡腦汁地想各種可行方案來減輕傳感系統的自身重量,常常一連好幾天忙到半夜。 她已經夠勤奮了,卻沒想所有人都更努力。挑燈夜戰是家常便飯。往往整棟樓到深夜后一片安靜黑暗,只有prime實驗室里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盡心盡力,別說沒有一句怨言嘆息,反而都很自覺主動。 最為拼命的是景明。 好多時候她都困得不行了,他還待在實驗室里。她這才從隊員口里得知,他總是實驗室里最后走的那個。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她才意識到,他很聰明,智商很高,但他也比常人刻苦努力得多。 有天深夜,零點了,何望萬子昂等人伸著懶腰起身,準備回宿舍。 “杜若,還不走???” “還有一小會兒?!彼灿行├Я?,但想把手頭的事情做完。 “早點兒回去啊?!?/br> “知道啦?!?/br> 她又工作了一段時間。 實驗室的人陸陸續續收拾東西走了,她心無旁騖,直到眼睛都有些花了,她才準備離開。 抬頭看,明亮的實驗室里空空落落,只剩景明還坐在電腦前。 她收拾好東西要走,想想,還是回頭看他:“一點了誒,還不回去?” 沒人回答。 景明頭也不抬,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眼睛盯著電腦屏幕,異常專注。 她知道他忙著,沒分心,也聽不見,但還是背上書包,說了句:“先走了,你早點兒回去休息?!?/br> 剛離開實驗臺,他那邊像是感應到什么,慢慢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盯著虛空處理了一兩秒,才扭頭看向她:“一起走?!?/br> 杜若停下:“誒?” 已傳來電腦關機聲。 他站起身,一手揉揉眼睛,一手伸了個懶腰,拎起書包,從褲兜里掏出鑰匙:“走吧?!?/br> …… 電梯門闔上,他閉著眼仰起頭,靠在電梯壁上,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思考。半刻了,他突然睜開眼睛,低下頭來,問:“肚子餓了沒?” 杜若抬頭:“???” …… 杜若不知道,學校國際生宿舍樓背后竟有一家深夜營業的粥店。 小店干凈整潔,店面太小,便向外擴展,延伸到爬滿牽?;ǖ陌簤ε赃?。 已是六月下旬。 屋內悶熱,兩人選了露天的座位,木桌木椅,挨著葡萄藤架,架子外一排小盆栽:太陽花,綠蘿,小雛菊…… 抬頭可以透過葡萄藤望見夏季墨藍色的夜空,星星一顆顆一點點,杜若看見了北斗七星。 景明點了菜,待服務員走了,看向她。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在看什么?” “星星?!倍湃粽f,低下頭來。目光與他平視。 距那晚過去二十多天。 這些天兩人忙于工作,倒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