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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上。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個號碼,可是這聲音?“是莫澤嗎?”那邊的人似乎在做著什么劇烈運動,還有像是野獸一樣的吼叫聲從話筒傳出。“是我,你是誰?”“你的家還是原來你告訴我的地方沒錯吧?我一會就過去,別掛電話!”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并沒有聽見莫澤的疑問,說完這句話之后,無論莫澤怎么發問,都只是用小了不少的喘氣聲和放大了的風聲作為回答。“什么鬼?”半個小時后,莫澤聽見了門鈴的聲音,不是房間門的,是e棟樓下的電子門。按下通話鍵,莫澤奇怪的問道:“誰?”“我來了!開門!他們在后面追著!”依舊是那個聲音,還有比屋外更大的慘叫聲和吼聲。慘叫莫澤是已經聽習慣了,自從出現了那種類似喪尸的感染者之后,天天都能聽見或遠或近的叫聲,雖然滲人,但是聽多了,也就沒了感覺。“我給你開門,二樓,左拐的房間?!卑聪麻_門鍵,莫澤拿起茶幾下的短矛,站在門的側面,打開了暗銷和防盜門。凌亂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同時還有一種腐爛的惡臭。金屬門被猛地拉開,身上沾滿了草葉與樹枝的少年撲進了房間,一個挺身關上了防盜門。隨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似得,靠在發出砸門聲響的防盜門上露出一個慘笑。“好久不見?!币娔獫缮斐鍪窒胍约浩饋?,伸出自己滿是黑紅污垢的手掌,在莫澤面前晃了晃:“別拉我了,我待會自己起來,休息一會就好了?!?/br>在身后愈演愈烈的砸門聲中,少年閉上了沾滿污泥的眼皮,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莫澤是沒想到那些感染者現在已經變成了那個鬼樣,從貓眼里看出去,他們跟喪尸的區別也就只剩下了身體的完整程度。臉上的黑色血跡和隔著門都能聞見的腐爛惡臭,證明這些血是很久以前的。還有幾個牙齒中夾著奇怪rou絲的感染者,讓莫澤感覺惡心的從貓眼移開了自己的眼睛。那個給自己莫名熟悉感的少年已經被mama推進廁所洗澡了,擦干凈地上的黑紅色腳印,把第二道木門也合上的莫澤躺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那些感染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很快平息下去的樣子,以后還能像這樣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就連昨天還有娛樂節目的電視,今天也只剩下了四五個本地臺和中央臺。節目的內容很反常的沒有再糾結關于感染者的事情,而是播起了國際事務。背景是戰火連天的白宮,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抱著一把突擊步槍,表情嚴肅而又緊張。“我們對華夏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表示不滿!希望他們立刻撤走部署在我國海域附近的核潛艇!專心緩解疫情,而不是在感染者滿街走的情況下走侵略主義道路!”一挑眉,看起來王大爺說的政府“不管我們了”也算有據可循,確實不管人民了,這是準備打三戰??!“別看電視了,電視不會告訴你現在疫情已經多嚴重了的?!睅е纳眢w坐在了沙發上,側目看去,穿著自己衣服的少年讓莫澤感覺有些違和。“在你高談闊論之前,能先告訴我你是誰嗎?雖然很不禮貌……”上下打量了幾眼散發著溫熱氣息的少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沖淡了感染者所帶來的腐臭,讓莫澤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少年一點,讓鼻間只能剩下那檸檬的清香。“你果然忘了?!泵H坏目粗倌険u頭,莫澤覺得這應該是個跟自己關系很好的人,至少曾經的關系很好。第32章不過少年好像并不在意這一點,用小拇指挑起莫澤的右手,從指縫之間鉆了過去,勾住莫澤完全沒用力的手指,輕輕的搖了起來。“我們一定,一定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拉鉤上吊……”“誰要是說謊……誰就沒有小雞雞?!冷言?你不是在s市的嗎?!什么時候來的c市?”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掩飾不住笑意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起來。“你變化好大!聲音也不一樣了!天??!”激動的抱住了沙發上的冷言,用力的攬住了這個在搬家之后就沒再見過的兒時玩伴。不快的在冷言肩上錘了一下,莫澤指著那還在被感染者當做攻擊目標的防盜門,佯裝憤怒的說道:“你看你,找的什么日子?你早點來我們一起去海邊玩多好!現在這玩意滿街跑,出門都麻煩!你怎么會來c市的?”“s市那邊的疫情太嚴重了,聽附近的人說c市的感染情況比較差,我就坐車來c市了。結果……情況差不了太多?!?/br>“你媽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松開了自己的懷抱,莫澤靠在冷言身邊,豎起耳朵想聽聽這個剛從外面逃到自己家的竹馬有什么不一樣的信息。“我媽是第一批被感染的,早就進了icu了,我還被她咬了一口。應該沒事,連疤都沒留,她咬我的時候沒用力?!迸e起左手,手腕上勉強能看出一圈和別處不一樣的皮膚,應該就是曾經的傷口。“抱歉……”冷言的表情有些失落,感覺自己提錯了話題,本來爸媽就離婚的冷言現在連唯一的親人都沒了。給冷言倒了一杯溫水,輕輕的撞了一下冷言的腿:“你說疫情很嚴重?怎么回事?不是有特效藥了嗎?”“特效藥只對普通受感染者有效,對外面那種是沒用的,而且現在病毒在人體內擴散的速度特別快,除非手邊就有特效藥,不然根本沒有機會用藥?!弊齑接≡谒?,冷言思索了一會,在昨晚莫媽沒收起來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里?!笔鞘袇^的范圍,有中心醫院和超市,前幾天自己還去了的地方?!耙呀浻幸环N紅色的怪物了,和米國的很像,不過它們一直待在醫院附近,沒有出來,我只是遠遠看見了而已?!?/br>沉默的點了點頭,莫澤瞥了一眼門后的短矛,心里沒底的攥緊了拳。從網上已經看到了所謂米國的紅色怪物長什么樣,如果真的遇上,不出點什么奇跡,連跑都跑不掉。可是車站不是在三號就停運了嗎?冷言是怎么過來的?轉頭想問,卻看見了一個睡熟的少年,靠在一個抱枕上,放松的姿態讓莫澤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只,曾經趴在自己身上曬太陽的流浪貓。嘴角抽動了幾下,放輕腳步走回自己房間,拿出一床被子蓋在了冷言的身上。掖好被腳,轉身又跑進了mama的房間。mama正抱著自己那個少女粉的筆記本,眉頭緊皺的看著發出嗷嗷怪叫的筆記本。見莫澤進來了,拍了拍床沿,頭也不抬的說道:“兒子你快過來!感染者又出新癥狀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