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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的感覺自手心拂過,李識曛覺得自己的手心有點癢癢的,似乎還有點發燙。他收回了手指,剛剛那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逝。李識曛回身清洗了獸皮,開始打理白虎腦袋上、嘴巴上、下巴上的血跡灰塵,白虎偶爾被擦得太癢了,會用爪子阻撓一下他,腦袋會向一側躲避,卻礙于李識曛的堅持只能躺在原地,它特別想表達這點小傷口根本不算什么,但看李識曛的態度,它只能在躲避的時候不停地發出低低的“嗷嗷”聲抗議,沒有半點威嚴,反倒像是在撒嬌,又像是無奈縱容魚唇主人的大貓咪。換了好幾盆水,李識曛把這只大貓的頭上、身上除了下腹、身下以外的地方都擦了干凈,腹部上的毛發大貓是死活不肯讓李識曛再碰,李識曛好奇而隱晦地打量了一眼,想起上次給它穿吉利服的遭遇,所以是敏感部位?至于它身下的地方,還是別讓它起來了,萬一再崩裂傷口要縫針什么的,他可不見得能搞定。李識曛最后用干凈的獸皮把它四只爪子的爪墊上一一擦了干凈,整個清潔工作才算完成,“好啦,你睡吧?!彼牧伺拇筘堄行駶櫟哪X袋,順便去撓了撓了它的下巴,正在舔毛的大貓一下子舔在了他的手上,李識曛的動作頓時一僵,今晚真是太奇怪了!他迅速收回了手,但那種濕潤的、刺刺的感覺似乎仍然停留在皮膚上。李識曛有些困惑于自己今晚對于大貓的奇特感覺,平時一人一虎似乎結伴已久,有些親密的動作似乎也正常,今天經歷過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后,彼此感覺又親近了些,好像有什么別的感覺無形中被放大了一般,清晰地躁動著。他搖頭將這些東西甩出腦海,開始收拾起今天的武器和獵物。看了看手上那件大號的吉利服,抹了藍菱果的吉利服果然給力,似乎翼龍今天完全沒有察覺到白虎埋伏的位置,但是,這里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他回頭看了一眼無辜臉的大貓,扶額,算了,那時自己的情況那么危險,估計大貓當時覺得吉利服會影響行動,而要解開已經來不及,干脆咬開了活結。只是修補起來卻有些麻煩,而且,既然會影響大貓活動的話,不如再好好重新設計一下這件東西吧。那些翼龍的喙、爪子什么的都被他一一清洗收好,灶上也燒上了清水準備把今天帶回來的鹽土進行處理,等會兒的鹽正好可以用來處理那只帶回來的翼龍。大貓側臥在竹床下,看著灶火前忙碌的身影,輕聲地“嗚”了一聲,覺得有種吃得飽飽卻又不僅僅是因為吃飽而來的溫暖幸福感,舔著爪子慢慢閉上了雙眼,發出了均勻悠長的呼吸。這刺激而疲憊的一天似乎終于要結束了——吾是第一次露面的分割線君——草原與叢林絕對是世間最壯闊的景象之一。從半坡上望過去,叢林郁郁蔥蔥,參天大樹連綿不絕,它的綠色深淺不一,卻由最和諧的色彩渲染而成,而更遠處是一片均勻一致的綠原,無邊無際的綠毯在遠方與蔚藍色的天空交接,寬廣的河流在綠毯上穿梭而過,似是一抹最精致的碎鉆刺繡,在藍天白云下熠熠閃爍,無數的生靈就在這林間草原、碧空河流中嬉戲追逐,如此美麗靜謐。歷經殺戮之后再回過頭來看這樣壯麗的景色,李識曛由衷地產生一種感激,誠然生存如此不易,但大自然卻給了每個生命平等的、欣賞這種壯闊景色的機會。那些在繁華中逐漸褪卻的虔誠敬畏,對于自然的、對于天地的,似乎又一點點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產生了一種明悟,所謂的獵食者不僅僅是掌控獵物生死,以其它生靈血rou為食的殺戮者,它們也是這天地之間的一員,一樣地生老病死,遵循大陸鐵則,一樣對自然心懷虔誠感激,一樣珍惜熱愛生命。他側頭,打量著自己身旁的頂級獵食者。白虎靜靜地俯視著它的王國、它的鄰國,神情威嚴卻安祥,那種鄭重中的泰然讓李識曛意識到,也許巡視領地對于它來說是一件神圣的日常任務,這也是自然賦予它的職責之一。而它享受生而為獵食者的權利榮耀,亦責無旁貸地履行自己應該承擔的義務,爭奪領地,維護平衡,這是天性,也是職責。它的傷勢在紫槿的作用下好得很快,最后連個疤都沒留下,李識曛認真意識到這種藥物可能跟白藥一樣是治療外傷的圣品,更加在意收集制作囤積藥粉。這里遭遇外傷的可能實在太高,多一點保障總是好的。還有藍菱果,既然遮掩氣味如此有效,對于躲避猛獸和進行伏擊來說都太有用了,多存一些,看是怎么保存比較好。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再次開始了白日采集打獵的工作,為了采集紫槿、藍菱,他們的活動范圍比原來更廣了一些,這天的采集地在半坡上,能遠遠眺望到草原,壯麗的景色讓李識曛剛剛感慨不已。這個視角又是如此熟悉,回想當日初初看到這片叢林與草原時的自己,李識曛啞然失笑,繁華中生長的都市人如何能領略這片土地真正的偉大雄奇之處,昨日之事,何必再提。只是故地重游,李識曛也不禁淡笑著調侃到:“這里是我開始來的地方?你當時在哪兒看到我的?”他拍了拍身旁的白虎,它只輕輕甩了甩尾巴,一指密林深處的某個地方算是回應。李識曛笑著說:“你把我當獵物觀察,恩?你看到我是怎么出現的了么?”他有些好奇地問道,莫名地來到這片大陸,生死掙扎之后能活下來,甚至能活著回到自己剛剛降臨的原點,李識曛也期盼白虎的回答能給他一些提示,指明他回到地球的線索。白虎的神情似乎有些復雜,似乎有些不太樂意提起,悶悶地轉過了頭,試圖當作沒有聽見。李識曛更好奇了,這只白虎那天看到了什么,是受傷了還是受驚嚇了,怎么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樣子?他湊上前拉住白虎的兩只朵,揉啊揉地:“快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白虎被蹂躪得蔫蔫地,低垂著頭,用尾巴指了指天上。李識曛一臉驚奇,他居然真的是掉下來的?!難道說他當時摔下那個山谷底下是個黑洞,直接連同了異次元?那他要怎么才能回去啊,這個通道可逆嗎?就算可逆空中的哪個節點才是入口,而他又要怎么才能到那個入口,那個入口是不是經常打開都是問題啊。李識曛既驚訝又茫然又有點沮喪,白虎似乎見到他的表情十分奇怪,想了想,又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個圓圈,中間加了一道橫線。李識曛一看,恰恰是個兩端出頭的“日”字,他滿頭黑線,虎兄你不用解釋了,他知道自己是從太陽的方向掉下來的了,什么自己是從太陽來的之類的奇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