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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家的后人的性命都難保了。 張宗博當然知道了,參與黨爭的不止是明安一個,但是最讓他意想不到的卻是明安。畢竟三房的行跡本來就有些讓人擔憂。若是三房參與了,他當然安心自己離世之后,僅僅是自己的妻就能降住。但是,若是和沈明安對上了,這勝算還真的是不大。 “若是周邵登上皇位,你又將如何?” ☆、張峻 “祖父以為,若是此事成了,孫媳會如何?” 明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而用帶著笑意的,她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反問,其實不正是證明了她心中無鬼嗎?辯駁什么,解釋什么?若是心胸坦坦蕩蕩的,那又何必用這么多余的東西去解釋呢? 會如何呢?又該如何呢?這話變成了明安去問張宗博的時候,張宗博卻發現自己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說了。她能如何?她會如何?她又該何去何從?這些在張宗博想要去問的時候,他自己也并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來,因為從始至終的,他都是在等明安的一個答案而已。 “到那個時候,你還會甘于現狀”張宗博反問道。 “現狀?祖父覺得孫媳還有更上一層樓的空間?難不成明安還要做一個千古第一女帝不成?”明安聽了之后,這笑意就更加的濃了?!扒也徽f明安有沒有那個本事?難不成,祖父真的是認為,明安有那個野心?” “那你……” “張家可是第一世家,第一世家的主母可以說是想盡尊榮了。沈家女不嫁皇室?再說孫媳可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皇后曾經是權臣之婦的?” 所謂無欲則剛,明安現在所擁有的也確實是讓所有的女子求而不得了,若是說要更上一層樓也確實是沒有什么空間了?!皩O媳的榮寵都是張沈兩家給的,若是想保住這份風光,自然是要張沈兩家成了無法讓人覬覦的位子才是?!?/br> “你若是愿意保證,此生守護張家的話……” “我不愿意……”明安打斷道“沈明安便是沈明安,如今所為也不過是自己愿意,若是哪天張沈兩家負我,亦或者我沈明安不愿意護著張沈兩家了,那不護著便是。為何要保證?在其位,謀其事。難不成哪天明安下堂了,還要為著張家籌謀不成?祖父如此,豈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與誰說話?沈明安,你以為你如今就能夠一手遮天不成?”張宗博許是被氣得急了,連續的咳了好幾聲。眼看著就有些的順不過來氣了。明安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走上前去,順便叫了在外面候著的府醫。 “孫媳從來都不敢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孫媳在張家得到的一切,都是從祖父與祖母的手中得來的。孫媳從來都小心謹慎生怕做了什么錯誤的決定,辱沒了張家?!?/br> 明安誠懇的答著,一邊的府醫則是在位張宗博診脈,施針。府醫進來之后,明安就主動往后面退了好幾步給府醫騰位置,至于在一邊服侍的,也是張宗博以前的小廝和丫鬟。 看到了明安的一番動作,他又哪里是不知道,對于方才之事,沈明安是沒有一星半點的愧疚之意。不然的話,此時就應該是守在一邊好生的侍奉了。其實周遭倒也沒有多少服侍的,多半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傳出去一個純孝的名頭。 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個名聲,明安絲毫的沒有在意的意思。所以連著做戲都是懶得做。張宗博看著一邊看戲似得明安,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他此時的想法和沈氏之前的想法是差不多的,性子薄涼。 府醫在一邊既是緊張又是慌張的醫治著,明安和張宗博都不曾再接著說話。此時的府醫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幾分的尷尬??墒沁@病還需要治,自己一時之間還脫不開身來。只能一直這樣拘謹著。 好在這樣的場景也并沒有一股腦的堅持特別長的時間,在施針之后藥也已經給熬好了,張宗博服下了藥之后,就遣散了四下里服侍的一些婢子。 “我知道,你方才并沒有將話說完?!睆堊诓┙又f道。 “祖父和祖母自孫媳進門之后,確實不曾薄待過孫媳,但是孫媳也知,祖父祖母之所以會這樣做,所為的不也是想著孫媳在一日,守著張家一日嗎?”明安淡然的說道。 “若是哪一日,用孫媳一人去換張家的話,相信祖母和祖父一定連考慮都不會吧?”說這話的時候,明安的面色十分的平靜,沒有半點不滿的情緒在里面。仿佛不過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安贿^孫媳也是知道的,如今祖母如此的庇護著孫媳,還不是因為孫媳有足夠的價值嗎?孫媳倒也并不排斥這些,畢竟是張沈兩家子女的責任?!?/br> “接著說下去?!睆堊诓┑穆犃诉@話之后,冷哼了一聲,他倒是也想聽一下沈明安的心里話了。 “既然是明安想要張家主母的榮光,而祖父與祖母則是需要明安來打理張家。本來就是相互利用之事,就不要言說是誰對誰不錯,是誰對不住誰了。若是真的到了哪一日祖父祖母或者是張家舍棄了孫媳,孫媳也是毫無怨言的。但是同樣的,明安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孫媳愿意的,祖父若是執意要說孫媳是白眼狼,孫媳也是沒有辦法的。孫媳只能說,孫媳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br> “你……,這么說的話,若是霖兒日后不能給你這份榮光的話,你也會背棄張家了?” “孫媳不敢?!泵靼蚕仁且徽?,然后接著說道,“若是說起來主母的體面,似乎現在的家主從來都沒有給過,不是嗎?” “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說?!睆堊诓┞犃酥?,也不再多言,只是喊了外面的人送主母出去。他自己一人則是陷入了沉思。 沈明安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今日她敢這么說 ,就是料定了自己今日不敢將她如何?她太過冷靜了,冷靜有點讓人感到不真實。 或許沈氏真的是沒有選錯人,張家處在龍蛇混雜的時期,確實是需要一個有魄力的人來撐起來這個殘破的殼子。 霖兒是不用說了,當年長房一脈的險些滅門這樣的深仇,將來若是這幾房的老底被揭開之后,他一定不會去心慈手軟的。 以前的他或許會去勸說一二,但是在知道了那么多的齷齪事之后,他突然想著除掉這些糟粕了。當然前提是周邵真的登上皇位的話,有一點不得不去承認,你就死無論是皇后一脈還是霍氏一脈,在朝堂的根基都比周邵要厚?;謴偷囊脖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