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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信她能夠過得好,相信自己的父親叔伯和沈家會給她相應的庇護??墒蔷彤斔膶γ靼卜畔滦膩淼臅r候,另外的一個人卻走進了他的心里讓他有點去貪戀這凡塵俗世、世間景色了。 什么時候呢?她和自己的第一次相遇應該不是在郊游的那次吧,應該是自己在自己歸來之后,前來拜訪張家的叔伯的時候吧。 想到了這里,沈寬不禁的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回憶吧。整個房間之中,都彌漫著香爐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這一刻沈寬真的是希望上天能夠多給他幾個月的時間,哪怕只是幾個月,也好啊。 ☆、無憂 沈寬靜默的看著窗外,房中香爐之中早就已經有了裊娜煙霧繚繞。果然這最先開始制香的人,并不適合去動用這種比較繁雜的種類的。 明安也許是不知道,張家的姑娘雖然有去學烹茶調香的,但是張如霓明顯的是不在之中的。若不然的話,明安一定會挑上幾個比較基礎的本子,而不是將自己尋常用的比較熟絡順手的基本冊子給了她。讓她用這君臣佐使并不明確的東西來禍害自己的兄長。 房中的味道雖說不算嗆人,但是像沈寬這種習慣了明安送來的香料的人來說,區別可真的是大了。張如霓自己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張家從來都不會請調香手藝特別高超的師傅的,而香料名貴,一般的師傅單單的是這香料也很少見過,也拿不準。這才造成了這樣的事情。 沈寬在這等的煙霧繚繞之下,本能的輕聲的咳嗽了幾聲。一邊在身邊長久服侍的侍女希言連忙的上前去想要動手去除了香爐里面還沒有燃盡的香。卻不想這還沒有來得及伸出手,就已經被沈寬給制止了。 “公子,是奴婢逾越了?!毕Q赃B忙的跪到地上說道,對上的卻是沈寬淡漠的表情。 “公子,您知道的,奴婢是為您的身子著想,才……” “既然是知道逾越了,那么這越粗代庖的事情就不要接著做了?!?/br> 這希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沈寬給制止了。 “是,公子,奴婢知道了?!毕Q蕴ь^看了一眼沈寬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剛剛說的話,雖然聽上去是在呵責,但是語氣卻并不算嚴厲。甚至還包含著幾分無奈。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不敢去拒絕,從青州開始,希言就跟著沈寬走便了整個華國。這之中遇見了多少的佳人,多少的傾心,他都不為所動,也有一兩個動了邪念的,想要算計的。希言跟著見的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公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好說話的,但是這實際上也并不是一個人人拿捏的人,相反,那些妄圖算計自家公子的女子,下場到最后都不怎么好。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喜怒不形于色,早就已經是他最好的說明了。 希言悻悻的退下,卻在走之前悄悄的打開了沈寬房間里面的窗戶,現在風并不大,里面的香味那么濃烈終究是對身體不好。做完了這些之后,希言強迫自己忍著淚走出了沈寬的房間。 “你知道的,我現在能夠為給的,也僅僅是將這香點燃,至于別的,就真的做不了了?!鄙驅捵谀抢锬畹?,“或許,當初我不應該駐足,就沒有以后的事情了?!?/br> 當初,是自己自私了,裝作不相識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駐足轉身呢?現在,我又該拿你如何呢?當初他一向是率性而為,見著了,喜歡便是喜歡??墒呛竺嫠秃蠡诹?,真的是后悔了。 想著想著,沈寬就恍惚的睡在了塌上了。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一陣子鈴鐺的聲音傳到了沈寬的耳中。 “這里精致清幽,確實是一個好去處,容之的日子過得是好生愜意?!闭f話的這人是周邵,也是沈寬來京城之后能夠通心意的人之一吧?!敖袢詹徽堊詠?,雖然說是有幾分的冒昧唐突,但是相信容之應該不會介意的對吧?” 碌碌之聲夾雜著鈴鐺的聲音,沈寬早就應該猜想到是他周子將了,沈寬掙開眼,順手拿起了手中的麈尾,“既然子將愿意來,自然沒有什么在意與不在意的。只是聽聞最近子將最近是俗物纏身,并不得空。因此,寬才不敢冒昧的邀約?!?/br> “哈哈哈,這向來行事隨心的沈容之怎么也變得瞻前顧后了起來了?!敝苌勐犃酥蟠笮Φ??!叭绱?,可不像是我等這些人記憶中的沈容之。沈容之從來都不在意這些虛禮的,想要我來,下帖子便是。當然,即便沈容之不下帖子,在下依舊會不請自來……” “子將豁達,寬難免成了俗人了。但話雖如此,寬也是背負了沈氏之名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偛荒苣脧埳騼杉业臉s辱來開玩笑吧?”沈寬面不改色的說道,“子將所求的,所為的,早就不是我等這種竹林之人能夠猜得透的了。道不同 ,不相為謀。這些寬明白?!?/br> “你知道?”周邵聽聞之后大驚失色。 “方才還是猜測,現在應該可以確定了?!鄙驅捠Φ?,“此事,應有舍妹一份吧?” 周邵應下了,表示承認。她倒也不擔心是明安透漏的,這多半應該是被沈寬給看到了端倪了,再加上剛剛自己的那個失神,估計是他猜到了。自己迎娶了沈明寄,終究還是暴露了幾分,別人是不會多想,但是若這個人聰明如沈寬呢? “子將好自為之……”沈寬在聽了自后,勾起了唇角說道。 “你竟然不擔心你們沈家了?”周邵聽聞有些的意外,他本來還以為沈寬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會開口阻止也說不定。 他可是十分的清楚沈家人的為人了,這對待外面的事物,甚至是朝廷上的差事都敢去虛以為蛇的搪塞,但是若是真的是關系到了家中事物,沒有一件敢輕易為之的。 “有她在,即便是子將敗了,應當也連累不到沈家的?!鄙驅捳f著,垂下了眼簾。 慧極必傷,周邵看著沈寬現在的這個樣子,腦海之中第一次想到了這個詞,沈家兄妹二人,表面上是溫順無害,可是這心里卻比誰都清楚。前些日子,他見了沈明安為某些人做的那些傻事。而沈寬雖然不像沈明安那樣的對于某些人極力的維護,可是這房中的味道又說明什么呢? 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經超出負荷了,可以依舊縱容這些傷到自己身子的東西。周邵來了沒有多久,婢子就已經擺上了棋盤,之后希言就走了進來,換下了香爐。這一次因為有周邵在,沈寬倒也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