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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望了望師傅,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落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銀刀上。元神立刻便感覺到了這銀月的氣息——此乃神器!清平驚訝的抬起頭來,卻被掌門伸出的手打斷了他的動作。“清平,從今天起,你就鎮守著八荒塔,塔一日不倒,你一日不可出來??擅靼琢??”眾人對于這條命令,實在是難以想象!塔一日不倒,他便一日不可出來!這根本就是變相的鎮壓了清平!“……明白?!?/br>掌門摸了摸清平的額頭,道:“好徒兒,去吧?!?/br>清平抬頭想望望師傅,卻只見著了他一縷白花花的胡子,大霧之中師傅的面容卻再也看不清了。元神開啟銀月刀,巨大的仙力在他面前凝結,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的景色和現在的夜色不同里面很是明亮,仿佛是一個平白無故出現的洞口一般。清平回頭望了望,看了看那些不舍的看著他師兄師姐們,最后在看了看師傅。飛舞的衣央彩帶廣袖,卻再也看不清師傅的面龐。不知道為何,那種再也無法相見的心情讓清平幾乎喘過不來,他不安的邁出了腳步,將自己置身于那裂縫之中。面對著未知的一切,清平迷茫也不知所措,但是他還是一步一步穩穩的走了進去。就在清平進入了八荒塔后,一聲驚叫突然響起!原本立在空中的‘映世圖鏡’突然產生了一道裂痕!在恐怖‘咔咔’的爆裂聲中裂紋越來越大仿佛正在結著的蜘蛛網,滿布了整個‘映世圖鏡’!掌門嘆氣,原本挺直的背松軟了下來。“偷窺天機,這就是天罰么……”掌門知道,只從有了‘映世圖鏡’他便能看到過去,看到未來。他也知道,今天將會發生什么。但是即使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和那天道爭上一爭,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都不想放棄!‘映世圖鏡’已經裂開,刺眼的光芒在傾斜著的鏡子里爆裂出來!仿佛風暴一樣的飛快席卷了整個廣場,被籠罩在里面的人一個個都帶著驚恐的面容像是被分解了一樣完全消失了!掌門硬是用了畢生的功力只不過是撐得稍微筆別人更久了一點而已。在最后的時候,他還是嘆了口氣道:“該來的,始終是要來。我那清平徒兒,師傅狠心……將你一人送到了異世,不要恨師傅……不要恨……”帶著無盡的不舍,掌門的身體最重還是在強光之中消失了。然而那到強光仿佛是貪婪的巨獸一般,飛速擴大直到將整個修仙界和魔道界全部包裹。最后——全部消失。*******************************************************************************站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清平望著面前那插入云霄的高塔,也看得見那塔身上被貼滿的符咒和寫滿的禁術。他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后,原本進來的那條裂縫依然消失,在哪里現在是一個葫蘆。同樣貼滿符咒和寫滿禁術,但是卻是個葫蘆。清平望了許久這才伸出手掌,那葫蘆也跟著自己升起的手掌太高,飄著接近了八荒塔。‘卡拉卡拉……’一陣陣機關開啟的聲音,整個八荒塔開始運轉了。塔身上的符咒一張張直挺著仿佛有著強大的法力正在運作包裹著它,塔身上的禁術仿佛有了生命,發出了璀璨的熒光,猶如同蛇一樣開纏繞著整個塔身,一環扣一環,一個接一個。直到正座塔開始被那強大的力量所籠罩!清平望著這一片荒蕪,心里不是滋味。2、塔倒之日云山霧繞,仙氣升騰。仙鶴在云霧中飛繞,荷塘中原本夏季才會盛開的荷花葉開的正艷麗。瓊樓之中青紗帳隨著風緩緩浮動,踏上斜著坐著一個清冷的身影,久久未曾動過。‘噗咚’塘中鯉魚飛躍而起,最后又落入水中濺起水花一片。這時,那踏上的身影才微微一動。清平。已經不再是那離別時的那個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還有已經完全長開的男性五官,一頭拖在地上的青絲,和那一身搖曳的青衣。在這守著這八荒塔里多少年了?俯身,手指隨意挑起幾縷青絲,纏繞指頭,進來時不過是垂落肩下,現在已經這么長么了?看了看手掌,原本還圓潤的仿佛少年,現在也有那修長的手指和根根分明的指節了。二話不說舉手斷發,那一縷縷青絲盡數隨風而去。一陣風過,窗子外荷塘邊的柳樹梭梭。“銀月?!?/br>淡色的唇,吐露出了清冷的聲音。清清淡淡,輕撫如風,卻無絲毫的寒冷,只有那徹骨的靜意。那聲音只是剛剛落地,所有的景物除了清平以外全部都扭曲起來,仿佛那濃的揮不開的霧氣,看不真,看不透。但是隨后就什么都沒有了。一片荒蕪。遠處站著一個和清平頗為相像的男子,只不過一身勁裝,眉眼隨和清平一樣,但是卻染上那刀劍的冷冽,不似清平那種淡漠。“帝君?!甭曇舸判郧移椒€,銀月望著站著荒蕪中的清平附身,甩開衣袖腰擺,臣服的跪下。清平淡漠的看著眼前那破舊不堪的八荒塔,靜靜道:“銀月,我都已經修煉成了大羅金仙了嗎?”“是的,帝君?!便y月未曾抬頭繼續跪在地上,道:“您已經修煉到了大羅金仙中帝階?!?/br>清平笑了笑。“這里除了我,你,還有這塔和那塔里不知是生是死的魔道,就算我修煉成了帝君,又有何意思?”清平抬起手,銀月被一股力量扶了起來?!拔乙呀浲嗽谶@里究竟有多少歲月了,還好有你可以伴我說說話?!?/br>銀月皺著眉頭看著清平。一人在這荒蕪的地方是何等的寂寞,清平只有守著這塔,然后無休止的修煉。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偷懶或者是機緣巧合,一步一步自己走上了足可以被稱為帝君的領域。甚至還將和他滴血認主的銀月刀幻化為人形,好給他孤寂的生活里找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