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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我的呀!” 說著她直接從玉英手里抽走了她那張畫,可是接著臉就黑了,大聲道:“這上頭怎么寫著‘顯圣一十九年重陽節贈予寶茹’!蔣玉英,我要與你翻臉!你說,你是要與寶茹好還是與我好?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蔣玉英之所以把畫送給寶茹是因為她聽好娘說寶茹為這回出來玩費心最多,心里感謝罷了,至于白好娘,她們的關系還需要感謝嗎? 寶茹最終還是心滿意足地從好娘手里接過了玉英的話,故意道:“沒有挖不倒的墻角,只有揮不好的鋤頭。眼見得玉英就要在我這邊了,好娘,你可上點心罷!原來只有玉英愿意聽你叨叨,只怕如今她也煩了!” 本來好娘都被玉英安撫住了,不然寶茹如何從她手中拿到東西,但寶茹這樣說話她立刻又跳了起來,似乎要與寶茹你死我活的樣子。 蔣玉英扶了扶額,她想著她日日和這些不省心的活寶在一起哪里還有時間為別的事情發愁。所以說,她們是為什么覺得她還需要出來散心。 第63章 大好時光 寶茹正盯著小泥爐燒水, 這水可不是隨便得來的, 是莊麗華從湖州帶來的, 是湖州頗有名氣的南清寺后山山泉水。這水在湖州本地算得烹茶的頭一等水,清、活、輕、甘、洌五樣俱全。 所謂‘茶性必發于水, 八分之茶遇水十分, 茶亦十分。八分之水, 試茶十分,茶只八分耳’, 可知水對烹茶的影響, 這也是為什么幾個女孩子還要特意從家里帶水過來的緣故——怕這山中沒得好水烹茶。 寶茹對烹茶一道只是平平, 水準大概就是上課認真聽了老師講解,種種細節都知道得很,cao作也沒什么差錯, 但想要讓人贊一句‘善’,那就是說笑了。所以她只是看著爐子而已, 上手泡茶的是莊麗華, 她正小心打開一個紙包, 那里頭包了兩個小茶餅。 這茶餅比一般小了許多,也是市面上專門做出來的,只為了省去喝茶人麻煩,免得還要用到茶刀之類,只消直接把這茶餅投到茶壺里就是了。 “燒水須大火急沸,有個訣竅,水剛剛起泡沸騰最佳。只是有一個事兒不能忘記, 茶葉若是太嫩,水就不能過沸了,那嫩茶最易燙熟,燙熟了茶葉茶湯則變黃,滋味兒也就過于苦澀了。不過今日咱們的普洱沒得這個顧忌,你只管燒沸水就是?!?/br> 莊麗華指導了寶茹一番,這是寶茹頭一回聽她說著許多話,心中只能感嘆再靦腆的人遇到自己擅長的事也會話多許多了。 她們兩個烹茶時候正是傍晚,剛剛吃了些點心墊肚子,也不用吃晚飯了——按著計劃正是要玩游戲的時候了。八個女孩子聚集在她們居住的小樓后頭的小花園,玩兒的游戲是‘擊鼓傳花’,這也是之前就定好的——過于文雅的游戲她們也玩不開,‘擊鼓傳花’卻是剛剛好。 ‘擊鼓傳花’也是有懲罰的,受懲的那個一般是飲一杯酒,再按著約定,或是作詩,或是唱曲,或是行個酒令等。她們一行女孩子出來玩自然沒帶酒水,就是帶了,在這佛門庵堂之中又哪里好意思喝。莊麗華泡茶也是為了這個,她們自然是要以茶代酒。 提出玩‘擊鼓傳花’的愛姐當眾宣布道:“除了麗華jiejie咱們幾個哪一個平時不是能說的?口齒伶俐,竟是別個百個不能及的,且咱們出來本為玩耍,今日就不說那些詩詞歌賦,只把肚內的新鮮趣令說來就是?;蚴莻€笑話,或是個新鮮的趣事兒,這都是不拘的,你們道如何?” 寶茹看大家都是樂意,就小聲問身旁的麗華道:“你怎么說?要不要我和愛姐說讓你來‘擊鼓’?” 莊麗華感激地對寶茹點了點頭,這個‘懲罰’確實太難為她了,只是她不想擾了大家的興致,這才不開口的。寶茹提的意思恰好合了她的心意,若真由她來‘擊鼓’就太好了。 所謂‘擊鼓’并不一定是真的擊鼓,大家在家里玩這游戲時也經常拿別的樂器代替,只是這回出來是沒帶樂器的。不過這也難不住她們,大家只用裝了水的小茶碗來給麗華敲,因每個碗里的水并不同,倒是勉強調出了幾個音。 麗華先試著敲了敲每個茶碗,試了試音,開頭還不成調,后頭就順利起來。 “這是?”寶茹的音樂課是認真上過的,天賦不高不低,所以‘實踐’課是中上,‘理論’卻可以滿分。這樣不準的音符里,只怕除了正在敲碗的麗華,就只有她知道這是什么了。 周媺也是認真聽的,聽寶茹提示,道:“你這一說倒真是像了,倒是合適?!?/br> 的調子活潑,不是那等雅樂,她們‘擊鼓傳花’當然是節奏越快越好。 愛姐把自己的汗巾解了下來扎成花球道:“就以此為花,自我起始,不管是誰傳到了都不得推脫?!?/br> 麗華背對大家開始‘擊鼓’,一開始調子還算平穩,大家也嘻嘻哈哈,玉樓還一直把花球揣在懷里,不遞給下首的好娘,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到最后關頭才把‘危險’傳給別人,氣得好娘撓她癢癢。只是玉樓也沒氣定神閑多久,麗華‘擊鼓’似乎很熟練的樣子,依舊是,但她卻加快了不少。 調子越急越是氣氛緊張,玉樓不過虛張聲勢,被這越快的調子嚇了一嚇立刻把花球拋給了白好娘。不同于玉樓只不過是假裝很大膽不同,好娘是真的膽大的不行,這樣急促的調子,她卻依舊把玩花球,看了一會兒,這才不急不慢地把花球遞給了玉英。 再急促的調子習慣了一會兒后大家也就不再那么緊張了,快速傳遞花球中開始有些嬉鬧起來,正當有些放松時‘擊鼓’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隨著花球把目光放在了玉英身上——是誰不好偏偏是玉英。雖說愛姐說出了麗華外大家都是能言善辯的,但說笑話的話難道玉英就擅長嗎?她一慣正經穩重哪里會說笑話。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幸災樂禍,不管笑話好不好笑,能看到玉英一本正經地說笑話就已經夠可樂了。 玉英不是扭捏的人,即使她不會這個也是爽快地站起了身,先是滿飲一杯麗華倒的茶水,這才道:“沒得什么可樂的事兒說,我就說個笑話罷。只說揚州原有個妓子被個北方客人包占了,等到那客人要回北邊跑商時想要籠絡她,假說‘有三個月身孕,是你骨血,你須來一看’??托?,如期而至。本是妓子胡謅,何來孩兒?于是捉小白犬一只置于搖籃,蒙被子誆騙客人道‘兒生矣’??蛦⒈灰曋?,大喜而撫犬道‘果是我親骨血,在娘胎就穿下羊皮襖子’?!?/br> 這笑話頗為新鮮,倒也有趣,只不過玉英語氣平平讀來,再有趣味眾人也聽不出來了。大家都沉默著,饒是玉英一慣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