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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他會出聲,只問了這一句,就扭頭走了。好不容易攢出的些微好意遭到無視,被弗了面子的湯小年忍不住又開始惡意揣測:就這個態度,他能有好心才怪!湯君赫做完手邊的一道題,擱下筆出了房間,走到飯桌旁,見楊煊不在,便說:“我去叫我哥吃飯?!?/br>湯小年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朝下拽了一下,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沒叫???人家不愿意跟我們吃飯。趕緊坐下吃你的吧,廚房給他留了飯?!?/br>湯君赫回頭看了看楊煊的房間,只好坐到了飯桌旁。“你現在不坐公交上下學了?”湯小年吃著飯問。“嗯,”湯君赫如實答,“我哥騎車帶我?!?/br>湯小年的目光掃向他:“他為什么帶你?”“他一直對我挺好的?!?/br>湯小年不以為然:“對你挺好的,你摔這身傷是怎么回事?”湯君赫覺得有些厭煩,連著幾天,湯小年都對這件事情糾纏不休,他有些不耐煩地嘀咕:“如果不是我哥去山上找我,我可能就摔死了?!?/br>“去山上找你,他那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傻,”湯小年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冷笑道,“他也怕真的玩出一條人命啊?!?/br>湯君赫悶頭吃了幾口飯,抬起頭看著湯小年說:“媽,楊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br>湯小年無視他神情中的認真,瞪他一眼道:“你會看什么人?你當時還口口聲聲跟我說那個周老師對你好呢,后來還不是一個變態!”這話立刻激怒了湯君赫,他捏緊了手上的筷子,冷下語氣道:“他是我哥,怎么可能跟周林一樣?!?/br>“他算你哪門子的哥!”湯小年抬高了語氣,故意沖著楊煊房間的方向說,“一個月的哥???送了兩個變形金剛就把你收買了???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疤還沒好呢,就上趕著替他說什么話,還跟我甩臉色!”她越說情緒越激動,飯也不吃了,“你啊你,真不愧是身上流著楊成川的血,跟他一樣是個白眼狼,我白養你這么大了?!?/br>湯君赫徹底沒了吃飯的胃口,擱下筷子就轉身朝自己房間走。“愛吃不吃!”一言不合,湯小年開始撂狠話,“餓死你算了?!?/br>***臥室隔音不佳,即使開著音響,湯小年在飯桌上的話也全都傳到了楊煊的房間里。聽到一半,楊煊翻身從抽屜里找出隔音耳機,戴在耳朵上,將湯小年尖利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因為聽了這番倒胃口的話,楊煊一晚上也沒什么食欲,看了一會兒書,困意泛上來,就靠在床上睡了一會兒。一覺醒過來,已經九點多了。他打算去樓下跑半個小時的步,臨出門前突然想起冰箱還放著一盒蛋糕——已經好幾天了,應該過期了吧?他折返回去,打開冰箱把蛋糕拿了出來,拎到樓下扔到了垃圾箱里。繞著小區綠化帶跑了半個小時,楊煊上樓回家,客廳靜悄悄的,以往這個時候,湯小年都會叫湯君赫出來吃水果,但今天卻悄無聲息。他走到浴室里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湯君赫已經等在了他房間門口,手上還拿著英語課本。楊煊沒說什么,握住門把手推開門,湯君赫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地走進去,和前幾天一樣,進了門,他就徑直走到冰箱門口。但冰箱門一打開,他就發現蛋糕不見了,他仔仔細細地將冰箱上下層都搜尋了一遍,這才轉過頭問楊煊:“哥,蛋糕呢?”楊煊簡潔道:“扔了?!?/br>湯君赫有些錯愕,一瞬間,他以為他哥哥聽到了晚上那番談話,又不想理他了,他有些慌張道:“可是,它還沒壞啊……”“過保質期了?!睏铎诱f。沒有了蛋糕,難道他就只能打道回自己房間了嗎?湯君赫繼續掙扎道:“其實,說是保質期,那只是最佳食用日期而已,只要沒變質,都是可以吃的……”在搬來這里之前,湯小年的一大持家之道,就是在超市買減價的牛奶和面包回來,雖然很快就會過保質期,但其實就算過了幾天,味道也不會有什么變化,也并不會吃壞肚子。楊煊看他面露沮喪,一時有些心軟道:“蛋糕是扔了,但沒說要趕你走?!?/br>聽了這話,湯君赫臉上的沮喪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幾秒之內消散得無影無蹤。楊煊看著他,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不管怎么說,僅憑只言片語就能掌控另一個人的所有情緒變化,這種感覺并不壞。“你要想待在這,就待著吧?!睏铎影言〗砹赖疥柵_上,又從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穿上,“坐啊,站著干什么?!?/br>聽他這樣說,湯君赫朝一旁走了兩步,坐到了楊煊的床邊。他的頭發還沒干透,看上去有些亂,像是經歷了一通毫不留情地蹂躪,不難想見剛剛他在自己房間時經歷了怎樣煩躁的情緒。額頭上那塊新結的痂在亂糟糟的頭發下若隱若現,楊煊朝他走過去,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伸手把他的額發抹上去,低頭看了看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痂。那塊疤原本只是小指甲蓋大小,現在卻變得面積更大了一些。湯君赫微仰著下巴,抬眼看著他問:“哥,你是不是怕我留疤???”楊煊的目光從他的額角移到他的眼睛上。湯君赫接著說:“那次在醫院里,你就問醫生會不會留疤?!?/br>楊煊松開他的額發,平淡地說:“留疤總不是什么好事?!?/br>“我覺得挺好的,”湯君赫看著他說,“起碼說明,我們是有過關系的?!?/br>楊煊沉默了片刻,突然出聲問:“你每天過來,你媽要是知道了怎么辦?”這話自然是明知故問,湯君赫每天都會在湯小年睡下以后才輕手輕腳地過來,敲門的聲音也是極盡謹慎,就是怕驚醒湯小年。湯君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怔愣,隨即收回了微仰的下頜,小聲道:“她不會知道的?!?/br>聞言,楊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剛想轉身繞過他走到床的另一邊,沒想到湯君赫忽然伸出胳膊將他抱住了。他的頭抵在自己的身上,楊煊下意識低頭看他,看到他有些凌亂的黑發貼在自己的白T恤上,那一瞬間,他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反應并不是伸手把他推開,而是想揉揉他的頭發。“哥,怎么辦啊……”湯君赫低低地說。面對著示弱的弟弟,楊煊下意識在腦中搜尋答案,但一時竟不知怎么回答他,說“沒事”?“都會過去的”?還是“別想那么多”?好像都不太合適。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會一直存在,每天存在,是過不去的,它甚至不是一道坎,而是一段路。怎么辦?楊煊也想這樣問,他伸出手,放到湯君赫的后腦處,只是靜靜地放著,沒什么動作。過了一會兒,湯君赫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