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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有了很多收獲。臨近中午,太陽灼熱,顧嶼非被曬得臉頰通紅;但并不妨礙他的雀躍心情,時不時回頭看看駱東升背著的累累戰果,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目光。保鏢四散,勞丁自然是駱東升了。駱東升背著不知哪里搞來的麻袋,滿滿的一兜子鼓鼓囊囊的;成了人群中一道異樣又獨特的風景。駱東升全然是將自己當成了隱形人,一臉的生無可戀。顧嶼非終于撿夠了,看了看滿滿的收獲又開始發愁了。他不知道去哪里賣...“廢品回收站..回收站?!鳖檸Z非左右張望,嘴里小聲嘀咕著;駱東升一聽能擺脫這兜子垃圾,立馬使了個眼色給后頭的大叔。最終幾番打聽過后,才找著了附近的廢品回收站。回收站是個巨大的廢棄停車場,山高的廢品整整齊齊摞著了,空蕩蕩的場地里唯有一人坐在破舊的小馬扎上背對著,似在搗鼓什么。四下無人里,想必這就是老板了。“咳咳~”老板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看到顧嶼非腳邊的一大摞廢品,又怏怏的回過頭去繼續搗鼓。顧嶼非納悶了,直接喊了聲“老板?!?/br>他走近了一些,還想出聲,就見老板站了起來,將手上東西一丟朝這走來。顧嶼非偷偷吐槽著老板的不敬業,卻在看到老板的臉時忽然消了音。“...綠...綠..”他一時磕巴,捋不直舌頭,綠了半天。老板走近了,圓胖富態的臉上,眉間似是盛滿了心事,弓成了川字型。他開口說了幾句,開合的嘴里隱隱能看到閃爍的金牙;赫然就是昨天看到的某某民事熱線里的被戴綠帽的廢品站老板了。“今天不做生意?!?/br>顧嶼非訝異世界真小,想起那個追逐愛情的大姐,沒忍住安慰了兩句。他想了半天,干巴巴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老板驀然抬頭盯著他看了一眼,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他都不需要疑惑,畢竟他的家事一經電視臺曝光;這幾日是如芒在背,街坊鄰居背地里誰不嘀咕兩句。婆娘鬧出了這事,老板無可奈何,心中憋悶。他的廢品站已經停運幾天了,無人得環境給了他片刻安靜,卻也更讓他覺得孤獨和壓抑。他忽然拉著顧嶼非道起了心中心事來。大概是陌生人,沒有顧忌;心事無法釋放,一旦開了頭,一些無法說的東西也變得順口起來。“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時間一點點過去,顧嶼非插不上話,愣是當了半天的心靈垃圾桶。老板的心事說的差不多了,心情也好了一些,看了看顧嶼非身后的那麻袋,數都不數,就慷慨的給了兩張大鈔。顧嶼非一愣,樂開了花,屁顛屁顛的就差跟老板稱兄道弟了。回去的路上,他眉飛色舞,止不住的炫耀。美滋滋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挖了個金礦。駱東升作為唯一的觀眾,只得不停的配合的點頭。顧嶼非炫耀完了財富,小心翼翼的將紙鈔一點點卷了起來,正要塞入褲子,意外突起。車外似有外力襲來,伴著大叔的一聲幾乎扯破喉嚨的“趴下”,顧嶼非重心不穩猛的往前一聳;隨即腰身一緊,身上一重,眼前一黑。滴答滴答,臉上濕濕熱熱的,有什么東西不停的滴落,一絲絲腥甜鉆入鼻中。腥的醉人。第49章放蕩不羈葬愛三少18嘀嗒嘀嗒。身上劇烈的疼,被碎片穿透內臟的瞬間駱東升是懵的。內臟如刀絞,每動一次,傷口便被扯動一分,似凌遲般,像是被一刀刀剜著血rou,完好的五臟內府都破碎成了一團。駱東升微張著嘴,喉嚨中蜂蛹著血沫,身上的碩大口子連接著一處鋒利的尖角,皮rou翻飛,隱隱還有一些碎rou。漸漸的駱東升打起了冷顫,身體中冷意刻骨,嘴唇都開始哆嗦,迸沁著冷汗。逐漸變得昏暗的視野里是顧嶼非那張陷入昏迷的臉。那一刻,駱東升腦海里,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似是遲來的往事。***客廳里,鐘老不知怎的總是心神不寧,想喝茶緩解,卻連小小的一杯茶都拿不穩。電視劇里正放著午間新聞,節目到了尾聲卻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下午1點35分,xx公路,一輛承載著千斤木材的大卡車,突發變故;捆綁的繩子斷裂,木材松散開來,在后的小轎車躲閃不及.....”與此同時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鐘老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很是嘈雜混亂,聲音忽明忽暗;有男人得有女人的,然而就是讓人聽不真切,只能隱隱的聽到尖銳的警笛聲。鐘老臉色霎時變得煞白,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他盯著電視機里那輛被木材捅了對穿的小車,雙手一軟。“啪..”茶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茶水飛濺。他的五指曲成了拳,整個身體不住的發抖,呼吸越來越急促,好似下一刻就要昏過去。茶杯落地,動靜絕不算小,林叔尋聲而來,一見他那樣子,心中也不由一沉。鐘老近來都是修生養性,情緒如此大起大落還是在一年前。“打...打電話”“嶼非..”林叔面色跟著沉重,忙不迭的聯系起來。通話并不順利,林叔焦躁焦躁起來。林叔一遍遍播著司機的電話,數次嘗試未果,打了通了另一個保鏢的手機;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手心里早已冷汗粘膩。機械的嘟嘟聲再次響起,林叔瞥著鐘老蒼白的臉,耐心跟著耗盡。電話終于接通了,那頭每說一個字,林叔的臉色就沉一沉;鐘老忍不住了,奪過了電話還沒說上兩聲那邊便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