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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我自然是有事才找你?!?/br> “你想要什么?” 這話問的簡單直白,問的不是想做什么,而是想要什么。 跡部景吾覺得貼切,畢竟他現在算是個人質,既然被綁架,自然得找家屬要“贖金”。 他還從來都沒有被綁架過,這頭一回栽了,就這么狼狽。 土御門清河很滿意她上道:“我要你的龍珠?!?/br> 綺羅被她的妄想天開簡直要笑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也敢拿來威脅我?!?/br> “中國自秦朝始,就有人求長生,歷代皇帝卻總是求而不得,又不解其道,后又派遣徐福東渡,可是最終卻沒有音訊?!?/br> 土御門清河緩緩陳述:“可是又有人說,徐福在蓬萊仙山看見了……龍?!?/br> 當年徐福東渡,無功而返。 秦始皇雖然是收服天下的霸主,可本質上也是個暴君。 如果讓他知道長生之路遙不可期,又耗費了那么多童男童女還有物資,卻什么都沒有帶回去,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結果。 死。 長生不可得,生命愈加可貴,徐福自然不肯輕易赴死,于是就舍棄皇帝的命令,帶著童男童女留在了東瀛島上。 可終歸家在海岸另一邊,徐福思鄉心切,時不時駕一艘小船出海,希望離家鄉更近一點。 直到有一日,遇到海上大風暴,徐福在海中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后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小島上,島上云霧飄渺,青煙籠罩,頂頭又有紫氣盤旋,是為仙家之地。 徐福偶遇機緣,欣喜不已。 向仙人叩問:“何求得長生?” 龍珠可矣。 龍,古書記載,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 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尺木。 逆鱗不可觸,觸之龍必怒。 尺木能升天,是龍神一切移形幻影大能的支撐。 而龍珠,就是一條龍所有的精髓。 得龍珠者,不老不死。 土御門清河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綺羅,可眼神里分明又充滿著熾熱:“可是那徐福雖然有機緣遇見仙人,卻沒那福氣和壽命等到龍的出現?!?/br> “他沒那個福氣,你難道就有了嗎?” “或許沒有,但是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福氣,”土御門清河卡在跡部景吾脖子上的手用了點勁,直到他悶哼一聲,才稍稍放松:“我想要的東西會自己拿到手,根本就不需要福氣?!?/br> “跡部景吾現在在我的手里,你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失去力氣嗎,如果你不把龍珠給我,那我也不會把解藥給他,到時候不妨試試,是我死的快,還是他死的快,我死也就死了,反正活了幾千年,早就膩了。 先前土御門清河臉上總是掛著幾分疏離冷落,現在野心卻寫滿了整張臉:“一開始我是嫉妒你的,可是有什么好嫉妒呢,你是上天送來的禮物……一刻鐘之內如果他沒有解藥,他就會死的干干凈凈的,連魂魄也不會留下痕跡?!?/br> 只需要再五分鐘!跡部景吾掐著手心,又生怕被土御門清河看出端倪。 土御門清河不耐煩了:“你給還是不給?!?/br> 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后,她本來就是個狠角色,根本就沒在意別人的死活。 多搭一條命,少搭一條命,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綺羅祭出龍珠。 龍珠化龍形時如燈籠大小,幾歲的小孩子伸手也不能抱攏,可是現在只有拳頭大小。 古來多少帝王將相,下海摸寶珠,摸到的最珍貴的也不過就是大如龍眼的蚌珠,雖然不過龍眼大小,但是卻可以讓暗室通明。 眼下這顆,亮度只像顆十幾瓦的燈泡,比傳說里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珠大有不如,土御門清河不死心的向四周看去,光芒雖弱,但整個山頭都籠罩在這樣的光里,如暮色四合的傍晚。 真正的龍珠能將黑夜變白日,但是綺羅受了她的謀算,龍珠這樣也在理所當然之中。 這是真貨,這的確是真貨! 土御門清河臉孔略有些扭曲:“把龍珠給我!” 綺羅把龍珠祭在空中沒動,土御門清河把手向下移了幾寸,落到跡部景吾心口:“要是再不給我,那我現在就把他的心給挖出來!” 跡部景吾的身體僵住,心口有什么東西噴之欲出,土御門清河的眼睛瞪著,然后不可抑制的狂喜起來:“居然是龍鱗——” 她伸手去碰卻被鱗片上的金光華的手破血流,甚至手上的皮rou也爛掉。 “居然想用龍珠引出鱗片……”土御門清河變得猙獰:“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土御門清河迅速的咬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滴在陣法的紅線上,綺羅剛要嘲諷卻發現施術的目的不是她而是跡部景吾,她臉色一變,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地下栽,身體就像被刀片組成的網罩住,一片一片的剮身上的rou,痛得冷汗淋漓。 “知道安倍晴明當年為什么那么忌憚我嗎?” 一條黑不溜秋的蛇游上了跡部景吾的脖子,嘶嘶的吐著蛇信,兩顆大尖牙已經停在了他的脖頸上。 毒蛇一樣的氣息傾吐在跡部景吾耳邊:“沒有人能逃得出我的咒?!?/br> *** 沒有什么事情比一睜眼看到一具沒有頭顱的身體更恐怖。 一睜眼,空洞洞沒有頭顱的腦腔正對著臉,里面的腥臭濁氣撲面而來。 跡部景吾腦子里空白了一下。 意識慢慢回籠。 最后那一刻,土御門清河想把符咒拍進他的身體,是綺羅的龍珠救了他。 然后他拔出了心口的龍鱗,把二之宮直接抹了脖子。 跡部景吾皺眉。 眼下這具尸體,身上披著鎧甲,一看就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現在的環境也不是之前的深山,兩邊都是紙窗,上面濺滿了鮮血,顏色還很濃艷,散發著腥味,再聯系尸體尖銳的指爪,上面黑色的血跡斑斑,不難看出誰是制造這一切的兇手。 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沒什么意義,現在必須弄清楚是什么情況,綺羅在哪里,跡部景吾想從走廊站起,又愕然的發現根本起不來。 有人捧住了他的臉,一陣失重之后,他對上一張男人的臉。 邪氣的桃花眼,冷漠的表情里又充滿了嘲笑,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對方長得比幸村精市還要出挑的好幾分。 頭頂上還長了一對……狐貍耳朵? 他這才發現,自己只剩個頭顱。 “瞪什么瞪,”狐貍耳有些不耐煩的拍了他一巴掌:“都說讓你收斂一點,現在好了吧,咬到硬骨頭了?!?/br> 他嘆了口氣:“惡羅王,你可悠著點,這個女人我們是贏不了的,你要想調戲還是換個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