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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把手指從地縫里拔出來,一雙眼睛已經徹底的被黑暗浸染。 她偏過頭,輕笑了一聲:“嗯?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慚?!?/br> 鏡妖挺著重傷累累的身軀,還欲作聲,卻看見這個面覆鱗片的女人走過來,舉起手,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收回手的時候,手里躺著一顆心。 鏡妖臉色慘白。 “心臟可是大補的東西,早點吃掉,就可以早點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她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像捧著一個蘋果,小口小口的咬噬著,也不嫌腥味厚重:“也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底在顧及什么,雖然口感差一點,不過也聊勝于無了?!?/br> 她冷眼看著被吃掉心臟的鏡妖,尖銳的叫一聲,在空氣中化為灰燼。 四面八方都散落著生機,巧巧用手帕隨便擦了擦手上的血就隨意將帕子扔到地上,那是一張黑底金紋的手帕。 捉迷藏的游戲開始了。 她當鬼。 其他人可不要被輕易找到呀。 第70章 好累。 鳳長太郎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快的速度拼命奔跑, 他不知道自己的體能素質原來還能達到這個極限。 看來平時訓練的時候還是鉆不少空子,沒有認認真真的訓練,如果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絕對不會再放松自己。 畢竟現在可是在玩命啊, 要是跑不贏對方的話……鳳長太郎慢慢停下來,他覺得身后沒有人了。 會不會是去找跡部景吾他們了?那樣的話大家該怎么辦? 周圍的景象迅速發生變化, 原本顛倒過來的事物現在迅速的恢復,建筑樓上掛著的名字, 樹枝的指向, 所有的左和右……鳳長太郎胸前的?;找沧兂闪苏?。 已經恢復到正常世界了嗎? 不, 還沒有。 這里只不過是恢復了正常的左右,可是氣氛卻比之前更加濃烈可怖,那種隨時可能奪走生命的威脅依然還在, 他們還是沒有離開這里。 有輕微的聲音。 鳳長太郎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陣。 他有絕對樂感,這個東西放在平時也就是能辨認樂器的音階,能感受出各個音高之間極細微的差距, 但是同時他的聽力也相當的好。 是一首歌謠。 *** 那些東西都恢復成原來模樣的,并不只有鳳長太郎一個,只是他們也沒來得及高興, 接下來不管怎么走,往哪個方向或者走多遠,最后的路都只通向一條。 他們無可奈何繞回原地。忍足侑士說:“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鬼打墻吧?” 因為只有一條路,所以幾個人走著走著都走到了一起。 他們是朋友, 腦子里想的東西也都差不到哪去,與其一直呆在一個地方被動等待甕中捉鱉,不如主動想辦法找到逃出去的契機。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太年輕,腦子里的想法太簡單經不起任何推敲。 眼下的情況絕不是玩密室逃脫,隨隨便便的就可以輕松找到出路,一不小心,說不定連命都得交代在這里。 跡部景吾緩聲說:“算了,不要再跑了?!?/br> “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芥川慈郎聲線有些顫抖:“我不想就這么留在這里……” 忍足侑士安慰:“我們留在這里,當然不是坐著等死的?!?/br> 等他聽見慈郎把話說完就無語了:“我還沒和文太吃那家店的蛋糕……” 跡部景吾半無奈半好笑打斷他:“一直跑下去不是什么辦法,既然對方千方百計把我們留在這里,就不會一直躲在幕后?!?/br> 逼到絕境處,跡部景吾反而放松:“樺地?!?/br> 樺地崇弘從一邊的教室里拿出了一個大大的袋子,打開里面是一副副的網球拍,還有網球。 “這是哪里來的?” 跡部景吾并不好解釋他的直感,最好的防衛就是主動攻擊,實際在他們怎么走也走不出這個樓的時候,他就想起在這個地方自己曾經還有一個用來放備用網球和拍子的倉庫。 “拿著?!?/br> 幾個人很快就了解了他的意思,拿了拍子和球到手里,盡管不知道這個能派上幾分用場,但是多少也是個防身之物,他們最趁手的也就是網球。 可是對方又不是人類,說不定連身體都是虛幻的,拿網球打過去真的有用嗎? 不過眼下也想不了別的方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多多少少穩一下心。 “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憑空中出現一道沙啞的聲音,把幾個人嚇得差點魂不附體,下意識握緊了手里的球和球拍。 拍子卻像軟泥一樣,輕輕的就陷下去,網球也變成了細沙樣的東西,一用力就從指縫中流走了。 聲音忽然出現,是音質極好的環繞音,分不清是從前后左右哪個方向出現的,聽上去就像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又像一個壞了嗓子的年輕女人。 眾人都警惕起來,心里依舊害怕,可是愛極生恨,怕到一定程度時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有一絲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照進來,這個地方的天氣是陰天,沒有任何陽光,出現的這縷陽光顯得很蹊蹺。 跡部景吾忍著眼睛的不適,努力向有光亮的地方看過去,卻看到了一雙腿。 腿長又白,比例極佳,瘦不見骨,恰到好處的弧度極其流暢,像一筆勾勒。 可現在不是什么看腿的時候。 他忍著到眼眶邊的淚水,瞇起眼睛,腿的膚色在光線下顯得晶瑩剔透,白皙細致的腳踝上掛著一串鏈子。 好像是紅線串著的鈴鐺。 這光就好像是人造似的,只出現了那么一瞬就很快熄滅,視野里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是跡部景吾卻感覺對方朝自己走過來。 他似乎聽到對方罵了一句。 ——該死的陰陽師。 對方停在他面前了,可是跡部景吾卻什么都看不見:“你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br> 冰冷的爪落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那面和皮膚輕輕一接觸,就劃出了一小口子,慢慢的流出血來。 對方似乎舔了一下手指:“多么鮮美啊,你們幾個應該就能夠擺脫這個東西了……” 跡部景吾臉色一白。 再怎么鎮定,他也從來沒經過這種事。 不需要再去問這個女人說的“你們幾個”到底是要拿去做什么,對方的目的顯而易見。 拿自己的血當補品喝,不就是想把他們這些人全部吃掉嗎? 跡部景吾心里一瞬間閃過很多東西:他想他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死,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去做,全國大賽的冠軍,父親的囑托……還有阿巧,遇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