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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前后說的話互相違背,要么他兩次說的都是假話,要么一真一假。 綺羅和跡部景吾這個人接觸不多,不過倒也覺得這個男人并不是會信口開河的那種。 況且龍鱗也在他身上,她能夠感覺得到跡部景吾起伏的心情。就算這個人能騙得其他人,甚至騙得過他自己,可是卻騙不了龍鱗。 那么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雖然聽上去有點兒離奇,但是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相。 織羽櫻奈就是她。 “你就是織羽櫻奈?!?/br> 跡部景吾說:“你當然不完全是她,織羽櫻奈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死了?!?/br> 綺羅說:“你等等……” “你想起來了?” 他顯得有些急切:“你想起我了嗎?” 大概受從前的影響,綺羅對他存著幾分心軟也不忍心叫他失望:“好像有那么一點吧……” 跡部景吾追問:“那你記得我的什么?” 綺羅說不出來了。 論臨時撒謊演戲,她向來是個中翹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也編不出那些鬼話來騙他。跡部景吾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明白了。 他苦笑:“阿巧,實在想不到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你現在想不到,不代表你將來永遠都想不起來?!?/br> “你難過嗎?” 綺羅問:“他們那么說你?!?/br> “當然難過,但是這本來就是我預料中的事情,我相信他們自己會想清楚的,這么多年的朋友不至于就這么散了?!?/br> 綺羅低低的說:“如果你肯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他們聯系前后事件一想就能想明白了,你也不至于現在這么為難?!?/br> 跡部景吾淡淡的:“只有孩子才會那么執著于事情的對錯,對我而言,事情只分輕重,你的事再小也是重的,對于他們來說,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我也是為他們著想?!?/br> 綺羅好笑:“你這叫自以為是?!?/br> “信人不疑,疑人不用?!?/br> 跡部景吾倒是一副毫不擔心,信誓旦旦的樣子。 今天是個有風的日子,風吹得哪里都嘩啦啦的響。 綺羅的視線穿過跡部景吾微微翹起的發尾看見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這些壯闊的屋宇遠遠沒有自然景觀那么的秀麗,這是人創造出來的東西,充滿奇思妙想又冷冰冰。 眼前的這個男人屬于這個世界。 這些天綺羅也查過一些關于他的資料,又或者是間接從其他人的嘴里聽說。這么多幢高樓大廈,鋼鐵妖怪,其中就有不少標志著跡部。 他是人類中的佼佼者,可以登上最高樓廈的頂端,那里最靠近天際,可是離天的距離還有很遠,遠得就像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問題。 從前的她到底為什么會看上這個人,綺羅朦朦朧朧間好像也明白了。 在這世界上,海最寬,天最廣,少年心納百川,手可摘星辰。 白日的風里夾雜著一絲絲酒氣吹來,淡淡的氣味不很明顯,卻逃不了獸類敏銳的嗅覺。 綺羅湊過去嗅了嗅跡部景吾:“你是不是喝酒啦?” “沒……有喝一點點?!?/br> 大概是之前喝的酒,現在酒勁兒上來了,他白皙如玉的臉上有一絲絲的酡紅,眼神有點兒不正常的迷醉感,跡部景吾微微瞇起眼睛,稍微低下頭:“你現在變得好高了……” “還好吧?” 他委屈巴巴的:“沒有!” “有嗎?” 他伸手嘩啦嘩啦的比劃,一下子把手放得很低:“喏,以前你到我這兒?!?/br> 又把手一下子舉到額頭,前后比了比,順便敬了個禮:“可是,你現在都到我這兒了?!?/br> “要是再穿個高跟鞋,就比我還高了……” 綺羅配合他想了想:“那我可以不穿高跟鞋的?!?/br> 跡部景吾搖頭:“不,你腿那么好看,怎么能不穿高跟鞋呢?我還在打網球,以后還可以長很高的?!?/br> 他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伸出手,小手指勾著,笑得有幾分天真。 “可是萬一我要是只有這么高了,你也不準后悔……” 其實他的個子也不算矮了,一米八,在平均海拔為1米7左右的日本男性中也算是一只長腿的仙鶴。 跡部景吾很認真:“我想過的,下一代的腿長,是父母腿的中和,你委屈一下子,幫我改善一下種族基因……” 雖然他也拿不準:綺羅雖然是人形,可她的本質是一條小母龍,物種不同,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生殖隔離什么的…… 只聽到夸獎,綺羅很有點兒小得瑟:“說實話,你是不是覬覦我的腿很久了?” “嗯……” 大概真的是有點醉了,跡部景吾說:“可以摸一下嗎?” 周圍人來人往,雖然說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可是公共場合這么干,好像也不太好。 綺羅婉轉的拒絕:“被人看到多不好……” 跡部景吾秒懂:“不被人看到就沒關系了對吧?” 綺羅想想覺得是這個理:“說的沒錯?!?/br> 她不知不覺就跟著對方的思路走了:“要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倒是可以讓你摸一下,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我的尾巴,真是搞不懂你們人類,有尾巴多好,干嘛要退化掉,還說什么長尾巴的是返祖現象,尾巴的好處你根本就不知道嘛?!?/br> 跡部景吾誠心誠意的請教:“尾巴都有些什么好處?” “尾巴可以……” *** 奢侈的歐式風格將華麗貫徹到極致,光線從窗外照進來映的室內金碧輝煌,墻上看不見的地方,暗暗的金色紋理也被處理的盡善盡美。這是正宗的中世紀的歐式皇室風格,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一絲灰塵也沒有。 超級大的一張床,上面還堆著云朵一樣的被子,還有一堆少女心爆棚的娃娃,綺羅歡呼一聲撲了上去,在上面打了個滾。 她本來穿的就是日本少女常穿的水手服,裙子不過膝,有些短,這么一跳露出了大半截白白的腿,滾在被子里裹著,都分不清哪個要更白更軟一點。 跡部景吾的喉頭滾動,他舔了舔唇,眼光變得深邃,身上的氣質帶著一種侵略性的危險。 綺羅一雙腿在床上一晃一蕩的:“你家的床好軟哦,以后我就住在這里嗎?” 之前她都已經答應了跡部景吾會把家搬到東京,綺羅又懶得再花精力去找合適的房子。 既然跡部景吾有錢,這種事情讓他去折騰就好了。雖然拖家帶口的還有燭臺切光忠,鶴丸以及千子村正,不過他們家有這么多房子,隨便空出一兩間來就行了。 跡部景吾低低的笑了笑,坐到床邊,伸手繞過綺羅天鵝一般漂亮的脖頸,像捏小貓一樣攥住她脖子后面的軟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