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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起來了,竟然還沒擺出來!您看,這就是幾樣新出來的點心,有沒有喜歡的?可以買一些回去?!?/br> 看出琴姐兒有些心動,他又道:“也不必買這些大盒,不送禮,只是自己享用,姐兒可以買這種一盒四個的小盒,正好做茶點。而且這種小盒也一樣送‘美人花牌’和‘二十四節氣圖’?!?/br> 這似乎立刻觸動到了琴姐兒的某個點,剛才還在猶豫的,立刻道:“那就小盒的麻薯果子和冰皮月餅,一樣一盒?!?/br> 當初寶茹計劃的‘集卡’確實很有用,譬如琴姐兒就一直有收集,只不過十分困難。別說最開始的‘美人花牌’沒有集齊,后來就出了別的圖片畫兒——反正到了如今她都還沒有一整套花牌。還有今年新出的‘二十四節氣圖’,真是十分美麗,一下吸引住了琴姐兒。她默默地收集,唯一的好消息是只有二十四張,應該比較容易集齊吧? 琴姐兒是這樣想的——而琴姐兒只是湖州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和她一般喜歡‘甘味園’的女孩子不知有多少。就是這些女孩子和小孩子撐起了‘甘味園’最主要的銷售量,她們的喜歡從湖州城里各個角落匯聚過來,仿佛是小溪匯聚成大河。 “所以說這就是一條流金河,一開頭還有人覺得糕餅生意不過是小生意,做的再好又有什么大氣候。但是要我說,哪怕是針頭線腦也可以是大生意。畢竟沒得人光顧,哪怕是銀樓,該關門的還是要關門。若是買的人多,哪怕是賣紙的也是紅火么!” 寶茹這時候正和鄭卓對賬,一樣一樣的結果出來,巨大的利潤,就是寶茹也有些目眩。更何況她知道,‘甘味園’的潛力遠遠不止如此而已。如今南擴才到哪兒。若是按著兩人的計劃,‘甘味園’的點心賣到泉州、廣州,那時候又是怎樣的光景,真是不敢想,不敢想??! 鄭卓也只是輕輕點頭,然后找出一本貼身的小冊子,道:“這是今歲簽訂文契的鋪子的訂貨單子,給你抄了一份,你吩咐伙計去給作坊?!?/br> 寶茹知道這是鄭卓在故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鄭卓一直都記得自己是入贅進來的。雖然寶茹對于這個是常常忘記的,但是每回鄭卓的行為總會讓她再想起來。只因為他常常守著一個限度,他不會讓自己顯得越過寶茹。 贅婿,指就婚、定居于女家的男子。以女之父母為父母,所生子女從母姓,承嗣母方宗祧。秦漢時贅婿地位等于奴婢,后世有所改變——但其實改變的有限,如今的贅婿依舊常常是形同奴仆一般。 不過有一點不同,若是這贅婿心計手段足夠,又這家女子性子綿軟,是存在‘反客為主’的可能性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可能性,各家防備贅婿就更加多了,這也是鄭卓自己‘避嫌’的緣故了。 他固然曉得寶茹內心是怎樣的,她不會懷疑他,同時姚員外和姚太太也對他足夠信任和喜歡。但是他依舊是嚴守這那一條界限的,他本來就是老成嚴謹的,他不愿意因為自己放松,引起本來相處很好的家人之間有了隔閡——即使可能性很小。 寶茹搖搖頭道:“這有什么還要特意和我說說的,不是讓你直接拿給作坊去就是了!怎么還巴巴地要讓我過一道手?我知你是怎么想的,你其實也固執,我也不指望能說服你了。但是你也別這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樣子,為了這個反而要把許多簡單的事兒變得復雜?!?/br> 鄭卓聽了寶茹的話也不反駁,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把小冊子又收入了懷里。然后從荷包里倒出一張折疊地小小的紙,小心展開——上頭畫著一副簡易的地圖,應該是從上拓下來的。 寶茹一看就笑了,道:“這個法子好!下一回咱們去書局里買幾張大些的商路圖來,咱們要是在哪里有了‘甘味園’下家就可以標下記號。商場如戰場,這倒是是有了行軍打仗占領地盤的意思,很是應景呢!” 這張圖上不是別的,正是用朱紅標記了如今‘甘味園’在哪地有銷售。這之前寶茹只看過文字版,沒想到鄭卓給自己做了一個圖版的,這倒是一目了然了——這時候銷售的地方越來越多,這般看起來確實直觀清楚的多。 寶茹拿了那圖在手上,長江以北沒什么好看的,就是‘日昌隆’的那些鋪子罷了。往南卻很有說法了,隨著鄭卓每一回出門再回來,總會多上幾家。而且這些合作的百貨鋪子寶茹幾乎都能叫得上名號,不提最開始的幾家寶茹還參與了協商,后頭的也是每回能在賬單上見到的,寶茹日日看賬冊,就等于日日與他們打交道了。 這時候的銷售方不再是蘇杭一帶可憐的幾家了,順著東南沿海往南走,又走了一小截。這一截內已經有了好些標紅了,這說明了‘甘味園’已經進一步南下。按著寶茹所想,就這樣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到達泉州廣州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寶茹拿著那張圖研究了一下,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暢想,想起將來的藍圖來,真是格外讓人心生激動。不過藍圖、夢想什么的都是一樣的,只是想想一點用也沒有,非得去做不可。所以寶茹很快從思緒中醒來,又重新投放了注意力到眼前的小圖上。 寶茹再三研究,又重新去找賬本等,飛快計算了一回,最后道:“蘇杭一帶‘甘味園’已經很有些名氣,而且如今蘇杭南北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在蘇州或者杭州開上一家‘甘味園’,不,別說‘甘味園’的鋪子了,就是作坊也可以計劃了?!?/br> 外地開店其實是寶茹和鄭卓早就計劃的,不過是之前時機不成熟才沒有付諸于行動罷了。畢竟那時候‘甘味園’在湖州以外沒有名氣,在外開著鋪子可不比在老家,成本就要高得多,風險也是,初生的‘甘味園’可不能冒險。 但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不行不代表現在依舊不行。這時候‘甘味園’已經在蘇杭也有名氣了,這時候去開鋪子自然沒有虧本的。再有,也就能順勢推出那些不能運輸出去只在湖州發賣的點心了,既賺錢,也能增加‘甘味園’招牌的名氣。 而作坊的話,就有一個天大的好處——降低了運費成本。無論是蘇杭本地的銷售,還是往南走各家鋪子的供貨,從蘇杭去自然都便宜的多!即使這會帶來配方泄露的風險,但是是值得的。 事實上就是在自家地頭的湖州,‘甘味園’已經泄露過幾種點心的配方了。不過影響還不算大,一個是上告行會,開除了泄露人,還拿到了一筆賠償,算是震懾住了一些雇傭來的白案師傅和女工。畢竟,要是好處費還比不上賠償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而且以后還在行內混不下去。 另外就是‘甘味園’已經站住腳了,那些拿了點心配方的糕餅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