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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隊像是要拍黑客帝國的保鏢給打亂了計劃。被糊了一臉灰的秋大少涼涼地笑著看艾爾瑪一如當初出現在的片場一樣的排場。等到艾爾瑪尊崇得好像皇室出巡似的從保鏢隊伍分開的空隙里走出來,秋大少甚至一反常態地沖他抬手說:“嗨?!?/br>然后在艾爾瑪先生冷淡矜貴地點頭回答他之前就挑釁地繼續道:“這次的氣色看起來可沒有上一次好了?!?/br>今天是拍外景的,但是此時此刻原本嘈雜的外景片場除了遠處還有別的片子開拍的響動之外,居然都是靜悄悄的。除了中心那兩個就算沒有追光也能在每個人的視網膜里明晃晃地把別的一切都模糊掉的人之外,誰都不想一腳叉進兩個豪門子弟的糾紛里。艾爾瑪因為秋大少的話愣了一下。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極其少見的事情,畢竟他身上那個法學學位從來都不是白背的。但是秋斐白則不然。他在上流圈子里有最好相處之稱。雖然不是因為他真的可以和誰都打成一片,但這起碼也說明秋大少基本是個不會跟人主動起沖突的人。艾爾瑪短暫地愣了一下之后并沒什么表情變化,反而很淡然地說:“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為托尼而對我有什么看法?!?/br>“你是傻逼嗎?”秋大少譏誚地看著他說:“我最多會因為我的朋友認人不清而看不上你這個人,除了這之外,難道你以為我會像是普希金一樣找你決斗?”“你不過是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而已,遷怒別人和抹黑自己愛人的感覺好嗎,艾爾瑪?”沉聲說完這段話的秋大少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神游了沒聽見自己說話的艾爾瑪,似乎是從那張分辨不出喜怒的臉上看出來什么,冷淡地直接轉頭走人了。梁導看了看還杵著不走的艾爾瑪一行和已經走得只剩個背影的男主角,只能嘆口氣擺擺手示意拍攝先暫停。回了酒店的秋大少一開門就看見沈澤淵抱著筆電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徑直先進了浴室把妝洗掉。等他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沈大牌仍舊是頭也不抬,只是忽然問道:“艾爾瑪來了?”秋大少完全沒覺得他這么問有什么奇怪的,一邊窩進另一張沙發里伸展了一下一邊說:“來了——不是你又干了什么吧?”“我沒興趣對付這種既不是情敵也不是生意上對手的家伙,你應該想想他的情敵才對?!?/br>“……Narcissus?!鼻镬嘲柞局寄畛隽诉@個名字。他不是沒想過Narcissus的可能性,但是他也實在想不出來這個大概是已經死了的調.教師能在自殺前做出什么布置讓艾爾瑪在現在這種只要出現在公共場合還會被媒體圍追堵截的時候從自己家的老巢跑來中國。“不要小看連命都不要的男人的決心?!?/br>似乎是不用眼睛去看都知道秋大少在想什么的沈澤淵,合上筆電屏幕的瞬間這么說道。秋斐白看著他平靜無波的一雙桃花眼,總覺得是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能讓行事向來不大受控的沈暴君用這樣的神態說出這樣的話。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了敲門聲。三聲不緊不慢的敲擊聲過后,也沒理會屋里的無人應答。門外的人自顧自地用恰到好處傳進屋里的聲音說:“安格斯,開下門?!?/br>是艾爾瑪的聲音。秋大少更深地皺了皺眉,他還正打算不要去開門的時候,沈澤淵已經站起來朝門走了。門外的艾爾瑪看見來開門的是他,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沖他點點頭走了進來。“我們有熟到登門拜訪的地步嗎?”秋大少語氣不善地說著瞥了一眼最近總讓他覺得有點奇怪的沈澤淵。“你不是也有過到我家去找托尼的時候嗎?”艾爾瑪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只是那個笑容看起來實在古怪,自嘲、懷念、調侃和一點點的善意在那個微弱的弧度上爭搶領地的結果是誰都搶不到。秋大少只是面色沉靜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扶著他的肩站在門口看我的眼神可是非常戒備?!?/br>他說完就看見艾爾瑪又愣神了,好像被整個上流社會稱為從不把時間浪費在無用之事上的艾爾瑪制藥少掌門今天忽然就轉了性開始學會發呆了。那雙典型西方人面孔上眼窩深陷的淺藍眼睛這會兒看上去深情又憂郁。讓秋大少瞬間又不耐煩起來——在知道內情的人面前搞得自己像個情圣干嘛?他實在是不樂意搭理這樣的艾爾瑪。如果說艾爾瑪之前的樣子還讓人有刺他兩句的心情,現在他看著這副好像只差去念白東坡居士“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做派,秋大少就只能覺得焦躁。在秋斐白的愛情觀里,愛上誰從來都是那兩個人的事情,不要說是朋友,哪怕是父母,他也覺得是在此之外的。所以他可以對著不知悔改的艾爾瑪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卻不能沖著擺出像是“我做錯了我在后悔”態度的艾爾瑪做出發火的事來。你選了怎樣一個人,最后是什么樣的結果。那都是選擇,所以都要尊重。余茜曾經說秋大少這種想法太涼薄無情,但是在秋斐白的意識里,發乎情止乎禮才是正確的。因為艾爾瑪的態度心煩起來的秋大少干脆就沒管他了,反正他本意也沒準備招待這個自己上門的“客人”。所以他就把艾爾瑪一個人丟在客廳,自己晃去了廚房。他沖著正在準備做飯的沈澤淵帶點抱怨地說:“你干嘛放他進來?”正按著一排青紅椒切絲的沈大牌停下手里的動作很認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沉沉地說:“…就當我是有點可憐他吧?!?3秋大少聽見這話的感覺就跟集齊了七顆龍珠召喚出來的卻不是神龍而是喜羊羊一樣,完全就充滿了這不科學違背常理的味道。他狐疑地盯著沈澤淵看了好一陣,一直看到沈暴君一副什么都不想多說的樣子轉過身繼續切他的辣椒。他才放輕了腳步湊到沈澤淵身邊。“你沒事吧?”沈大牌用一串利落流暢的篤篤篤切菜聲算是回答了他的關心,然后把切好的辣椒絲裝進了一只空盤里才抹了下菜刀說:“艾爾瑪要留下來吃飯?”“……”秋大少下意識地就皺了下眉,他一點都不想跟那家伙同桌吃飯,而且沈澤淵這是在轉移話題。只是那個不字在嘴里卻又奇怪地頓住,最后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我懶得去趕他走。多看看他這副喪氣的樣子好像也挺爽的?!?/br>這么說完就不屑地聳聳肩出了廚房直接回了臥室。一副就連為自己說的話都不肯做做戲的樣子。倒是還站在原地的沈澤淵看著沒了人影的廚房門口笑了笑。因為想留艾爾瑪這一頓飯的不是秋斐白,而是他。直到餐桌上被端了三碗飯上去,秋大少才一臉嫌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