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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該是明亮的神色完全相反的黑洞洞的眼神時悚然一驚不同的周青彥,注意力則全被那句話給吸引住了。國際影帝介紹給自己認識的會是什么人?這句心底的自問簡直就是顆復活節彩蛋,背后充滿了令人驚喜的想象。剛剛還在沙發上一副惱怒得直打滾樣子的秋大少這會兒已經神情憂傷地站了起來。就像是在這將近一個月時間里自己常常做的那樣默默地站到了沈澤淵身后。門鈴再次響起來,打開門后魚貫而入了三個人。秋大少既覺得出乎意料又覺得果然如此地看著其中那個年輕人的臉微微嘆了口氣——那個撞死他的二貨駕駛員。出乎意料的部分只是為什么本該蹲監獄的家伙現在居然在外面,但是再轉念想想他不錯的家世也就一點都不驚訝了。沈澤淵比了個請入座的手勢,幾個人紛紛落了座。看起來應該是肇事者父親的中年人看起來想說什么的樣子,被沈澤淵端起酒杯的動作打斷了。暴君舉了舉酒杯示意大家先喝一個,然后就率先一口悶光了那杯在禮儀里該是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的紅酒。桌上的另外四個人都愣了一下,不過在沈澤淵這種人面前客隨主便顯然才是正道。于是紛紛一口干了。等到桌上的五個酒杯都空了,沈澤淵才慢條斯理地說:“今天請各位來,是要談一宗生意?!?/br>“不過,說是生意,也不大準確?!?/br>那雙滿是寒意的桃花眼緩慢地從一張又一張臉上掃過去。“你們欠了我一條命?!?/br>愉快的圓桌會議瞬間變成了鴻門宴。中年男人是首先沉不住氣想要質問的人,只是等他拍桌子的手隨著自己腿軟站不住的動作而歪倒在地的時候,他的夫人卻連尖叫都發不出來了。沈澤淵站了起來如同豐收了的獵人開始巡視獵物挑肥揀瘦一樣地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雖然我是很懷疑就算你們叫的再怎么大聲外面也到底能不能聽見。但是如果太吵了的話,會讓我覺得很煩?!?/br>沈澤淵這么說著,臉上也依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他說的并不是別人的求救聲而只是鄰居家音響的聲音太大。“知道你們欠我哪條命嗎?我的小斐白居然在十七年之后我們好不容易再見的時候死了?!?/br>暴君薅著肇事者的頭發把他從趴在桌上給扔了下去:“如果你父母沒有給你開一張假的急性傳染病證明讓你保外就醫逃避坐牢的話,我不一定會殺你們?!?/br>這么說完,沈澤淵又轉頭去看了看旁邊的周青彥,那張極度恐懼的臉上嘴巴還在努力的張合試圖說出點什么來。但是暴君只是微微笑著動作輕柔地摸了摸他后頸:“不要跟我求饒,你從一開始就在一定要死的那張名單上?!?/br>等到周青彥臉上急變,沈澤淵甚至笑得更加溫柔如同對待情人一樣地說:“我當然也得死,不是我那么多此一舉地想擺個你不安分的真相給他看,也就不會有車禍了?!?/br>日光一點一點地傾斜,變得昏黃,到最后從大大的落地窗外映射進來的都是屬于夕陽的暖紅色光芒。秋大少站在變成了個屠宰場一樣的別墅客廳里看了看滿地的血,再轉頭去看海上的落日,都覺得滿眼的紅看哪兒都躲不掉。沈澤淵一開始就利落干凈地殺了肇事的一家三口,然后把周青彥丟給了裝成男侍者和廚師實際上應該是什么見不得光職業的兩個人。而他則上了樓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打開監控,沖著錢包里那張重生后曾被秋大少簽過名的照片自言自語道:“他會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求饒的你信不信?只要能被放過,做什么都肯?!?/br>而真正的秋大少的靈魂則站在他身后,看著那張臉上終于掩飾不住的瘋魔垂下了眼。周青彥被顛來倒去地折磨凌辱,過了很久才算是能發出一點聲音地哀哀求饒。最后還是死了。暴君親手把那柄掛在墻上的裝飾刀從他下面捅了進去。然后把兩個幫手打發走了。他自己則在那張最柔軟最舒適的沙發里坐下,把錢包塞進褲子口袋里放好,右手穩穩地拿著把干凈裎亮的水果刀一刀劃開了自己的左腕靜脈。像是他這一個月里最常做的那樣放松身體閉上眼喃喃地說:“雖然我是很想所有人都給你陪葬,但是那樣的話下面大概會很擠,而且你也不會高興。所以,就這樣吧……”秋大少在一片狼藉的血色里站著,直到天色都完全黑了下來。他只看得見一個沈澤淵的黑乎乎的輪廓,仍然歪在那張沙發里。他走了過去,手指伸到沈澤淵的鼻翼下,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然后他拍了拍沈澤淵的臉,手掌依舊是穿了過去。接著秋大少就哭了起來。在看見傷心的小金魚的時候沒哭,因為他知道陳志安一直都暗戀余茜一定會照顧她;在看見那么難過的爸媽的時候也沒哭,因為他知道老爸老媽還可以一起過很多年。只是現在,沈澤淵死了要到哪兒去找自己呢?自己連他的遺體都碰不到,也沒看見他的鬼魂。秋大少嚎啕大哭得比小時候第一次被爸媽拿走片酬投資基金會還要傷心。“小斐白?小斐白……”這個聲音在耳邊讓人心酸到不行地響起來的同時,還掛著吊瓶的秋大少就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沈澤淵。“……”暴君愣了一下,因為那點錯覺一樣滴進頸子里的溫熱的眼淚。他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后體貼地裝作若無其事地環抱住了難得會脆弱的秋大少。甚至什么都沒問。秋大少很是停不住地哭了一陣,等到反應過來又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丟人丟大了。于是吶吶地推開沈澤淵,岔開話題道:“你怎么來了?角色殺青了?”暴君特別特別善解人意地沒有戳穿他的別扭說:“沒有,只是聽說你這次燒得有點兇,高燒好幾天不退。要不是今天醒過來,估計爸媽也要趕過來了?!?/br>聽到高燒好幾天這句話秋大少才注意到眼前的沈澤淵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整潔了,整個人看起來凌亂又精神不振。于是他趕緊推著沈澤淵讓他去吃點東西洗個澡再換個衣服。沈大牌統統好脾氣地應了就站起來朝外走。秋大少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有點忍不住地叫住了他問:“沈澤淵,要是我死了你會怎么樣?”暴君停住了步子轉過身笑容溫柔得都快變成一水碧波蕩啊蕩地說:“應該會殺了所有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的人,然后再自殺吧?!?/br>秋大少只能邊心虛地擺擺手邊覺得好像現在的沈澤淵更可怕一點啊。29整個片場在一片模擬出來的乒乒嘣嘣槍聲里沉默了很久。最后終于在躺在地上裝死并且自己下面還糊了一大灘紅色顏料的羅晉暉忍不住爬起來的前一秒,梁導拍著大腿蹦了起來跟拿了奧斯卡小金人似的揮著胳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