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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畢竟比起勤儉節約的品質還是命比較重要。 “你別……” 織羽櫻奈用筷子順著藍色的紋路在蛋糕上溫柔的撫摸了一陣,然后把沾著藍色菌絲的筷子頭放進嘴里抿了一下,一臉陶醉:“霉菌的芬芳?!?/br> 神他媽霉菌有芬芳。 行,認輸。他把另一份乳酪也默默地向她的方向推過去:“既然喜歡,這一份……芬芳,也勞煩您慢慢享用?!?/br> 織羽櫻奈手一滑,鐵質的叉子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脫手,飛出來扎在乳酪上面,刺溜一聲刺進軟孔里,豎著一晃一晃閃冷光:“謝謝?!?/br> “……不客氣?!?/br> 跡部景吾不再打擾她進食,搖著高腳杯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杯里的香檳酒,看著織羽櫻奈接連不斷地進食覺得腮幫子有點酸。 他忍不住勸:“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吃太快會消化不良,還容易長胖?!?/br> 織羽櫻奈筷子沒停,邊吃邊搖頭說:“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和你不一樣,我吃不胖?!?/br> 她比了一下自己的腰圍,朝氣悶的跡部景吾笑得無辜:“再胖一圈也沒關系?!?/br> 這姑娘嘴夠壞的,不過這話說的也沒錯,吃了這么多,下午必須用高強度的體耗來解決多余的熱量,不然,他的腹肌恐怕留不住。 他還舉著刀叉發愣,織羽櫻奈已經把桌上的盤子掃蕩完,抽了張餐巾紙抹嘴:“吃完了,走吧?!?/br> 跡部景吾說:“等等?!?/br> 織羽櫻奈問:“吃不下了嗎?” 她指著跡部景吾面前的約克夏布丁,說是布丁,其實是咸口的面包,是和烤牛rou一起上的一道輔菜。 冰帝的廚師還是按照英國約克郡的傳統制作方法制作,相比新式制作將面團直接放在抹過烤牛rou汁的烤盤上烘焙的做法,把面團放進鐵罐里烘焙然后吸收rou汁的舊式制作方法口味偏重,更得跡部景吾青睞。 看織羽櫻奈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他心里浮上一股微妙的男生自尊感。 “吃不下了,”跡部景吾看著她,眼里況味不明:“我還一口都沒碰過,你要不要吃?” 織羽櫻奈把椅子拉開,又坐下:“吃?!?/br> 第9章 等他們正式出了餐廳,冰帝報時鐘的撞柱已經敲完了十一下。 不遠處的教學樓開始涌出一波波的人流,按這個趨勢大概很快就要出現學生潮了,中午這個點餐廳必定會被堵的密不透風。 跡部景吾低下頭,織羽櫻奈正好迎上他的視線,兩人無言對視了一陣,又不約而同撇過頭。 他徑直走向餐廳后門:“跟我來?!?/br> 織羽櫻奈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一高一矮兩個極端看上去實在說不上和諧。 餐廳后面有條小路,用鵝卵石鋪墊的,扭的七拐八拐的不好走,周圍一圈短株都是刺棘,一不小心就會勾到女生的短裙甚至長筒絲襪。 邊上的一株刺棘還纏著一縷rou色絲線,風一吹就隨風亂舞,長長的線尾朝跡部景吾掃來,他伸手揮開,被拂過的手背有些微癢意。 跡部景吾忍不住回頭,織羽櫻奈跟在他身后兩米的地方,一雙骨架似的腿形狀毫無美感,縱橫的青筋微露,上面有淡青色淤痕。 東京不算腹地,初春的風積威猶在,更遑論還有倒春寒這種氣象。 織羽櫻奈順著對方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找到目標,十分不解:“你看我的腿干嘛?” 她退后一步,滿臉嫌棄。 跡部景吾差點咬到舌頭:“喂織羽你退后做什么,我對你沒什么多余的想法!” 織羽櫻奈不掩好奇:“那你看我腿干嘛?上面全是印子,不好看?!?/br> “戀足癖???”她嘖了聲,末了補充:“我不會跟別人說的?!?/br> 那還真是謝謝你??! 他差點沒控制住手癢,要不是見她瘦骨伶仃一胳臂肘可就真的拐下去了。相處這么久,跡部景吾早就確定這人臉皮是真厚,他冷哼了一聲,說:“本大爺不過是擔心你腿短導致走路太慢,跟不上本大爺的步伐。你腿……上午撞的?” “這腿不短啊?!彼忠粩偅骸氨煌频?,你不是都看到了嗎?!?/br> 他頭也沒回:“待會去給你拿藥,網球部有專門的藥?!?/br> 說完就仗著腿長走遠了。 織羽櫻奈捂上身體左心房的位置,心跳好像跳的有些快,她有點不確定的想:這是惱羞成怒了? 兩個人站在一扇大門口,門扇被鎖住了,邊框還雕飾著怒放的玫瑰,風格極其強烈,這種裝飾有繁復花紋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跡部景吾的屬地。 他簡單吩咐:“中午的話部里的成員都沒有到齊,先不帶你過去了。這是網球部后勤室,以后你就在這個地方工作,具體的工作內容到時候會有人跟你交接?!?/br> 織羽櫻奈點頭:“那我什么時候開始工作?” 跡部景吾看手表:“明天再開始,工作開始是早課之前和下午部活,結束看你的效率?!?/br> “一切公事公辦,”他硬邦邦的,又好像是在刻意強調這一點:“別忘了,我現在還是你的債主?!?/br> *** 初春的夜黑得太快,暮色西沉沒多久天色就轉而昏暗。 織羽櫻奈提著袋子上樓,老式建筑的樓梯有些狹窄,昏黃的燈光一明一滅,黑黢黢的樓道似乎隨時都會陷入黑暗中。 冰帝學院在東京市中心繁華地帶,織羽櫻奈租住的房子在足立區。足立區同樣有名,不比銀座遜色多少,不過它的有名在“窮”“貧民區”,雖然沒有巴西貧民區那么混亂,但是同樣是犯罪高發區。 在人類的世界里,罪惡和貧窮好像生來就是綁在一起的。 滿當的提袋勒的手疼,織羽櫻奈改提為抱,把袋子抱在胸前,憑著感覺上樓梯。這棟樓共七層,她住在七樓頂閣樓。 空曠的樓道里只有一道腳步聲,有些空洞的噠噠聲,是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似乎是從樓下傳上來的,一直響個不停。 織羽櫻奈的運動鞋落步毫無聲息,樓道里寂靜,高跟鞋響如影隨形,好像有誰走在身側。 她一步未緩,走到轉角處,已經泛起黃的墻壁上標識著鮮紅的墨字,在陰沉沉的樓里紅的有些發黑,紅字突然緩緩的流動起來,如同鮮血一樣往墻壁下滲。 她擦了擦眼睛:“三樓了?!?/br> 字上的血像爬蟲一樣從墻壁上蜿蜒而下,在水泥的地面留下濕黏的痕跡,織羽櫻奈站住往后踢了踢腿,把鞋面的紅色蠕蟲甩去,若無其事地繼續往樓上走。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 若隱若現的歌聲從四面八方穿透過來,唱的極其哀婉動人,像女人的哭訴,定神一聽,好像又什么都沒有。 唱著唱著歌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