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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還能換么?”莫也十分猶豫:“那群獸人的貨物還在,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難道只是搶雌性?”但他不確定的口氣里,顯然他也不相信為了搶雌性就這樣喪心病狂屠戮所有雄性。白搖頭:“沒那么簡單,先去換鹽點看看吧?!?/br>十來個雄性趁著天黑悄悄摸到了目的地,那里除了點著幾個火把,一邊寂靜,但卻沒有特別濃重的血腥味,獸人們都松了口氣,至少不是死寂一片,這里的人應該沒事。白默默地揮手,雄性們撤到了高處的林子里,各自按命令在大樹上隱蔽。第二天天色漸亮,換鹽點的樣貌看起來也比夜色中清晰得多。這應該是個不大的村子,有十幾個木屋,甚至周圍也像嚎谷一樣種植著一些植物,卻絕沒有嚎谷規劃得那么井井有條,地里顯得十分凌亂,似乎只是隨意拋灑了種子就不再打理了。村子里住著不少人,雄性們隱蔽在高處遠遠能看到他們活動的身影,但雄性們一整天下來也只是這樣隱蔽著,食用的也是rou干之類的干糧,白的命令依舊沒有變化。雄性們不知道為什么白沒有下令去接近這個村子,只是讓他們蹲守在樹上,但長久以來無論是狩獵、訓練還是巡邏,他們至少都養成了遵從紀律這一點,大家私下會討論白的命令,但在執行上卻絕不會打折扣,至少無數次事實都證明,白的決策絕對不是憑空而來。而這一次,也沒有例外。一天之后,村子里迎來了一群人,遠遠看去,有雌性也有雄性,村子里的人全部出來迎接,似乎態度還十分謙卑,又是鞠躬又是簇擁又是開路的。當天夜里,陰云密布,沒有月亮,星光也十分黯淡。幾道黑影閃過這個村子的高空,值勤的雄性安靜地通知了白,天空中活動的黑影們并不知曉,遠遠的,十來雙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快地,村子里燃起了熊熊火光,一片混亂哭喊中,更多的黑影出現在村子上空,是戰爭還是屠殺已經很難說清,看那個上下同時飛舞的箭枝,至少村子也并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嚎谷的雄性們沒有貿然加入其中,無緣無故地卷進是非中無疑是愚蠢的選擇。交戰雙方誰是誰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只憑主觀臆斷,白也絕不可能用自己人的生命為籌碼來賭自己推斷的正確性。白卻問了勇一個問題:“這里離河最近的是哪個方向?”勇迅速想了想指了一個方向。白一揮手,在一片火光與飛舞的箭枝殺戮聲中,嚎谷的雄性們默默地撤向了河岸的方向。河岸同這個村子的垂直距離并不算太遠,他們跋涉了半夜,天還沒亮就已經抵達,白領一隊人向上游,勇按白的命令領另一隊人向下游尋找。白在上游并沒有收獲,因為他們走不多遠就發現了一處險灘,這個險灘大概也解釋了為什么擎阿帕他們會將??奎c選得那么遠,實在是無奈之舉。但這個地形的出現不符合白的推斷,一行人迅速折回,果然遠遠聽到了兩長一短的清脆鳥鳴。雄性們都有些驚嘆看著河邊這個東西,可以肯定,這玩意兒能在水中前進,是和木筏一樣的作用,但看起來比木筏結構復雜得多,也高級得多。無論是等在原地的勇等人,還是跟在白身后的人,大家看著白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膜拜和驚嘆。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一處筆誤,應該是勇不是立,回頭再改,免得造成偽更。☆、第96章-順手白的神情卻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顯然河邊這艘船的出現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靜靜看著這艘船,他卻皺了皺眉,周圍的雄性們知道里面肯定有人,都默契地隱蔽在林子里,保持著安靜,等待白的命令,無數次圍獵中,雄性們都知道控制自己聲息、隱蔽自己位置的重要性。這船并不是特別大,一前一后兩個船艙,外面掛著一個陶燈,中間豎著一根桅桿,此時大概因為??吭诎哆?,帆已經放了下來。此時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所有人在夢鄉中最為熟睡的一刻。四下里一邊安靜,只聞河水流動的響動。在黎明的風中,水聲漸強,枝葉拂動的嘩嘩聲也猛然大作,船體隨著水流的波動而搖擺不定,伴著陶燈的光芒昏暗搖曳。風中,伴著似有似無的隱約破空聲,陶燈熄滅了。此時周圍陷入了一片真正的黑暗。船體甲板上響起腳步聲和低低的咒罵聲,此時空氣還很涼,那仿佛還打著哆嗦的人從船頭的船艙中走了出來,正要伸手去夠那個陶燈,腦后卻突然傳來的狠狠一擊,他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白整個人這才從甲板的暗影中露出身形,他臉上綁著一塊獸皮,完全遮住了自己的頭發和臉頰,根本不能辨認。似乎同伴沒有回來,船頭的船艙中傳來說話聲音,白的手朝船艙一揮,一股花香混合著草藥的清香在船頭的船艙中蔓延開來,船艙中本來隱約響起的人聲也漸漸安靜下去。白聽到了里面的人呼吸已經漸漸變沉,又悄悄挪到船尾的船艙中,如法炮制。然后白掏出腰前的哨子,一長一短的鳥鳴在河面上傳開來。他這才低頭打量那個被他敲昏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個雄性,身上卻罩了一件十分古怪的大袍子,顯得身形異常的巨大。但白卻對地上這個人沒有半點好奇心似的,根本沒有上前仔細查看的意思,而此時,十來個獸人按照白的吩咐臉上綁了濕獸皮躍上了船。大家自覺地分了兩隊,一隊跟著勇去船尾,一隊跟著白候在船頭。白謹慎地貼著邊緣接近了船頭的船艙,再次側耳聽去,里面的人呼吸聲十分沉重混沌,確實是都昏迷了,然后他這才率先走進了船艙。阿曛用豬籠草花粉配的這個東西確實效果不錯,看來央阿帕沒看錯,他的確是有那么幾分在草藥上的天賦的。船艙里面面積不大,只有幾張窄小的床,其中兩張床上各躺著一個蓋著獸皮身形古怪的雄性,靠近門口的一側卻高高地堆著許多袋子。白拔出小腿上綁著的鐵刀略微插.進袋子中,他指尖沾了一點刀子上的粉末伸進獸皮之下張口一嘗,確定了是鹽。后面跟進來的獸人們見到白的動作都有幾分喜上眉梢,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是鹽了!沒想到,他們換鹽途中遇到那樣兇險的事情,最后居然不用換都搞到了這么多鹽,只是,這個鹽好像有點多啊……但白沒有多說什么,只比劃了手勢,讓獸人們開始往船下搬鹽,時間緊迫,能搬多少就搬多少吧。另一邊勇檢查完船尾的情況之后,也摸了過來,比劃手勢示意白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