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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聲音有些耳熟,“是我啊,白杉!”秦天皺著眉頭,他對著沈桓幾人點點頭,快步走到了一邊。沈桓微笑著看著秦天接電話的背影,池旭在他身旁,突然看了他幾眼,皺起了眉頭,“沈桓?”“怎么了?”沈桓笑著看向池旭,帶著些疑惑。池旭審視的看了他幾眼,實在看不出什么,就緩慢的搖了搖頭,“沒事?!?/br>沈桓扭過頭,在池旭看不到的位置,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邊秦天還在接聽著電話,白杉有些歉意和不好意思,“對不住啊秦先生,”白杉說了好幾遍對不起,“我們沒查出誰寄的快遞,上面該有的都查了,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br>秦天早有這個準備,“沒事,就這樣吧,查不出也沒什么要緊的,我看躲在后面的傻逼也只能干點送東西的事來膈應人了?!?/br>白杉連和他說了十幾遍對不起才掛斷了電話。他把左手的手機放下,把辦公桌上從快遞盒上查出來的信息親自拿去攪碎,一沓紙上的信息已經查的很齊全。白杉揉揉眉頭,一張張紙塞進機器,感覺自己的良心也跟著一起被攪碎,上頭不讓查,不讓透漏,現在什么都知道偏偏不能說半句話,繞是白杉在局里待了十幾年,再一次碰上這種事,還是感覺心寒。秦先生,對不住了。隨著一張張紙變成碎渣,白杉的表情慢慢變的平靜,他冷靜的回到座位,開始今天的工作。秦天動作緩慢的收回手機,面無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又帶上了慣常的微笑。“秦大哥?”尹天天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真是不好意思啊,”秦天語調很慢,“我今天必須要回去了,天天?!?/br>秦天剛剛軟化的態度不知為何又強硬了起來,他看著池旭幾人,笑道,“唉,剛才那通電話真的是讓我必須要走了?!?/br>尹東升咂嘴,“你回去忙你的吧,當老師可真不容易?!?/br>秦天,“哈哈,以后要是再見面,我請你們吃飯啊?!?/br>沈桓一直沉默的看著秦天,幽深的眼神轉瞬即逝。他走進幾步,微笑問道,“秦先生有開車來嗎?”“沒有,”秦天說。“那我送秦先生回去吧,”沈桓真誠的看著秦天,“秦先生,我們好歹認識一場,在我心里,早已把秦先生看作是朋友了,送朋友一場,也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br>秦天挑眉,“既然沈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秦天背上包,瀟灑的和沈桓往外走去。池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皺著眉頭反復想著,嘴里喃喃自語。尹東升奇怪,“你怎么了?”“不對勁,有哪里不對勁?!背匦駥χ鼥|升說出這句話,他有些煩躁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突然腳步一頓,“沈桓!”“該死的,竟然被他騙過去了?!背匦衤冻鲆粋€冷笑,骨頭捏的聲聲作響,“不見棺材不落淚?!?/br>“等等,被誰騙過去了?”尹東升咽咽口水,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該不會是……沈·第二人格·sao里sao氣·桓吧?沈桓的車開的又快又穩,秦天坐在副駕駛上,和他時不時聊上幾句。高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沈桓眨眨眼,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西裝領口上,他看著前方帶著笑意的說到,“有點熱,秦先生,你熱嗎?”秦天搖頭,“沈先生需要把外套脫下來嗎?”“不了,不太方便?!鄙蚧感表饲靥煲谎?,藏著似有若無的風情,“秦先生不介意我解開幾個扣子吧?!?/br>“當然不介意?!鼻靥旌眯Φ拈_著玩笑,“你脫光了我都不介意好嘛?!?/br>沈桓心中一喜,面上不動分毫,這種態度…打一炮不難吧?沈桓慢條斯理的解開扣到領口的紐扣,一個接著一個,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沈桓的膚色是Alpha的正常膚色,沒有像Omega那樣牛奶般白皙而細膩,而是充滿著力量美感的,性感的,屬于男人的膚色。沈桓側頭和秦天說話,秦天一扭頭,便撞進了沈桓含情脈脈的眼神之中。并不是找錯了形容詞,而是秦天撞進的那雙眼睛,除了含情脈脈,秦天找不到其他能夠描述的形容詞。“咳咳,”秦天猛的直起身子,直覺性的轉移話題,“沈先生,看路吧?!?/br>沈桓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這種古怪的,旖旎的氛圍,秦天感覺到了,他并不是情場新手,但他記得很清楚,沈桓是個A,他自己也是個A,這兩個前提擺在這,足夠將任何曖昧的氣氛摧毀,秦天扯扯嘴皮,明顯不相信兩個A之間會產生什么情愫。何況是沈桓這樣的一個A。沈桓坐在駕駛坐上,余光仔細看了秦天的表情變化,他悄悄的勾起嘴角,笑的像只偷腥的貓。X大,畫室。一班二十多個人圍著一個裸.體模特在畫人體。老師在外面到處溜達,畫室里的學生也興致缺缺,當模特的人是他們學院經常聯系的一位中年男性Beta,對方有些發福,肥rou一層疊著一層,按照他們老師的說法就是,這樣更能畫出層次感。江城還差最后幾筆,他放下手中的鉛筆,摘下眼鏡,修長的手指按著眉心醒神。有人走到他背后來看畫,一邊贊嘆的夸獎著,一邊關心的詢問他,“江城,你不舒服嗎?”江城放下手,帶上眼鏡,英俊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笑著回應著同學們的關心,他的坐姿端正,幾乎看不到脊背彎曲的痕跡,看起來確實不像不舒服的樣子。身邊的同學繼續盯著他的畫,“天呢,真的很細膩精致,江城,你可真厲害,畫誰都畫的一等一的像!我看著這次模特,連動筆的欲.望都沒了,更別說畫好了!”江城心里苦笑,面上還要保持著從容的姿態,應付著同學之間的交流。畫過素描的都知道,一根根鉛筆摸過去,手很難保持干凈,看起來永遠是臟兮兮的樣子。在畫室同學眼中,江城卻不是這個樣子,他永遠只握著鉛筆末尾,永遠能保持畫面干凈細膩的同時讓自己的手指同樣保持干凈。沒人知道,這正是因為江城投入不進去。一個人在專心致志的做著某件事時,他是不會在意頭發亂沒亂,手指臟不臟這樣的小事的。江城已經很久沒遇到讓他想畫的東西了。江城畫過的所有人物,只有兩幅圖讓他最為入情,一個是他奶奶去世前攥著他的手顫顫巍巍流淚的模樣,一個是他高中三年第一個暗戀的人在陽光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