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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是將一整塊磨制鋒利的石片直接作為了整個刀鋒拼接到了木塊刀身上,包裹緊密,連木材都是選用的黑色,渾然一體,只在刀鋒處掬著一線流光。刀鋒尖銳,刀身線條流暢,長度也有四五十分公,是非常犀利的隨身武器。刀柄上用細碎的黑曜石鑲成了一個“曛”字,整個字都閃耀著黑鉆石一般璀璨低調卻又華麗優雅的光芒。細細的黑色獸皮繩纏在刀柄上,防滑的同時也構成了一種不起眼卻十分繁復的花紋,整個纏繞在“曛”字上。李識曛這才注意到,這個花紋似乎是白的符號?這樣精致優雅又實用的武器,得花不少時間吧,難道白最近都在忙活這個了?李識曛一時恍悟,這個家伙……一時間,他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看了看白虎,李識曛低低地笑嘆了一口氣,依他對白虎的了解,這家伙絕不會平白無故的送東西,所以送他武器,是希望他回送一把標槍吧。李識曛沒有立即回應白虎水汪汪藍眼睛中的要求。一把刻字的武器,無論是握在手中的這把,還是不知道會不會送出去的那把,在此刻的李識曛看來都重若千鈞,他有些猶豫,自己,收得起么?自已,送得起么?白虎歪著頭打量著李識曛,似乎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雌性一下子有些猶豫是為了什么,只是一把刻字的標槍而已,他的要求不高呀。他把白色的大梅花放在了李識曛的膝蓋上,濕潤的鼻端親昵地蹭了蹭李識曛的頸側,似乎在催促他快點收下刀去做標槍。李識曛將刀具放下,伸出手臂抱著白虎頸項,像以前無數次互相安慰的親昵,又有點在試圖面對些什么的無措。李識曛自已一時也有些混亂失神,一切似乎已經清晰明了,一切又似乎一片模糊未知。他凝視著白虎的藍色眼睛,這個家伙,真的知道一把刻字武器的真正含義嗎?有時候白虎自然而然的親昵來得那么坦蕩,讓李識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也許只有白是在獸形時,他才敢這樣直視這雙清澈的藍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猶疑和……情感吧。李識曛伸手揪住了白虎的兩只半圓形耳朵,不顧白虎的“嗷嗷”叫喚,就那么揉啊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啊XDDD白虎伸出兩只大梅花輕輕搭在李識曛手上試圖阻止他但又不感用力,只能繼續委屈地“嗷嗷”著轉動著大腦袋試圖躲避。一人一虎拋開了剛剛各自的糾結與等待,像平時那樣嬉鬧著。最后直到兩人都鬧得不行了,才各自洗漱準備睡覺。閉上眼睛,李識曛抓著白虎搖晃的尾巴輕輕地說:“喂,給我點時間好不好?”也不知他是需要時間準備武器,還是需要時間積攢勇氣。白虎輕輕蹭了蹭旁邊的雌性,低低地“嗚”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聽到。一人一虎依偎著各自沉入夢鄉。一人一虎似乎恢復默契,李識曛說需要時間,白虎就靜靜等待。不過李識曛自已隨著灌溉工作漸漸上了軌道已經可以放松精神,回來得越來越早了。白虎卻依舊回來得非常晚,而且這個家伙保持獸形都多少天了?山谷里的年輕獸人們好像不少也都恢復了獸形?李識曛有點疑惑,開始白虎回來得晚他還可以認為是在制作刀具,現在看來,好像不那么簡單,至少不只是在制作刀具。這天后半夜,白虎準備悄悄跳下床,他的動作輕盈絕不會驚動熟睡中的雌性,但他無奈發現,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李識曛牢牢地抓在懷里,沒有半分放松的意思。他剛剛起身的動作帶動了尾巴,顯然已經驚動了李識曛:“你去哪兒?”李識曛揉了揉眼睛,手上依舊牢牢地抓著老虎尾巴:“就知道你有小動作,快說,你們有什么計劃?”李識曛發現好多年輕雄性變換了獸形之后,就去查了庫房的記錄,這些家伙居然吃了那么多rou,看來是有一段時間不打算進食了,而且還準備了那么多可疑的東西,肯定是有大動作。白虎無辜地“嗷嗷”幾聲,一臉“不知道泥在說神馬”的樣子,居然還蹭了蹭李識曛,一副“泥快接著碎”的表情。“說不說?”李識曛揪住它的耳朵,這家伙居然還想賣萌過關,難道不知道招式用老了就沒用了么!白虎抬起白梅花放在李識曛腿上“嗷嗷”求饒,每次都是耳朵QAQ此時天光尚未大亮,一眾獸人正在大廳外集合等待,憑借出色的夜間視力大家發現向來威武霸氣的白虎身上居然還坐了一個雌性。眾人有些面面相覷,開什么玩笑,這次計劃那么危險,要帶個雌性嗎?李識曛全副武裝,身上裹著厚厚的獸皮,背后背了書包、標槍、刀等武器,查了庫房之后他就知道這些家伙要出谷,早早做好了一切準備。他身上穿著厚厚的獸皮衣還披了厚外套,像圍巾一樣包了頭,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后半夜正是最寒冷的時候,又是剛剛從暖和的石屋出來,盡管穿得厚實,他還是微微打了個寒戰。白虎沒有跟一眾獸人解釋李識曛跟來的原因,而是低低咆哮了幾聲,眾人便集體出發了。獸人們有的是獸形,有的是人形,獸形的基本是虎族,人形的多半就是狼族了,除了留下幾個巡邏的,所有的年輕獸人都在這兒了。他們前進之時隊列絲毫不亂,人形的在中間,獸形的在外圍掩護,顯然平時訓練有速。大家身上各自背著各種物品,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而且籌劃已久的活動。李識曛直到出發也沒能搞明白這群家伙到底要去哪兒,白虎這個狀態講不明白,他直接轉頭去問旁邊的肖:“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此時外面積雪很厚,老虎跋涉在上面也很費勁,絕對不是打獵的好時機。肖有些意外和吃驚,人畢竟是白虎帶出來的,肖看了看白虎,見到他點頭了才開口:“去下邊的林子里?!毙ぶ噶酥改线?。“嚎谷?!”南面近來最讓李識曛擔憂的就是這個地方了,不知道是個怎么兇險的地點,那么多阿帕們都受傷而歸。肖搖搖頭:“沒那么遠,只是在下邊的林子里。至于嚎谷……”李識曛有些不明白了,那他們是去干嘛的?看來,還跟嚎谷有關系?肖的神情有些猶豫,再次確認了白的意思之后才緩緩解釋起嚎谷那個地點。那個地方不僅非常遠,而且氣候也比山上溫暖一些,冬季也不怎么結冰,生長得有一些植物,許多動物餓得受不了會跑到那里飽餐一頓。有食草動物自然會吸引食rou動物。然而嚎谷最為可怕的地方在于,無論食草動物還是食rou動物都會困死在里面。肖描述那個地方的地面非常危險,一不注意就陷在泥里面再也拔不出來,動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