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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cao場就是個方塊的平整的土的空地,之前這個cao場還借學校附近的人曬糧食,當了好多年的曬谷場的。 別看現在學習任務中,但是玩起來,大家都很開心的,而且這個年代的孩子,還真是多才多藝,會吹笛子,會吹簫,會自己作詩作詞,還會自編自唱。 蔣愛國坐在臺下,也能感受到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滿滿的活力,在這種氛圍渲染下,蔣愛國也有種自己才二十歲的感覺,仿佛他不是那個活了快一百歲的人。 輪到劉芳曉上臺的時候,蔣愛國那個激動啊,直接往前面擠得看,學校的學生們瞧了,都善意的哈哈大笑,然后自發讓蔣愛國蹲在前面。 他們這般女學生都很羨慕劉芳曉,但是他們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覺得看了劉芳曉夫妻相處,心里就覺得甜甜的,對未來也充滿期待。 劉芳曉得詩歌讀的比昨日還要充滿感情,但是旁邊那個叫張繼的小子也讀的很是有感情,那句“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竟然對著她的媳婦誦讀,我去這小子,你看啥呢,有本事下課后別走,校門口單挑啊。 蔣愛國那個醋啊,真是年紀越大,心眼兒越小,人還執拗,也就劉芳曉喜歡這個醋壇子,有種被需要,被重視的感覺,而不是可有可無,就如同當年在家里生活一樣。 某種層面來說,這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今個的事情,又狠狠刺激了蔣愛國一頓,因為那張繼文人的氣質和自家媳婦溫婉的氣質真特么的配。他這氣質,以前是土,現在還是土,要是再不改改,以后估計還得土,就是真掙大錢了,那也只能叫土豪。 蔣愛國坐在下面絞盡腦汁想著上輩子rou麻浪漫的話,好在有個小孫女最愛看亂七八糟的言情,還跟他說個誰誰誰浪漫啊,令人感動啊,什么眼淚,什么肋骨的,什么泥巴造人,什么靈魂重量啥的。 一下子蔣愛國完全想不起來,只能想到幾個關鍵詞。 回去的路上,蔣愛國想了一路,只想到個靈魂的凈重21克,其他的還得在繼續想想。 聯歡活動之后,就是元旦假期了,劉芳曉跟蔣愛國回了老家,主要是陪蔣愛國回去,他得去村子里找裝修班子?,F在的活計主要還是蔣愛國跟蔣愛兵,其中還有一個電工,也算七拐八拐的熟人,叫劉毅。之前那位來詢價的大叔大嬸是稅務局的,前段日子一直下大雨,辦公室都被泡霉了,難受的很。過段日子上面有領導過來視察,聽說現在政府上頭有人提出招商引資的說法,現在還是保密研究階段。所以領導們紛紛下來考察各地,除了自己到來外,好像還有華僑,紛紛想要為祖國的經濟發展出一份力。 這次就是國內外考察團按照當地的一些特點,準備制定個什么規劃之類的。 這次裝修也是粘了華僑的光。 上頭的事兒,大叔也不知道,更不敢亂說,但是身在組織里,大叔覺得,如今的風向是真的變了,不是大伙說的小打小鬧,看來,國家是真的決定大力發展經濟了。 蔣愛國這小子,膽子大,敢闖,現在這個環境下開公司,這是要點眼光的。 大叔本人很欣賞蔣愛國,而且蔣愛國做的東西質量的確好,當然出彩的還是他的草圖,這個項目蔣愛國拿下來了,需要在中國年之前完工。85年是陽歷2月20日過年,政府2月17日放假過年,這個時間就有點趕了。 所以蔣愛國回家喊人去,劉芳曉則是回家住幾天,畢竟人家的兒媳婦,放假不回去村子里肯定說,爸媽不在意,但也不能給爸媽丟臉不是。 在家里吃了個中飯,蔣愛國就去他師傅張木匠家了。說到蔣愛國這個師傅,那真是個好師傅,人特別的善良,就是上輩子吊兒郎當的蔣愛國也很是尊敬這個師傅,別人說他一句都不行,他得跳腳。不過師傅說他,他都肯聽的,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木匠的村子離蔣家有點兒遠,得從鎮上經過,然后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差不多蔣家到鎮上的距離。蔣愛國騎蔣愛兵的二八大杠大概也就半個小時車程。 張木匠的村子叫柳樹下,張師傅家靠近山邊上,宅子特別大,后面還有一大塊空地種了很多香樟,另外菜園處還種了一排松樹。 張木匠有個閨女,她一出生,張木匠跟他媳婦就去種了這些樹,說是給閨女張春華結婚的時候打家具。不過張春華結婚的時候沒用幾棵樹,實在是張春華舍不得將這些書給砍了,可能因為這些樹當初是為她而重的,又跟她一樣的年紀,跟她一起成長,很是有些感情。 張木匠做的秋千架還掛在屋后的香樟身上,秋千架上的麻繩換了一根又一根,但是歡聲笑語一直不斷。張春華大哥弟弟家的孩子如今也開啟了她當年的歡樂。不過張木匠說了,這些樹是閨女的,以后就是他死了,他兒子也不能打這些樹的主意。 張木匠的兒子當然同意了,這樹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滿山都是樹,他們自然不在意。后來樹木值錢了,還有外地人四處收大叔,2000年那年,有人去張木匠收數,給了五千塊錢一棵的價格,張木匠愣是沒賣,當然張春華也不肯賣,再后來,一幾年的時候柳樹下被拆遷,張春華也沒舍得把樹賣了,正好她老公家不拆遷,就花了一筆大錢將樹拖到婆家,種田里去了。再后來,張木匠夫妻去世,張春華砍了棵樹做棺材,一個個送走最愛她的人。 可能因為是個木匠吧,蔣愛國對樹有一種特別的情懷。 到了張木匠家,一家人都在,外嫁的張春華也回娘家了,她嫁的是蔣愛國的大師兄,為人老實肯干,性子跟張木匠也最像,當年蔣愛國吊兒郎當不干正事的時候,家里都是劉芳曉一個人撐,又因為婆媳關系不好,地里的活計都是她自己弄,師傅跟大師兄每每都看不過眼,每年都過來給劉芳曉幫忙,而且一幫就是幾十年。 劉芳曉上輩子最尊敬的人就是張師傅,每年初二姑娘回娘家的日子,她都是帶著兒子來師傅家拜年。家里有點好的,也會走著送給師傅。 張師傅去世的時候,劉芳曉哭的跟張春華一樣,上墳的時候,劉芳曉喊了好幾聲爸,只說這輩子,她沒啥父母緣分,但是張師傅在她心里就是爸爸,她多少次想喊他爸爸,但是她沒有勇氣。 如今人不在了,她才敢喊。 那是劉芳曉哭的最傷心的一次。 她說以后沒有人給她做主,沒有人陪她說話,她買的好酒沒人喝,她打扮的好看也沒人夸贊了。她說,除了兒子,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回憶大多是傷感的,但是回憶無法控制,一個場景,一首歌曲,都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年那人那事。 今日兩更,下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