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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開口說了一句雄性們都沒聽懂的話,那個雌性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白又說了一句什么,那個雌性駭怕得面無人色,本來臉上幾分居高臨下的神色全都不翼而飛,但他還是顫抖著跟白爭辯著什么,白神色不動,只淡淡說了幾個字,那個雌性就完全呆滯了。田似乎有幾分不忍,白是領袖,這個雌性卻尚還不是他的契侶,對他也沒有半分情誼,他當然不能當面為了這么個雌性反駁白。但白轉身不再理睬這個雌性時,田還是試圖上前笨拙地安撫起這個雌性來。其他的雌性顯然各自來歷不同,卻也和那個雌性完全不一樣,看到同伴逃跑未果被拎回來卻沒有處罰之后,他們都安靜地認清了現在的處境,身邊的雄性沒有半分欺負他們的意思,相反舉動間還相當呵護,但也沒有放跑他們的打算,這種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選擇妥協,他們當然也只能暫時認命。這頓飯也只是一些雄性們之前吃剩下的烤rou,但經過這么幾天的消耗,食物并不怎么夠分,雄性們還是把食物優先分給了旁邊的雌性,也許是求偶的強大本能作祟?即使是對剛剛試圖逃跑過的雌性,雄性們也沒有吝惜食物,他們好像本能知道如何去討好未來的伴侶,大部分神色茫然而惶恐的雌性們臉色都好了許多,至少都能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來了。吃完了飯之后,大家原地休整,白只讓雄性們看好了自己的雌性,不允許隨意走動與發出聲音。天黑之后,白下令雄性們變幻了獸形,趁著夜色,雄性們需要負著雌性和鹽袋全速前進。白有言在先,雄性要是不肯綁住自己的雌性也行,但隊伍絕不會為這些雌性有任何的停留,哪怕黑夜中這些雌性有丁點危險,也絕不允許伸手救援。白的命令聽起來格外冷酷,可這些雌性對他來說還不是他要庇佑的族人,他絕不會為了外人而輕易改變原有的計劃安排,如果一路上再像剛剛那樣需要雄性們去逮這些雌性回來,不定得發生多危險的狀況。雄性們此時就能看出分歧來,對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這種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有的人選擇綁了,有的人則十分猶豫,有的人卻十分有信心沒有半點綁的意思。有意思的是,有幾個雌性仿佛明白了白的意思,主動伸手要求綁了,那個衣著最好的雌性居然是其中之一。白看到這一幕只是挑了挑眉,不做任何干涉,他可以因為雄性們在隊伍中的表現而給他們挑選這些雌性的機會,但最后日子怎么樣,這些雌性能不能融入嚎谷,也要看這些雄性自己的表現和他們這些準契侶之間相處的情況。這種情形不過是第一個考驗,那些一心一意想要離開的雌性,身邊的雄性要是沒有這個魄力綁住他的話,倒不如扔在半路上得了,帶回嚎谷還給阿曛添麻煩。至于這種捆綁會不會讓雌性誤會雄性,淡定的大貓無所謂地覺得,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哄不過來,活該這雄性一輩子沒有雌性。在白目光的掃視之下,雄性們的決斷還是挺快的,綁的、不綁的都已經執行完畢,猶豫不決的也已經下定決心付諸了行動。大貓心中對于自己這批下屬能力性格的認識也默默更新完畢。這種時候,往往能看出一個人性格的特點與處事的能力。獸人們收拾了衣物,清理了痕跡,迅速在勇的帶領上踏上了回嚎谷的陸路。白自己卻在最后壓陣,不時清理痕跡,觀察后方情形。這樣白天休息,晚上趕路了好幾天之后,白才下令大家好好休整,恢復了應有的作息,畢竟前面的路途越來越艱險,獵食者漸漸多起來,雖然勇選擇的路徑可靠安全,但安全也只是相對的,后方的危險已經漸漸擺脫,再在夜間負著這么多雌性趕路,風險太大。這一路上,白的原則從來沒有改變,每天出發前,綁和不綁都由雄性自己決定。有的雄性本來沒綁的,也漸漸綁了。有的本來綁著的,卻漸漸松開了。獸形雖然綁個人挺不容易,但如果鐵了心要去做,也不是做不到。而路上,確實跑了一個雌性。他是第一次白天趕路中途休息的時候跑掉的,盡管這個雌性在第一天就有逃跑的意圖,他的雄性卻沒有綁住他。估計他是看前幾次都是晚上趕路,晚上逃跑危險而白天卻沒有機會,所以白剛剛下令白天趕路他就迫不及待想跑掉了。那個雌性跑去的方向當即就讓原本在他身邊的雄性臉色大變,這個雄性大聲吼了幾聲,卻只是讓那個雌性越跑越快。白對此只是冷漠一笑,按住了這個想追上去的雄性,敢跑就別求救,要是這個雌性能像阿曛那樣一個人活下來,那他也不介意這個雌性可能會泄露他們這一行人的消息。白的目光也在打量著這個雄性,他按在這個雄性肩膀上的力量并不大,他是會掙開自己去追個雌性呢?還是放棄這個雌性?這個雄性仿佛掙扎了一瞬,但他看了看白和自己周圍的兄弟,默默地調轉了頭,不再去看那個雌性逃跑的方向。遠遠地傳來幾聲凄厲的尖叫,大貓撇撇嘴,像阿曛那樣的雌性能有幾個呢?他只拍了拍那個雄性的肩膀,既然給予了不應該給予的信任,就要冒著失去的風險,早失去至少比晚失去損失要小。他會抽個空同這個雄性好好談談。將來嚎谷中的人會越來越多,白卻希望自己周圍能夠托付性命的兄弟一個也不要少,他們將來都是他的肱股臂膀,白希望他們都能強大一些,無論哪方面的。在越來越弱的聲音中,白下令隊伍繼續前進,現在隊伍中不必負人的雄性人數增加到了六人,而隊伍也沒有在身后留下任何隱患。其余的雌性看到冷酷的大貓都有些不寒而栗,那個逃跑的雌性雖然跟他們并不相熟,人也有些異想天開,但大貓這種眼睜睜看人送死的行為卻讓雌性們覺得他簡直是個吃人的惡魔,這支隊伍的這個領袖絕對是他們不敢招惹、也最不想打交道的對象。至少,經過這一次事件,雌性們再沒有輕易敢逃跑的。而雄性們的選擇竟然也沒有因為那個雌性逃跑的事件而立即改變,反而漸漸地在路上多了幾個不愿意去捆住自己雌性的人。白只是默默看著,不言不語。路是自己選的,將來也得他們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在隊伍一路殺戮一路前行的過程中,不知從哪一天起,再沒有一個雌性被綁住,也從那一天起,再沒有人提過之前每天必須要做的決擇。白仿佛也遺忘了自己曾經再三強調過雄性們必須做的選擇,只顧著領隊繞開危險,或是殺出重圍一路前進。陸地上總有許多危險,他們帶著這么多的鹽和雌性,危險系數也直線上升,但一路行來,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