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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蛇便冷哼一聲,一雙眼睛更是變成豎瞳,冷冷地盯著場中,半晌方道:“那樣的家伙,我一個手指頭就捏死了?!?/br>他今天有點奇怪,便是樊珂也覺出他的不對勁,只是哪里怪卻說不上來,只能傻乎乎地看著他。倒是耿直的吳法跟著哼了聲,語氣不善:“一條蛇,哪來的手腳?”樊珂看見龍驍的豎瞳變成危險的一條縫,語氣也冷硬如寒風口上的刀削斧鑿的堅石:“小心本大爺一口吞了你!”“你們夠了啊,都悠著點,開打了?!蹦饺莅踩椒鲱~,她也不知道大蟒蛇哪根筋搭錯了,只是再怎么樣也不能讓他真一口吞了吳法——惹急了,這條無法無天的蛇真做得出來!冷冰冰的豎瞳看了慕容安冉一眼,到底沒再說什么,只是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在他們言語交鋒之間,場下的夏晟和秦萱已經過了好幾招。這時的兩人都沒有使用法器,不得不說境界壓制果然可怕,便是秦萱,沒有法器加持,只是開光中期的夏晟都能壓著她打。在發現力不可敵之后,秦萱毫不猶豫召出了她的法器。白色的劍甫一出現,嗡鳴聲便傳遍整個賽場。場外的人感觸尚不深,夏晟差點沒法呼吸,幸好小白及時出現,幫他化解了法器帶來的壓迫。同樣是玄級,下品尚好,沒想到中品的威壓如此大,難怪大圓滿都折在她手上。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秦萱性子謹慎,吳天身邊的人她調查得十分徹底,是以夏晟的糗事她也知曉。只是沒想到幾年不見,他居然有了武器,還是把玄級。天地玄黃,玄天宗雖然是大宗,可是玄級武器也十分難得,即便是峰主親傳弟子,也未必有一把。像玄炎峰這種弟子少且師父強大的峰門才能人手一把,但也只有一把,夏晟自己作死,臨煜老祖也不慣他,雖然有別的玄級法器,可并未給他,不曾想……哼,到底是怕了她。無妨,不過玄級下品,如何與她的中品抗衡?雖說只差一品,可玄級的法器,每一品都是無法逾越的天塹。更重要的是,玄級法器大都其貌不揚,而她這把,溫養了二十多年,早已洗盡鉛華,不復當初的丑陋模樣,和夏晟手中的丑東西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開光大圓滿都敗在她手上,何況一個開光中期?小白的出現削減了玄級中品法器帶來的壓迫,這讓夏晟精神一振?,F在他手里的,并不是最初的小白,而是加持了攻擊、防御和速度三大附魔的小白,加成有多大他不知道,但這不妨礙他膨脹的信心。任你秦萱如何厲害,你有附魔嗎?有嗎有嗎有嗎?他不僅有,還有仨!手握小白,他釋放了一個烈焰焚天。這是一個群攻法術,攻擊范圍大。身為玄炎峰的一員,雖然他嗜賭,但對火系法術的研究也并未松懈?;蛘哒f,臨煜門下,除了誤入歧途的慕容安冉,買一送一的樊珂,其余都對火靈根有著獨到的研究,包括龍驍。只是研究的方向相當具有個人特色。比如,以群體殺傷力著稱的烈焰焚天,雖然不如同級別的單體法術,但攻擊力在群體法術中也名列前茅,可經過夏晟“改良”的連烈焰焚天,唯二的用處是迷惑和鎖定……雖然也不是全無用處,可好好的攻擊法術變成輔助系,烈焰焚天表示心里委屈。迷惑既只要夏晟處于烈焰焚天的范圍內,秦萱便無法鎖定他,而他則恰好相反,只要秦萱處于烈焰焚天的范圍里,他就能無視她的偽裝直接鎖定。這一招,夏晟平常是用來逃命的,換句話說火遁,所以和尋常的烈焰焚天不同的是,他的范圍更大?,F在場地特殊,帶著一絲邪惡色彩的幽白火焰覆蓋了整個賽場,給人的震撼絲毫不亞于樊珂當初那一幕。夏晟握著小白,喟嘆不已。若是平常,他能放出十分之一的火焰都算是超長發揮了,誰想到能有今天呢?漫天的火焰熊熊燃燒,秦萱看見火焰十分意外,在她得到的消息中,夏晟根本達不到這樣的水準。但當火焰包裹她的時候,便釋然了。這種威力的火焰,連她的靈氣罩都破不開,著實不足為懼。也證實了夏晟果然如同傳言所說,是個油嘴滑舌的花架子。就在她不屑之時,一道炙熱的火焰襲來,她也沒在意,只在身前張開一道風盾。在她的預料中,能把烈火焚天變成那個鬼樣子的夏晟就是個繡花枕頭,不值一提。可惜,她太天真了。巨大的火龍分分鐘教秦萱做人,只是樊珂卻來不及看這場好戲,因為看臺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楚珩。樊珂對楚珩還有印象,只是身為吳天重傷的起因,樊珂對他并無好感。玄炎峰的眾人亦是如此,即便吳天也心情復雜。而此刻,剛剛出關的楚珩第一時間找到了吳天,沖到她的面前。他的動作太快,反應過來的時候吳天身前已經杵了個人,若非吳法動作快,怕是已經戳到吳天臉上了。眼前的楚珩并沒有穿玄天宗內門弟子所穿的玄衣,而是如同所有抒寫浪漫愛情的男主一樣,白衣勝雪,衣袂飄飄。樊珂的角度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一個修長的背影,但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遐想萬千。“你來干什么?”吳法擋在吳天身前,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眼中的厭惡毫不遮掩。“天兒,你……”他想問吳天好不好,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可當靈識接觸到她,感受到她千瘡百孔的身體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她身受重傷,所以這幾年發了瘋一樣修煉,就是為了突破最后的桎梏,就是為了早日見到他。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傷得這么重,重到直到現在都還是這樣一副身體。“天兒……”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來,最后只重重一拳砸在地上。金丹期強者奮力一擊,若非有守護大陣,怕是整個賽場都要龜裂開來。吳天也不知說什么,固然她曾對他心有所托,可中間發生了太多,本就不算深厚的感情早被消磨殆盡。無關是非,也無關對錯,只是單純的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師兄,我們回去不去了?!眳翘於ǘ粗?,微顫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天兒,我……”解釋什么呢?解釋他被騙了?他以為她的傷已經治好了?還是說他這三年分分秒秒都想著她念著她,說他的相思入骨為她成魔?可事實卻是,他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了他,讓她獨自一人熬過了最黑暗最痛苦的時光,他錯過的不是三年,而是他與她的一生。“你還有完沒完?”懶洋洋的龍驍蹭地站起來,指著楚珩鼻子開罵,“聽不懂人話要不要我給你翻譯?”這是樊珂第一次見龍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