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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我吧?”“啊呀,你看出來了?!?/br>秋斐白看著那張被稱作華人地標的張揚而深刻的臉,明明帥氣得像是藝術品,偏偏云遮霧罩一般地看不清內在,第一次鄭重了神色。“你怎么會喜歡我呢?我們之前除了你接受過斐秋基金的資助之外毫無交集。千萬別跟我說什么一見鐘情,我還沒自戀到覺得自己帥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br>秋大少總是明快的語氣一旦緩慢下來,就有了種奇怪的張力。聲音里磁性的部分被放到最大,像是只被馴養的山貓平常會沖著你撒嬌打滾翻肚皮,但是一到了需要亮出爪子的時候就會變得陌生且令人不敢小覷。沈澤淵第一次有了點意外的感覺。他以為自己已經無限地了解到秋斐白這個人的內里了,起碼不會次于余茜,但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滿心歡喜地撈起漁網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網上被獵物咬出了一個大洞,以致功虧一簣的事情。只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澤淵面上不改,甚至沖著秋大少露出了一個帶著點鼓勵的笑容讓他繼續說下去。他需要更多的線索來補好網再下手。“能讓我老媽對你印象深刻,應該是有兩點。一是你現在的成就實在太高,二是你的過去實在太慘,這么巨大的反差應該會讓人心理變態才對?!?/br>雖然說出來的都是冷酷無情的話,但是不管是秋斐白慢而堅定地豎起兩根手指的動作還是他習慣性地歪著頭擺事實的樣子都令人難以介懷。沈澤淵拍了拍手:“那么結論呢?”“結論就是我想不出來你這么正經地好像要跟我一起過一輩子的決心是從哪里來的。按照常理,你現在應該憤世嫉俗才對?!?/br>“就不能有我被感化了的情況嗎?”“我個人認為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很低。你的個人能力太強,一個平常心的普通人都不太能駕馭好,何況你這樣曾經被社會——拋棄過的人?!?/br>秋斐白停頓了很有一會兒,才勉強找了個可以接受的動詞出來。而對面的沈澤淵終于沒了表情。桃花眼里那些閃爍著細微光點的東西一旦消失,和著唇角整個平垮下來的弧度,讓那副總是因深情而吸引人面孔變得邪肆而冷漠起來。他的聲音也不再刻意地溫柔誘惑,偏低沉的聲線平鋪直敘的語氣讓人幾乎寒毛倒豎起來。他說:“我一直以為你真的被保護的很好?!?/br>“我的確被保護的很好,我爸媽盡他們最大的能力給了我最好的?!鼻镬嘲走呎f著邊沖他點頭:“但是這不代表我就真的是個天真可愛的白癡?!?/br>說到白癡的時候秋大少的嘴角少見的朝上提了一提,顯出一個嘲諷的弧。沈澤淵看著他那個表情沒有說話,一直到那點嘲笑從秋斐白臉上消失。然后秋斐白就轉身離開了,脊梁挺直的背影和戲里那個被他唾棄的要死的麟君何其相似。沈澤淵站在原地,兩人如同拍一出分手的戲碼——一個人毫無留戀地走,一個人畫地為牢地留。只是在主流電影情節里,留在原地的那個人最后一定是不會露出一個像現在的沈澤淵一樣的充滿興趣的笑容的。一個偏執、晦暗又變態的笑。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童話里的小王子,卻沒想到小王子長大之后搖身一變卻成了手握寶劍的騎士。那些天真善良是真的,這些警覺反擊也是真的。本來以為大概需要一直偽裝下去的沈澤淵,很是輕松地聳了聳肩——很好,能找一個放下假面具過日子的partner才是一件值得真正高興的事情。自己終于可以放心大膽地把喜歡變成愛了。周青彥秋大少在把爪子亮出來之后很是清靜了兩天。搞得他都幾乎以為自己真的猜對了沈澤淵的心思了,佐證了他并沒認真。不過也只是幾乎而已。因為整個劇組在導演的低氣壓籠罩范圍里,而且善良的秋大少覺得戳穿別人的心思實在是件很不給人面子的事情,所以他窩在酒店房間里當宅男,好幾天連門都沒出過。好不容易終于心血來潮了一把,也是認為這兩件事都差不多該過去了,就晃到劇組準備去看看這段劇情的現場版。果然,一踏進外景地就感覺氣氛和上次明顯不同,從戰戰兢兢草木皆兵的臨陣狀態迅速退化成了懶洋洋放松居家形勢。秋斐白熟門熟路地就朝里面走,但是等看清了里面的拍攝狀況之后卻又不由得眼神里多了點玩味的意思。周青彥居然還全須全尾好模好樣地站在鏡頭下。現在正在拍的是周青彥的角色王天元慌不擇路逃命的一段戲。他渾身灰頭土臉地不知道已經在地上滾了多少遍,剛好秋斐白在一邊的角落站定,艾布納也叫了卡。然后是面無表情地一揮手讓他重來一遍。秋大少看了看已經被灰塵遮得看不清臉色的周青彥仍是神色一僵,不過艾布納根本連眼都沒抬,這種讓演員重來的事情對導演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家常,當然也不會去關注他們的想法。周青彥早在這段戲重拍到第三遍的時候,心里就開始打鼓了。他知道因為之前和沈澤淵炒作的消息上了頭條之后,導演就非?;鸫蟮缴踔烈_了他換人,如果不是最近突然送上門來的金主夠給力,他現在恐怕已經不在這個劇組里了。現在這種情況他是很想甩臉色走人的,但是他更怕這次一個轉身,就再也沒有機會。不會再有一個愿意跟他玩純愛游戲的豪門大少幾乎是不需要代價的送一個這樣外國大制作的參演機會給他。想到這兒,周青彥的眼神不由得一暗,然后乖順沉默地站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去,等著導演說a。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的時候,和被人摁在床上性|虐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后悔過。秋斐白是個絕對的好情人,溫柔體貼。只是他也似乎只愿意做個情人。雖然就算只靠秋大少戀人的名頭,自己也有數不清的片約通告任君挑選,但是那個人不肯親自為他出面打點的原因只是一句——你演戲太敷衍。周青彥在跟著秋斐白的一年多時間里也不是沒真的動心過就這么過下去,但是他總覺得自己還可以爬的更高更遠,得到一個更符合自己期望的地位。作為一個向來知情識趣的玩意兒,即使秋大少鄭重肯定地跟他在一起了,他也只是享受著對方的影響力所帶來的優惠而很少主動索取。那封的邀請函被秋斐白隨意地扔在電腦桌上時,周青彥覺得自己的機會到了。然后他提出了從兩人在一起以來的第一個關于事業的要求。他不是不知道秋斐白也會有掙扎。秋大少的個人勢力只在國內,他遠在法國的父母從不干涉兒子的事業,至多只有秋太太會請兒子去幫自己走走秀。不過,成功進軍國際影壇的誘惑實在太大,周青彥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賭這一把的。所以他問出口之后,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