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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課了如指掌了吧,只拿著她那幾本半個字沒寫的書本子,她就能把一樣樣說的清清楚楚。雖然明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自己朋友,自己還是升起了微妙的敬畏感。玉樓不是現代女孩子她不知道,這就是學渣面對學霸是最普遍的感覺,你會覺得你和她讀的不是一本書。 寶茹倒是覺得尋常,這些功課是大部分的背書加上少少的理解,只要有心,背書誰不會?至于理解,她至少是比普通女孩子理解能力好吧。唯一靠近理科的是,只是有以前的底子在,她甚至覺得比需要記憶背誦的功課更簡單呢——方田、粟米、衰分、少廣、商功、均輸、盈不足、方程、勾股九章,最難也不過就是初中簡單題的水平。 她平日里也沒什么事,那些消遣玩耍,除了和朋友一同出去外也沒什么趣味。反而功課呢,則更像以前的消遣了,譬如如今練字,以前不是只有書法課才學么。還有彈琴畫畫,哪個不是陶冶情cao用的,甚至連考級的壓力都沒得了。 以前寶茹也覺得自己不是愛學的人,不過現在她也能好笑地說一句‘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了,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反轉。 隨著寶茹的講解,玉樓覺得自己那一尺多的書本子竟然變矮了。真不是她的錯覺,寶茹的確抽調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部分,按她想如果說短時間內提高,哪能面面俱到,只能抓些重要的呀! “其實還能薄很多,譬如你那若按我說的把那二十首抄寫到簿子上,筆記也記上,這一套書都用不著了,只要那簿子便盡夠了?!?/br> 寶茹對玉樓循循善誘,書都是越讀越薄的,一開始還是一本書,后頭就是一張箋子的重點了。 寶茹說的這樣有目的、有條理、有層次,玉樓一聽就覺得簡直大有可為!這可比以往自個兒蒙頭蒙腦‘一把抓’地臨時抱佛腳強太多了。竟讓她有了一種迫不及待念書的想頭,好像照著這個做,這回考評她就能脫胎換骨,教人刮目相看似的。 呼!寶茹松了口氣,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用上了以前曉得的傳銷組織的手段,總算把玉樓鼓舞起來了——這樣突擊沖刺當然是有用的,只是能不能那般見效就要看玉樓有多用心了。所以先要讓玉樓有個美好的前景么! 第29章 置產想法 同窗對考評是又期待又緊張,這也是常理,期待著考評的輕松和假期,但是緊張考評后的結果嘛。 但是這一回玉樓卻不是這樣,要她來說她只剩下期待了。倒不是說她這回信心多高,只不過她從沒這樣用功過,實在在書案上憋的久了,好想去玩兒!就想著快快考評,這樣便松快了。 當然依舊有同學是只盼著考評慢一點,再慢一點,只是考試從來不會因為學渣的恐懼而慢下來,這一點,從古至今從來沒得變化。 如是這樣,考評如期而至。 寶茹懷里揣著一只小暖爐,活動了一下有些凍僵的手指,這才接著往下寫。今日是考校的呢!前面都是些帖經題,那些古文寶茹背的多熟啊,一口氣不停地便寫完了。后頭就是一些評論,這也不難,要緊的是最好照著丁娘子說的來答,寶茹的筆記上都好好地記著這些呢! 最后就是最決定考評等次的文章了,寶茹現在心里打了個腹稿,做到成竹在胸,這才下筆。寶茹覺得今日思路似乎特別清晰,一路下筆也沒個停頓,兩刻鐘的功夫,那張文章紙已經是墨跡淋漓。 寶茹擱下筆,拿小火箸撥了一下自己的小火爐,這才用來捂手。一面待手上緩過來,一面也查驗一回前頭的正誤。 一番確定下來寶茹才把幾張答題紙按著次序又放好,雙手奉著,呈給丁娘子。 丁娘子也不意外,寶茹也不是頭一回計時的線香沒有燃盡就呈了考卷。她讓寶茹去隔壁茶間取暖休息,自己則閱起了寶茹的考卷。 丁娘子考評向來是當堂評閱考卷,等到下一門功課的考評開始前,女學生們也就知道前一門的等次了。這也是因著人少么,才不過十二個女孩子,十二分考卷,也不用費什么功夫,下一門功課前自然能閱完。 至于影響下一門功課考評,可能這時候也沒有這個想頭,夫子們也是不在意學生心里的難熬的。 幾日考評后,不出意料的,寶茹都拿了甲等,周媺也是差不離的。至于玉樓,她簡直紅光滿面,她根本就是要親寶茹和周媺兩口。她這回只一兩個丙等,余下的多是乙等,居然還破天荒有了兩個甲等。 這回考評她簡直不能信,她頭一回覺得這試題她都是認得的,只不過有的熟悉,有點模糊罷了。不像以往腦袋空空,只能十分煎熬地枯坐,偶爾下定決心,下學年開始一定要好生認真——當然,‘下學年復下學年,下學年何其多’也是當然的。 最后這一日說完考評等次,丁娘子是挨個說了一遭兒,只說這學年完了,在她的學塾里,大家也只有半年好待了,以后大家再進別的女學堂,總不好讓人家覺得她的學塾里出來的女孩子都沒甚的本事吧。她決心明年的上學年非得給學生們緊一緊皮,總之明年先不說,至少今歲留的寒假里的功課就能看出她的決心了。 因著下學年是連著除夕和春節的,往歲都是功課極少,不過意思意思,今次竟然比夏日里留的還多,這就很容易想見丁娘子的決心了。 抱著功課,寶茹和其他同學一起與丁娘子行禮作別。這是今年最后一次來學堂了么,所以也有謝師恩的意思。 丁娘子則回了她們一份糕點,和來學時學生與夫子奉上糕點對應,到了放學時夫子則是與學生準備一份糕點,以示勉勵關切之情。 到了馬車上寶茹才打開糕點封兒,竟然是糯米白糖糕,因著是剛剛蒸出來的,外頭溫溫的,里頭還是燙的。正好寶茹也有些餓了,直接就和小吉祥分著吃掉了。 寒假的日子說悠閑自然是悠閑的,可是忙碌也是有的。近了年關,家里可不得好好預備著,好在這些都是往年都有定例的,只要‘蕭規曹隨’便沒得掛心,姚太太只要不是正好這時候臥病在床,料理這些還是綽綽有余的。 寶茹唯一幫忙的是姚員外的賬簿。外頭商家之間生意,好多是逢年開銷,平常都是掛在賬單上,只等著過年人家與他結了款子,他才能與人家結。 姚員外是零賣貨物的,只除了幾個大主顧,都是沒欠單的。反倒是他差著別個許多貨款沒結清,寶茹正與他仔細驗賬呢! 寶茹打著算盤與鄭卓報賬,鄭卓再記了下來。如今他兩個是姚員外的左右手,在家里他差遣他們兩個,自己躲個清閑。 鄭卓不知怎的只在打算盤一事上沒得天分,‘二一添作五’之類的口訣也會背了,可真要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