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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或者“老爸老媽搞個兒童救助基金真是一件確實在做好事的事情啊,看著別人吃飯自己沒得吃什么的完全是人生危機啊”之類天馬行空不負責任亂想。眼神放空到連他一直等著開門的商店卷簾門終于拉上去了都沒有發現。沈澤淵看著餐桌另一頭不知人間疾苦更從不會真正在心底體貼人的小王子,無聲地嘆了口氣。在咽下自己碗里最后一口粥之后,就把另一只剛剛好涼到可以入口不會覺得燙的溫度的粥碗推到了餐桌正中央。“先吃你的早飯吧?!?/br>這么說完,沈澤淵就端著自己的空碗進了廚房。秋大少用松鼠在樹林間跳來跳去搜集松果一樣的速度囫圇地喝干了碗里的粥。然后在舒暢地長出一口氣擦嘴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好像,溫度挺適口啊。聰慧如秋大少,即使再怎么懶得思考,也能想明白之前沈澤淵除了有還沒消氣的意思之外,也還是體貼他家貓一樣非常怕燙。他端著碗也蹭進廚房的時候,沈暴君正在洗碗。一切人性化服務照顧客的要求隨機應變的道恩酒店,從接到沈大牌預訂的要求之后,整間套房就做了一次大變身。從墻紙床單到家具陳設,除了會在桌布毛巾這些紡織物的角落里發現酒店的logo,只要刷開房卡你就再不會記得這是間酒店客房。家電之類的當然也不會少。只是或許是跟過去的經歷有關,沈澤淵在自己有時間的時候就不會選擇用洗碗機或者是吸塵器之類的東西。和完全是討厭被人跟著生活的秋大少不同。沈暴君在某些事情上極其喜歡親力親為,因為這會讓他有安全感。所以當秋大少從他身后探出頭說怎么不用洗碗機的時候,沈暴君側過頭看見他明澈干凈的鳳眼里還帶著點討好自己的意思,就突然覺得有些了解Narcissus的選擇了。有的人,即使你愛到覺得沉重,也還是有不能緊合的地方。在Narcissus心里即使托尼只是個窮困的學美術的大學生,甚至被自己的富豪男友帶去S.M,也一樣是個抖抖翅膀就能落下純潔無瑕的羽毛來的天使,所以直到他愛的人死,他也沒辦法說出一個愛字。只是卻依然肯為一個死人死守在艾爾瑪身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提醒對方“你的嫉妒和愚蠢害死了你的愛人哦”,最后只為了給他一個大概連報復都算不上的麻煩就去死。就像是現在,對于秋斐白來說,所有的麻煩都不會是麻煩,那些都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事情。就算是睡一覺不能解決,那過個兩天應該也可以了吧。他大概永遠都理解不了為什么對于那么多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是如果在當下不能拿出個解決方案來就是會要命的,或者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17這么想著,沈澤淵就難免覺得泄氣。像是你費盡心力才拿到一張限量的游樂園入場券,結果進入園區之后才發現你甚至沒辦法坐上任何一個游戲設施。連最基本的旋轉木馬都不肯給你坐,更別說是你想挑戰的云霄飛車了。僅僅只能看著而已。他沉默地從秋大少手上接過碗丟進水池里動作嫻熟地用洗碗布轉著圈地擦碗。秋斐白空著手又保持了一會兒探著頭的姿勢,最后發現沈澤淵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才悻悻地站直了身子。他現在開始有眼下是個大問題的危機意識了。等到沈大牌把碗放回原位轉過身來,就看見秋大少一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事但是還是被老師拎出來罰站所以大概真的是有什么地方我做錯了吧”的樣子低著頭站在他身后。很奇怪的,沈澤淵忽然就不想再說什么了。這就只是個“我愛你但與你無關”的問題。即使要把這句話改成“我有多愛你與你無關”也是一個道理。不要妄圖改變別人的價值體系,意識形態上的不同就和宗教信仰一樣只能存在于理解的層面上,再討論深入了,一樣只會引發不可理喻的爭吵或械斗。于是沈暴君只是扶著肩膀歪了歪有點僵硬的脖子說:“你有意識到問題是出在哪兒嗎?”“因為……我對托尼的事反應太過激了?”看著秋斐白一臉在試荅案的表情,即使早有預料,沈暴君還是很想把自己在心底嘆的那口氣給真的嘆出來。但事實上他只是稍顯敷衍地點了點頭說:“所以要自己騎上來動到下午拍戲嗎?!?/br>用的是不負責任又輕佻的口吻。可已經走出廚房門的沈澤淵完全沒想到自己身后會飄來一句好啊。讓暴君的腳步都頓住了。倒是秋大少很是輕松地也跟著從廚房鉆了出來問:“沙發還是床上?”沈澤淵的兩手都扶在正略有些動作艱難的秋斐白腰上。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兩只真正在控制局勢的手,秋大少會在坐下去之前就一個側翻從沙發上滾下去跑掉。很多事情,自己沒嘗試過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過程有多困難。例如騎乘式對于秋大少來說。曾經周青彥也這么趴在他身上滿臉媚意地重復坐下和起來的動作,他本來也以為不會太難的。起碼不該像現在這樣他剛動作了沒兩下就兩條腿抖得好像帕金森綜合癥地再也不想起來。沈澤淵的手在他后腰的地方輕緩柔和地劃來劃去。“你這是在看哪里下刀子取腎比較方便?”雖然是被秋大少語氣惡劣地問了這么一句話,可是對于性.愛中正插在別人身體里的那一方來說,忍耐度和容忍度總是高到突破常理的。所以沈大牌略微地抬起了眼正對上那雙基本沒機會居高臨下看自己的鳳眼。大概是因為角度和現在正不爽的氣勢原因,秋大少總是一副懶洋洋的帶著些微距離感的俊臉看起來性感到懾人,讓人只想看他徹底臣服在情.欲腳下嗚咽呻.吟的樣子。于是沈澤淵扯著嘴角露出了個類似有恃無恐的笑來:“拿你的腎去買個蘋果,然后讓我不要再為昨天晚上的事計較嗎?”“……”還坐在上方的秋大少就像是RPG游戲好不容易攢夠了氣可以出大招卻一下子被BOSS當街打死一樣,只能恨恨地咬牙可該干什么還是得干。他撐著沙發背軟著腿把身子從賴在自己后面就像是朝九晚五累了一天的回家上班族一樣的粗長rou.棒上抽離,又深吸一口氣一坐到底。實在抑制不住的一聲轉著尾音的嗯聲和沈暴君滿足的喟嘆混合進由夏日晨光熹微中的家庭溫馨裝飾變成拉上遮光窗簾之后的聲.色場所的糜爛客廳空氣里,一下子就發酵出了更光怪陸離的成人世界光暈。沈澤淵瞇著眼盯著秋斐白身上在橘色燈光下因為汗水反光而像是熠熠閃光的赤.裸上半身,和他眉宇間清晰的稍微痛苦之色,終于在秋大少又一次猛烈地坐下之后,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明知道疼還要這么使勁,擴張也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