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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男子,只覺得此人眼熟,但并不是喻家在武館的那位學員:“誒?你是?” “我是喻和光,家弟喻和聰是何姑娘武館的學員,是以曾與姑娘見過幾面,想來何姑娘事忙,所以沒有記住我?!庇骱凸馕⑽⑿Φ?。 “哦,”何曉晚點點頭,終于對喻和光有了些印象,“原來你是喻和聰的哥哥呀?!?/br> “正是,”喻和光頷首,卻對何曉晚出現在此處頗為的好奇,“原來何姑娘與邰兄認識?倒是不曾聽說過。兩位今日是有約嗎?不知我是否打擾了?” “倒不是有約,”邰阮答道,“你也不算打擾,也不必因她在而有所拘禮?!毖赞o間宛然已把何曉晚變作了自己人——他可知道喻和聰今年也是十六,同何曉晚年紀相仿,兩個同齡人應該是彼此最有話題的,至于他嘛……已經是二十三的老年人了,怎么能讓喻和聰有機會近水樓臺? 所以這樣隱晦的暗示,即是讓喻和光明白:你可別叫你弟打何曉晚的主意,她已經是老子的人了! 且不說喻和光明白與否,他只點點頭,笑道:“我自然不會了,說起來今日雖說是有事相求于邰兄,但我同樣也想請何姑娘幫一幫忙?!?/br> “我?” “說起來我與何姑娘自然是沒有家弟與何姑娘來的熟悉,所以原本是遣了家弟前去何府,托何姑娘幫忙的,正巧,既然何姑娘在邰兄這里,那我便直接將事情說了,還望兩位能不吝幫助?!?/br> 何曉晚正驚詫怎么有事要自己幫忙了,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幫,邰阮就先懶洋洋開口:“那也得看看喻公子說的是什么了,畢竟違法亂紀的事兒,愚兄可辦不來?!?/br> 用了喻公子的稱呼,這聽起來可比“邰兄”要生分許多,末了還來一句違法亂紀,顯然是有些不爽了——誰讓這喻和光還要提“沒有家弟與何姑娘來的熟悉”? 喻和光擺擺手,似乎也并不是很介意邰阮一句“愚兄”占了他的便宜,而是直接將事情說開了。 其實這事兒倒也不復雜,但牽扯的人員卻有些一言難盡。 事情的開頭大約是喻家的一個旁支侄兒的遺孀攜著自己一雙兒女前來投奔喻府,跪在喻府的門外哭求痛罵了很久,喻家人看她可憐,便讓她先在府里住下,又仔細問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知這女子這些日子來也是不容易。 喻家這旁支是住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座縣城里,平日里做些小生意,也能夠過活。雖說主家是有權勢的,但因著已與主家隔了好幾代的血緣,是以并不算多么親昵,自然也談不上什么狐假虎威的事。 就在兩個月前,京城里一位貴人的家眷出京游玩,途經了他們那座小縣城。這貴人的家眷仗著家里的權勢,四處為非作歹,有一日這旁支的侄兒看店,不知怎的竟惹怒了那些家眷,這侄兒見他們似乎不高興,也誠懇地道了歉,見家眷們離開,便以為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沒過幾天,侄兒準備出一趟遠門去進一批貨,這本是尋常的事,往常每隔半年,侄兒都會出遠門,所以這寡婦也就如常地送了夫君離開,卻沒想到,這一走,竟是天人永隔! 往常侄兒離開,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總歸是會回來,可這次寡婦等啊等,卻一直沒等回夫君,直到大半個月前,才有官府的人上門,送過來的,竟已是她夫君的尸骨! 此時侄兒的尸體已經腐爛了大半,但尚還可勉強辨認出其形貌,作為他枕邊的人,寡婦怎么可能認錯?此時她才知道,原來侄兒當時已經快要趕回縣城,或許是為了抄近路,他沒有走官道,而是直接從山林里的一條小路抄了進去,卻也正是因此,才遇到了歹人,白白將命給送了! 其實事情說到這里,似乎跟那個貴人的家眷無關,但事情恰恰就巧在,這侄兒往常進貨的路線,竟與這貴人家眷們出游的路線完全重合。而且,侄兒進的貨物算是貴重的東西了,身上也帶了好些銀兩,若說是有強盜見財起意,怎么侄兒的貨物和銀兩卻都還好端端的在原地? ☆、第42章 疑云 再加上侄兒平時待人還算和善,并沒有惹下什么仇家, 這幾個月來唯一發生過矛盾的, 不過就是那些貴人家眷罷了。而且就在侄兒死亡的當晚,那一行家眷們就匆匆進了縣城, 第二日就啟程回了京——這是旁支家的人親眼看到的。因此,寡婦便認死了——定是這些人害死了她夫君這個理。 于是她立即就去報官, 然而且先不說這小縣城的人敢不敢去捉拿所謂的嫌疑人, 就說這一紙狀詞,所寫的內容實際上并沒有所謂的能證明兇手是誰的真憑實據, 這讓官府怎么審理?當值的官員當即就駁回了這訴狀,只說了會查出侄兒的死因, 讓寡婦不要失去理智。 可此時寡婦已認準了自己夫君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官府的說辭也不過讓她覺得這些人沆瀣一氣罷了。加上此時周圍人若有似無的針對——畢竟她已是個寡婦, 孤兒寡母的怎能敵得過別人的惡意?索性帶了自己一雙兒女前往了喻家的本家, 請求庇護,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地長大,她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了也無所謂。 雖說喻家已與旁支有些生分, 但這寡婦的遭遇也是不易, 加上已經收留了她, 索性再向當地官府施一施壓,讓其快些查出真兇, 這一點總是不難的。 可也正是這一施壓,才壓出了真正不對勁的東西。 喻琛亦原是覺得此事不過舉手之勞,再加上他自己也是權知開封府事, 所以此事也正好屬于他的管轄范圍,就向那小縣城的知縣打了聲招呼,哪知道自己卻知道了更頭大的東西——原來最近的積壓的案件,已經超過了去年一年的總和! 所以這知縣最近的工作壓力也挺大的,頭發掉了一撮有一撮,大有禿頂的趨勢。 無奈,喻亦琛只能派了京兆府的一部分人,前去幫忙處理,然而他旁支侄兒的這個案子,恐怕只有他親自來看看了。 而目前來看,那所謂的貴人家眷,當真可能是嫌疑人。 可問題恰巧就出在了這所謂的貴人家眷上,這貴人不是別人,正是御史中丞周弘玉。 當朝御史大夫與中丞并置,唯大夫極少除授,是以大多時候都是以御史中丞為御史臺長官,現在朝中有一位御史大夫,但御史中丞的地位仍是極高,這周弘玉自然也是權力不小,但同樣,喻亦琛身為京兆府的實際掌權者,其實也不差周弘玉多少,若硬是要查他的家眷,也不是不行,只是難度也不小就是了。 本來按說,喻琛亦是可以去查人的,但壞就壞在這周弘玉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直接在早朝上重重參了喻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