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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雪季生命的圣樅確實當得起這樣的禮贊膜拜,這樣一棵用紅色顏料繪制的樹木不知怎么,無比符合李識曛心目中圣樅的形象,端莊肅穆,閃耀著一種不知名的神圣光芒。不遠處的一幅壁畫上,魚卻是用了黑色顏料畫出來的,圣樅雖然依舊繪制得莊嚴大氣,但樹上的果子卻稀稀落落,而且,李識曛敏銳地發現,那棵圣樅的繪制者與魚的繪制者不是同一個人,后來者顯然沒有那樣流利的筆觸,線條不那么穩定,形象也不那么豐滿。前一個繪制者……李識曛想到央阿帕只言片語中透露的信息,望向洞xue黑暗無際的幽深處無聲地嘆了口氣。也許,這也正是這項活動的神圣之處吧。在這樣原始危險的地方,獸人們一整個雪季的喜怒哀樂甚至悲歡離合都只與食物的多少有關,在祖先們與圣靈的安息之地,繪制上這樣的圖形,是在記錄自已的生活,也是在向祖先與圣靈們溝通傳達著什么。央阿帕手中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豐滿圖形,像一個又一個喜悅的符號,歡暢地流淌著,化作汩汩暖流,傳遞向洞xue的深處。架子下的契阿帕他們在磨的顏料正和李識曛手中那塊朱紅色的石頭一模一樣。李識曛看著這滿壁的紅色,一時有些怔忡,恐怕這些獸人從來不曾想到吧,他們用來作畫的顏料其實是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改變整個族群生存現狀的財富。能用來用來作畫,顯然這種材料應該有著穩定、而且距離不遠的來源,李識曛總算放下了心底最大的擔憂,全心全意地欣賞起這遠古的藝術來。這種作畫的步驟顯然不只是將顏料抹上去那么簡單,還需要涂抹一些其它的東西,李識曛猜測應該是讓整個畫保存得更長久的東西。等到央阿帕他們完成今天的工作下來時,李識曛發現幾位阿帕都累得額頭見汗,難掩疲憊之色。央阿帕見到李識曛與白,微微頷首:“你們怎么過來了?這個活兒我們這些老家伙還干得動,你們想干怕還得好久呢,哈哈?!?/br>白微微一笑:“我倒是希望你們能一直做下去,沒有我們來接手的那一天?!?/br>央阿帕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嘆道:“老嘍,回歸圣靈的那天也快了,我都能聽到圣靈的召喚啦?!?/br>契阿帕皺眉道:“你怎么把阿曛也帶過來了?”李識曛這才尷尬地發現,好像這里都是阿帕們,只有他一個“雌性”。央阿帕搖頭:“契,你就是太固守那些規矩了,阿曛來也沒事的?!?/br>擎阿帕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白你不折騰那些幼崽們,來這兒有什么事?不會只是帶阿曛來看看吧?!痹谇姘⑴量磥?,那些沒過儀式的年輕雄性們大概都只是“幼崽”。白指著地上的顏料道:“阿曛發現赤石好像可以做武器,比獸骨獸牙還要堅固鋒利的武器?!?/br>契阿帕和擎阿帕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怎么可能?!”白只笑了笑,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也沒有出示李識曛那把瑞士軍刀的意思。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昨天的負分評論,我還是一次性解釋清楚吧。最開始我就說過李識曛他不是個硬漢,就算在第一卷那種艱難惡劣的條件活下來,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個粗糙的人。這個人物是在現實生活中是有原型的,咳,奧數金牌、動手能力強、為人親切體貼什么的,都不是憑空出現的,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望天。一個登山會記得帶清涼油的男生,你指望他粗糙也太不切實際了,從頭到尾,李識曛就是這樣一個人。另外,說到雌性的問題,之前有人抱怨說雌性跟女人很像,這是當然的。兩性社會哪個作者敢站出來說他不受現實中兩性社會模式的影響。原因太簡單了,哪怕你是寫耽美,BG仍然會有投影,因為BG是唯一真實存在、可供參考的社會模式,也是最合理最真實的兩性社會,而BL中兩性社會的設定,肯定難以擺脫這個真實社會的投影,但凡是合理的設定都不可能不受影響,除非你不是兩性設定。簡單設想一下就知道,在這種危險的社會中,一般的雌性,只有人類外形,他打不過野獸,當然需要依賴雄性來生存。社會地位有依賴性才是正常的,否則就是不合理。在這本書里,我已經做了理想化的處理,山谷里一對一的婚姻模式絕對是特殊條件下的特例。其實這種生產力條件下,雌性社會地位低于雄性,豹子族那個狀況或者是一夫多妻才合理(強壯的雄性應該有多個雌性)。雌性畢竟不是女人,他們先天來說應該比女性更為獨立。李識曛的出現,帶來的關于種植養殖工具武器的想法,才會徹底帶來雌性社會地位的變革,他們能養活自已、能有武器戰勝危險的時候才談得上社會地位的獨立,否則都是扯蛋。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我在文中雖然試圖在寫,可能已經不能寫完,我只是想說,一個合理的社會模式應該是這樣的。有人指責獸人文難以擺脫BG模式,我其實特別難想像,一群需要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的人要怎么才能一副大老爺們樣?經濟獨立才能人格獨立,這在獸人社會中也是類似的。如果只是兩個個體之間的感情,當然怎么設定都沒有問題,但在一個社會中,社會發展的階段和合理性是必須要考慮考慮的。生產力的發展決定了社會結構,在我看來,合理性高于我本人、甚至是讀者的喜好,工科生的偏執,見諒。如果實在不喜歡這個設定也沒關系,我還是那句話,江湖這么大,總有菇涼你喜歡的一款,我們有緣再見^^。☆、第77章-白的計劃面對兩位阿帕不相信的眼神,白似乎也沒有說服他們相信的意思。他只是看著央阿帕微微一笑,“央阿帕,阿曛想要的這個赤石哪里有呢,”央阿帕皺眉,“這個是在山腳采集,那里倒是很多,但現在大雪覆蓋,怕是不容易收集到?!?/br>白又問道,“除了用在洞壁上的,山谷里還有多余的么,或者先給阿曛一些,天氣暖和一點我再去采集回來補上?!?/br>央阿帕哈哈一笑,“怎么會要你來補上,我這把老骨頭天氣暖和了還是下山去采集草藥的,自已可以收集赤石。這些畫完了,剩下的都給你們吧?!?/br>李識曛看了看地上的赤石,確實也沒多少,估計要折騰個什么實驗也夠嗆。他有些為難,不過還是謝過了央阿帕的一片好意。白提起剩余的赤石告別了阿帕們,牽起李識曛離開了雪洞。身后傳來阿帕們的對話:“這個臭小子!”“哈哈,孩子們長大了,你們也該多相信相信他?!?/br>“他連雌性都能帶到這兒來,怎么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