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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小姐說的來。鏡頭先跟我?!?/br>這么一說,梁導的臉色反而更為難了——秋大少的京劇就學了四天,這一上鏡,不管再怎么后期都是個瑕疵。梁導還這兒腦筋急轉彎想要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那邊余大小姐已經等得更不高興了,直接微揚著下巴命令道:“他都不怕,梁導你怕什么,這片子要是砸了,就讓秋少給你賠票房!”站在臺上的秋斐白一聽余茜已經到了連小白都不叫改叫秋少的地步,就知道他這出戲要是不唱好那就算沒得談了。行頭全套,連戲妝都化得一絲不茍的秋大少眉尖微蹙,在那張艷若好女的臉上更顯得嬌花可憐了。余茜直盯著他的眼神略微移開去看還不動如山地坐著的沈澤淵——找自家竹馬撒氣可不是最終目的。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大牌是真的一臉云淡風輕。穿著黨.國軍服梳著大背頭的暴君是和系列的伊登完全不同的風采。本該是克己守序的軍人角色在的背景下,反而更加凸顯出一股不羈的匪氣。那雙在之前初見時看來滿是深情和忍耐的桃花眼,現在是卻是一片無謂的無畏之氣,再加上他現在云淡風輕信手倒茶的姿態活脫脫就是一只蟄伏的野獸。只是在余茜因為他的無動于衷不由得開始皺眉的時候,她才從看見沈澤淵沖她戲耍似地眨了眨眼。這是紅果果的炫耀和示威!瞬間就怒氣值滿點的余大小姐立馬就脫口而出一句:“開拍!”把余茜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的秋大少又怎么會不明白小金魚這是被氣到了,只是現在這種時候,他要是不頂住,那就是沈澤淵和余茜的直接對決,他連稍微想一想那個狀況都覺得還不如讓頭頂上的鳳冠把自己給壓趴下算了。在他看清楚沈澤淵臉上那點被手中的茶杯半遮住的狡黠笑意時,他也只來得及放下門簾的瞬間在梁導那聲“A”里嘆出一口氣。“海島冰輪初轉騰?!睆某鰧㈤T里幽幽地傳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已經是全場震驚了。等到秋大少整個人現身,唱作俱佳地唱完了一整句,就連梁導都徹底震驚了。那一個字的開腔,還可以說是突擊學習抱佛腳的結果,能糊弄糊弄一般群眾??蛇@一整句的起承轉合身姿手法,在梁導這種資深票友看來自然看得出這不是學四天就能有的成績。這分明就是專業的水準。“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br>等到秋大少落了音收了手,全場都還沉浸在“臥槽秋大少居然還會唱戲這不科學”的震驚情緒里,梁導已經見好就收地連叫了好幾聲卡,總算是搶救回來了這一條無可挑剔的鏡頭。余大小姐在攝像回神之后才哼了一聲,傲嬌地扭開了頭。秋大少總算是能把鳳冠拔掉,提著衣擺從臺上下來哄她:“行了啊,戲我也唱了,我家小金魚可沒什么得理不饒人的屬性?!?/br>“誰說我是得理不饒人了?我這叫胡、攪、蠻、纏!”余大小姐說著伸手就沖著秋大少的胸口戳戳戳:“我就是要棒打鴛鴦怎么了?我就是愛當西王母怎么了?哪有他一來就拐走我竹馬還不許人找點茬的道理?????????!”正要隨著話音狠狠戳最后一下的纖纖玉指一下子就戳在了另一只干燥的掌心上。她一抬頭,果然就看見了那張目前排在余大小姐最討厭的人Top10首位的臉。“你干嘛?!”余大小姐惡狠狠地說道,就像是一只遇到威脅的弓起身子豎著毛的貓咪。“之前你找茬,我沒管的原因是,”沈澤淵用一個很獨占的姿勢把秋斐白整個人嵌進自己懷里慢悠悠地說道,到關鍵地方還頓一頓,正像是手上拿著那根逗貓棒一樣:“我也很想聽聽小斐白唱戲?!?/br>說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惡作劇成功似的笑容。“但是,如果你動手,那就一定不行?!币贿呎f,沈大牌一邊拎起余大小姐的手嫌棄地搖頭看著精心做過美甲的指尖:“這么長的指甲可不能亂戳我的小斐白?!?“你、丫、找、死、啊?!?/br>從那兩排固定每月去做牙齒美白的貝齒間碾碎了再惡形惡狀地吐出來的話,像是愉悅了對面的沈澤淵一樣。他笑得更燦爛陽光了說:“你這么惱羞成怒,是嫉妒啊,女人?”任何一只雌性生物都不會喜歡“嫉妒”這兩個字被用到自己頭上。因為這個詞通常都和美感無緣。于是成功被更加激怒的余大小姐就像是家養的純種貓咪進化成了野生大型貓科動物。雖然這不科學。但是科學這個詞和女人也從來都沒有關系。“你他媽的!”穿著短褲出門的余大小姐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十分英明,因為她一記撩陰腿可以不用擔心走光地踢出去了。“余、茜?!?/br>秋斐白這么無奈地叫了聲她的名字,還是伸出手把那條來勢洶洶的長腿給攔住了。“小白!”余茜幾乎是兩只眼化身惡靈騎士就差能咻咻地冒出真火來了。“能給我個說話機會嗎?公主殿下?!?/br>“哼?!币坏┌l現自家竹馬低聲下氣地過來討好自己就立刻傲嬌地扭過頭,卻還是把挑釁的姿態給收起來了。只是嘴上仍舊不饒人地做出“本大人就是這么拽地等著你給我拿出個理由來”的樣子。“說吧。我看你能掰出朵花來!”秋大少側過頭看了看還緊摟著自己的沈澤淵,沈大牌立馬心有靈犀地松開手微笑著后退兩步之后干脆轉身走人。只是他們倆的默契落在余大小姐眼里那就是罪加一等!剛剛還覺得心火稍有緩和的余茜再看向秋大少時的眼神又變得陰森森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br>語重心長地說完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之后,秋大少就是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而對面的余茜則是等著下文等了兩秒發現這就沒有下文了,惱怒地整張臉都紅了吼道:“死小白你涮我呢是吧?!”“我哪有涮你?!闭J錯態度良好,一臉誠懇的秋大少只能為默契度還是不夠這件事搖頭再加上一句解釋:“要不是因為之前他讓步比較多,我現在哪用攔著你?!?/br>“別跟我扯淡?!庇啻笮〗銚]蒼蠅一樣地打斷了秋斐白的話,“上次我去機場接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陣子突然就搞得跟非他不可的情圣似的,你說你中邪了我比較相信?!?/br>“我真情一把就叫中邪了?!?/br>秋大少抽了抽嘴角對青梅的定義非常無奈。“不然什么靈魂轉換啊外星人綁架之類的我也可以接受啦?!?/br>秋斐白面無表情地看著余茜因為忽然感興趣而亮起來的眼神說:“你就見不得我是個正常人是吧,還能不能一起快樂地玩耍了?”“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對于突然轉性了的人我應該有懷疑一切非正??赡艿臋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