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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朝仕女圖一般的豐美細致。如果不是細節處還有工人正在施工,秋斐白覺得就算說這是真的唐朝遺跡他也信了。秋大少正一邊在心里贊嘆,一邊也在腹誹不愧是艾布納的片子,真心燒錢。那邊的亞當看見他就晃了過來打招呼。“嗨,秋~這看起來很不錯吧?”他秋字發音奇怪亂飄,帶著一股異國他鄉的味道。秋大少點點頭:“簡直就像真的。我本來還以為會靠后期做上去,完全沒想到會蓋出這么厲害的布景?!?/br>“那當然,”亞當說著扒到秋斐白的肩上把他的頭朝左邊扭了扭,然后指著不遠處正跟導演說話的沈澤淵說:“有沈在,這些建筑布景只要資金足夠都是小意思?!?/br>秋斐白有點沒太明白他意思地眨眨眼,沈澤淵已經是妝扮完畢的狀態了——馬靴、仔褲和露出大半胸肌的皮衣,下巴上有一片暗青色胡茬,眼下的黑眼圈和凌亂的發型都說明他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meimei被綁架了的伊登。怎么看,都和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建筑布景扯不上關系。只是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亞當,那家伙就被場務叫去開拍了。秋斐白只能搓著下巴在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觀摩伊登和第二陣營反派大BOSS費迪南的首次見面。因為這次的時空旅行事關重大,而且也怕伊登拿假消息回來,所以綁架了茱莉亞的費迪南決定跟著伊登一起去盛唐。亞當穿著一身高級定制倒是跟他平常的喜好沒什么差異,只是半坐在陰影里的樣子讓人隱隱覺得不適。不管是被眼線刻意拉長的眼尾,還是特別多撲一層粉的蒼白臉孔,都像鬼多過像人。完全就是一個該打個120送進精神病院的樣子。“做好準備出發了嗎,Lee先生?”亞當說回母語的聲音多了股高傲的腔調,沒有語氣的聲音聽起來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陰森森的命令。“我只希望你不要給我多找麻煩?!?/br>迥異于一二部伊登落拓不羈的灑脫感,這次因為茱莉亞而不得不受制于人的伊登雖然依舊是一貫強勢的說話方式,但已經不是之前那么隨性了。“哦,面對活生生的古董相信我的容忍度會高一點?!?/br>伊登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離費迪南五步遠的地方盯著那張臉上高高在上的笑容,眼神森冷。然后他走了過去,抽出別在皮帶上的匕首在掌心劃了一刀,接著翻過費迪南的左手在同樣的位置拉出同樣的傷口。兩只傷口相印的手緊握在一起,伊登把匕首別了回去才用空出的右手扶上了古跡的外墻。然后導演喊了一聲“卡”,那倆家伙立刻松開交纏的五指接過助理遞上去的濕巾開始擦手,亞當恢復了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一只手扒在沈澤淵肩上跟他不知道說了點什么,然后又轉過頭沖著秋斐白招手。秋大少一頭霧水地走過去,就看見亞當拍了沈澤淵一下說:“快告訴秋,這個宮殿就是你的設計?!?/br>秋斐白這下子是沒掩飾的,把一臉驚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然后又覺得很不禮貌,于是匆忙地想扯個友好示意的微笑出來就看到沈澤淵很爽快地朝他伸出干凈的右手來說:“我大學念的是建筑系,這個是當年的畢業作品?!?/br>秋大少看著他臉上沒一點架子,完全像是個單純大學生的笑容不由得放松,然后接下來彎起的眉眼便也是自然而流暢沒有絲毫客氣意味地說:“很漂亮的設計?!倍▕y對面的沈澤淵有那么一剎那難以發現的停頓,秋斐白完全沒有發現。沈大影帝恢復之后就是一個更為平易近人的笑容。雖然他現在還是一副不太修邊幅的落拓大叔的打扮,也還是一樣地令人深覺這是和平時的沈澤淵不同的賞心悅目。然后沈澤淵說:“對了,我是你的fan?!?/br>秋斐白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沈澤淵在說客套話。作為童星出道的秋大少,收到這句恭維客套實在是耳熟到都要長繭。只是他正準備發揮國人一向的謙虛低調,卻正對上那雙號稱演藝圈無出其右的深情桃花眼眼底的認真。秋斐白不得不承認,這么近的距離和國際影帝對視,就算他不是個彎的,那心跳也必須失速狂飆到給人心動的錯覺。而現在,秋大少作為一個彎到不能再彎的homo,必須得自我懷疑自己一瞬間的心動是不是錯覺了。但是這也不影響秋大少覺得沒有跟面前的這個人假仙的必要了。于是秋斐白很有點受用地聳聳肩說:“那要我簽個名給你嗎?”“那真是再好不過了?!?/br>沈澤淵說著朝一邊的助理招了招手,助理立刻大包小包飲料零食地抱著過來了。沈澤淵從助理肩上把自己搭著的外套取了下來,然后把錢包掏出來,再然后就這么從錢包的夾層里捏了張一寸大小的紙遞給秋大少。等秋斐白看清那張紙上的東西之后,默默地站在原地囧了。那是一張秋斐白童星時期的黑白照,看樣子應該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連臉都有些模糊不清了。秋斐白之所以能認出那是他自己的照片還全靠照片里他身上的那套戲服,因為這是部玄幻劇,服裝什么的在當年來說太有特色了。在這個秋大少被震驚的當口,沈澤淵甚至還自然地遞了支筆給他。“……你這是要我簽在我自己的臉上嗎?”秋斐白接過筆囧囧有神地看著他。“簽在背面就好?!?/br>“那么多劇照大片什么的,干嘛挑這一張……”秋大少一邊小聲地嘀咕一邊把自己向來龍飛鳳舞的簽名微縮到能擠在這張一寸多背景上發揮的大小,秋斐白三個字就只好擠擠挨挨地蹭在一起完全伸展不開,像是只被撲蝶網網住了的蝴蝶。倒是沈澤淵完全不在意,一臉親切笑容地為了秋大少圓了他小時候的愿望地跟秋斐白道謝。然后邊把照片塞回了錢包夾層里邊說:“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會收藏這張照片?”“……”秋大少愣了一愣,雖說不清楚沈澤淵是聽見他剛剛的嘀咕才這么問的還是只單純地想到這一茬,但是這都算是別人的個人隱私,秋大少總覺得有點尷尬。只不過他剛準備打個哈哈岔開這個話題,就聽見了沈澤淵的回答。“因為這部戲對我的意義很重要?!?/br>那個奇怪的懷念的語氣,讓秋斐白一直思考到第二天開機。饒是如此,秋大少也想不出來那部嚴格意義上劇情爛俗又雷人的神奇玄幻劇是哪里讓沈澤淵念念不忘的。拄著下巴坐在場邊的秋大少把正在拍戲的沈澤淵從頭掃到腳,再從腳掃到頭,仍然是沒把當年戲里的人和他對上號。覺得自己思考錯方向了的秋大少正要繼續排列可能性,就被場務通知去化妝了。從接到的出演邀請開始,到媒體見面會才算知道自己演的誰,可事實上一直到現在,秋大少都沒有定過妝。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