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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的淚花,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來向他行了一禮,“多謝先生照顧之恩,楚漪不敢相忘?!?/br>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那明瑩便去了?!?/br> 決然的轉身進了屋。 第二日一早,她便要啟程離開,湯妧紅著眼拉著她來了個臨別擁抱。 楚漪看著這溫馨小院,又最后看了湯妧湯新臺一眼,向他們拱手行了一禮,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載著離愁與不舍,載著未知與期待,緩緩消失在了原野間。 * 午后湯妧落魄的收拾著小院,忽聽得三下輕緩的敲門聲,她開門一看,是趙毓明,騎著他的小毛驢又來了。 “你來遲了,”湯妧搖著頭,“楚漪已經離開了?!?/br> “什么?”趙毓明心一急,忙抓住了她的肩詢問,“她去哪了?” “京城?!睖珚€被他抓的疼連忙掙扎。 “京城?她去京城作甚?”趙毓明沒有注意到她的苦臉,連忙詢問。 “她回家了?!睖珚€暗惱,要是段錦在見這人敢這么對她,非得將他打一頓。 見趙毓明失神的樣子,湯妧連忙掙開,轉身進了屋,而后又“噌噌”的跑來了,手中提著一個包裹遞給了他。 “這是你借楚漪的書,她叫我幫忙還給你,里面有她寫的一封信?!?/br> 趙毓明急忙伸手接過,一打開包裹,果然見書本的最上方放著一封未提名字的信封。 他連忙拿了信打開看,書本盡數掉到地上也不管。 “哎,你這人!”湯妧氣惱地蹲下將書撿起塞進了他懷里。 趙毓明只看著信,哪管湯妧的反應。 信上不過寥寥數語,卻無端戳痛了他的心。 游記甚為有趣,多謝趙公子借書,方能讓我得知世間之廣大,奈何我此生身不由己,無緣得見,唯愿趙公子能了卻心愿,游盡山河人間,亦算了我此愿——楚漪 “她本名叫什么?”趙毓明看完忙問道。 “明瑩,姓穆?!睖珚€疑惑,他怎么知道楚漪不是她本名? “穆姓……” 趙毓明呢喃著,忽的一笑,那又怎樣,若他要游遍山水,定要拉著她一起。 他將信折好放入懷里,將書包裹好掛在毛驢身上,騎上小毛驢哼哧哼哧走了。 湯妧忽的心神一動,忙高聲詢問,“你去哪?” “京城!”男子的聲音十分率性,灑脫。 “京城?”湯妧聞言一愣,“沒毛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都走了,明天還要兩個要走_(:зゝ∠)_ ☆、【各奔】 沉寂許久的小院里, 再次傳出了瑯瑯讀書聲,孩童們稚嫩的聲音活潑可愛,他們隨著夫子一字一句的念著那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仿佛又是在重復昨天的事,湯妧在院內給蘭花細心的澆著水,她轉頭向課室內看去, 昔日他們五人一同念書的情景仍仿佛歷歷在目。 只是他們要調皮些, 讓湯新臺總是頭疼, 現在端坐在課案上的一眾小蘿卜頭們倒是十分聽話, 偶爾有一兩個調皮搗蛋的,也總是能被湯妧制服。 忽的有人在敲院門,她忙放下水壺, 上前去開門,見著來人她眸子瞬間一亮, 高興道:“武佑?許久沒見你了?!?/br> 她探著頭往他身后看, “初一呢?” 武佑搖了搖頭, 她眼神暗淡下來, 轉而又笑道:“快進來?!?/br> 她讓開身子讓武佑進了院,“你最近都沒有來借書,初一也沒來學畫, 你們去哪……” 湯妧看著武佑正向她溫和笑著,她嘰嘰喳喳詢問的話語忽的一滯,將滿肚子的疑問都咽了下去,“你來, 找我爹嗎?” 武佑點頭,湯妧見狀將他帶至了書房,“那你先等等,我爹還在授課?!?/br> 她盈盈笑道,忽而一拍腦袋,忙出了門去,武佑目光直追隨著她,待看不見了他才轉過頭看向書架。 “這是剛打下來的枇杷,你嘗嘗,順便也給初一帶一些去?!?/br> 湯妧捧著一小竹筐的剛洗凈的枇杷走了進來,她抬眼便瞧見武佑正拿了本書,細細品讀著,她仔細一看,卻是一本千字文。 清幽的書房內,青年立于書架旁翻閱著書本,淡薄的日影打在他面上,顯得他五官更為立體俊美。 這幾年過去,武佑跟初一從原本的瘦弱漸漸長得越來越健康了,尤其武佑,若不是許多年的相處,湯妧肯定不信小時候與現在的他是同一人。 他身形頎長卻不瘦弱,皮膚微微有些黑,一襲長衫顯得他很是書生氣,但他俊朗堅毅的面容卻不讓人覺得他很軟弱,他已經長成一個青年了。 湯妧忽的念頭發散,那段錦呢?段錦該長成什么樣了?是不是更高了?面容是不是更俊朗了?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在她面前搖晃,拉回了她神游的心神,她忙呵呵笑著,將小竹筐遞至了他面前。 “很甜的,你嘗嘗?!?/br> 武佑接過還未作反應,院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那敲門節奏聽著頗為熟悉,湯妧頓時臉色一變。 她匆忙跑去打開門一看,一張涂著滿是胭脂水粉的老臉出現在她面前,若說此人是誰?哦,看這熟悉的裝扮,那正是昔日王媒婆的同行李媒婆。 湯妧黑著臉正想關門,那李媒婆已經一只腳抵進了門內,“呦呵呵,湯姑娘安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湯妧忍住手上的癢意,齜牙笑道:“我爹正在授課,沒有空呢,李媒婆不如下次再來?” “哎,不急不急,我等得?!彼倚χ?,肥碩的身子一動,便將湯妧推得后退,她立馬進了院子,熟練的走到堂屋內坐下。 “哎呦~湯姑娘可還記得婦人說得那位公子?人家等不及了又托我來問呢!”她揮舞著手上帕子,笑出滿臉的褶,“湯姑娘可愿見見?” 湯妧干笑著,忙拿過一旁的枇杷給她,“您先吃著,等我爹下了課再說罷?!?/br> 說完她便急忙出了堂屋,跑去了課室外站著,不過一刻鐘,散學的時間到了,湯新臺敲著案上的小鐘,小蘿卜頭們紛紛站起行禮,“夫子再見?!?/br> “去吧!” 聞言小蘿卜頭們嬉嬉笑笑的出了課室,見到課室外的湯妧忙笑著打招呼,“湯jiejie再見?!?/br> “再見~” 她柔聲應著,等他們走了忙沖進了課室,揪著湯新臺的袖子依偎在他身邊嬌聲道:“爹,她又來了,求您,再去將她應付走吧!” 她瀲滟的眸子眨巴眨巴了兩下眼,故作可憐的模樣,湯新臺見狀揉著額無奈道:“最后一次?!?/br> 待他們進了堂屋時,湯妧發現那桌上的枇杷皮已經堆成了一坐小山,她遞給李媒婆的枇杷早已經被她消滅怠盡,湯妧頓時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