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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慌張急促,段林看著她的背影,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又嚇著小姑娘了。 他低頭,便見段錦滿是疑惑的臉,他敲著他的小腦袋,低聲道:“接著練!” 湯妧在院里晾曬著衣物,意識依舊恍恍惚惚的,那夜的場景又出現在她腦海中,青天白日的她打了個顫抖。 “噠噠噠” 忽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院外響起,她回頭看了一眼,見疾風正晃著腦袋悠閑地吃著草料,她心下疑惑,哪里來的馬? “大壯,追影回來了,你快來看看!” 段錦的聲音忽的響起,她跑去院外一看,竟是段錦騎著高頭大馬打馬而過,與駿馬相比顯得他身型瘦小,騎馬的姿勢卻熟練穩妥。 大壯在遠處小山坡上向他揮手,段錦一揚鞭,馬兒便揚起馬蹄噠噠往山坡上跑去。 而原本在馬棚里悠閑吃草的疾風忽的變得激動,似是感覺到了有同類的到來,它已經被束在馬棚里許久了。湯妧不會騎馬,湯新臺一副書生模樣,能不騎時便不騎,它已經許久沒有放肆的奔騰過了,哪怕是歸程的兩個月,湯新臺也是驅趕著它慢悠悠地趕路。它原本是戰馬的后代,現如今卻被困在這一方小院中,平庸度日。 “你也想去跑一跑嗎?” 湯妧抬手輕撫著它的脖頸,一身毛色黑的油光锃亮,她的手輕輕捋著它脖子上的毛發,黑白相疊的畫面有種異樣的和諧。疾風朝她噗嗤了一聲,似在回答。 “那你等著?!睖珚€蹦跳著往外跑去。 “段錦,段錦!”段錦正在山坡那邊與大壯他們打鬧,一群人肆意放縱。 他沒有聽到湯妧的喊聲,她清了清喉嚨,邊跑邊用丹田發聲:“大侄子!” 一聲“大侄子”叫的是既清脆又響亮,一旁往來的村民皆被湯妧這副豪放的模樣駭住,便是農家女兒也沒有這么喊鬧的。 正在書房里教初一作畫的湯新臺聽到這一聲,也被嚇住了,初一在一旁笑道:“是jiejie!” 湯新臺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是你jiejie?!?,當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一番了,哪有姑娘家行事作風這么,這么豪放! 湯妧一路跑來,還未及段錦面前,便已經能看到他那張似便秘般的臉了,她暗自吐舌,一時忘了形了。 大壯看著段錦的臉狡黠道:“老大的姑姑,你找老大什么事?” “自然是好事?!睖珚€雙手環胸得意道。 她朝段錦招手,“你快隨我來?!?/br> 段錦惱她又喊自己大侄子讓自己丟了面子,私下里喊喊就差不多了,現在這么多人,她還那么大聲的喊,他偏過頭去,不想理她。 湯妧急了,疾風可等著呢! 她一把抓住段錦的手便拉著他走,段錦想要掙脫,但見她那細小指頭,只怕自己一掙便能把那指頭給掙斷,他不敢再動,不情不愿地被她拉著走。 “不就是喊你一聲大侄子嘛,總擺著一張臭臉做什么,我找你自然是有好事的!” “能有什么好事……”段錦暗自腹誹。 她一路拉著他直接走進了馬棚,疾風還是之前那副興奮激動的模樣。 “我方才見你會騎馬,你幫我給疾風放放風怎么樣?”她看著他盈盈笑道,圓圓的杏眼滿是期待。 “放風?” 段錦看著面前這匹高大壯碩的黑馬,從湯妧他們初初回村的那天,他遇見他們的那天起,他便一直對這匹馬懷有肖想。這馬兒同他大哥的追影一樣,皆是戰馬的后代,一身純黑尋不出一絲雜色,是極好的品種,它一身肌rou發達,行走之間步伐有力,頭腦亦極其靈活,他早就想騎上一騎了。 “疾風每日被關在馬棚里,它很不開心?!睖珚€伸手要給它喂草料,疾風只歪著頭不肯吃。 她無奈只得將草料放下,看向段錦驚奇道:“想不到你不止會打拳還是騎馬!” 段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都是我大哥教的,追影,就是我方才騎的那匹馬,也是大哥養的,那可是上好的軍馬!”說到最后他頗為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湯妧聽了這話卻不感覺有趣,一個在縣里做賬房先生的人,怎么會武?便是會武,可他又怎么能養得了軍馬呢?這個時代軍馬可是受嚴格管制的,更何況還是品種極好的,便是疾風,也是封小胖子尋他那做將軍的舅舅求了許久才求來的,他一個農家子如何做到的? 湯妧干笑道:“你大哥挺厲害的?!?/br> 她解開了疾風的韁繩,遞到段錦手上,“那勞煩你去給疾風放放風吧!” 段錦難以掩蓋自己的欣喜,“當真?” 他又怕湯妧反悔,不等她回答,便牽著疾風趕忙走了。 噠噠噠的,是疾風輕快的腳步聲,它似乎不是很滿意現在騎在它身上的小屁孩,搖晃著腦袋不肯聽段錦指揮。 湯妧向外看去,山坡上名喚追影的馬身上正坐著它的主人,段錦搖搖晃晃地騎著疾風跑了過去,看得湯妧有些心驚,生怕疾風將段錦給掀翻了。 可他很是靈活,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疾風老實下來。兄弟倆一起騎著馬在山坡上肆意奔跑,段錦的歡笑聲隨著風漸漸飄遠。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多勤奮~ 留個言吧!?(?^o^?)? ☆、【時光】 中元節一過,匆匆而來的段林便又匆匆而去,回了遠在數十里外的臨陽縣。 段林于湯妧而言是一個神秘的人,或許于湯新臺也是,但湯新臺與他自小相識,那些怪異的存在于他而言并不怪異,但湯妧忘不了,那個同她兩年前見過的一模一樣的眼神。 毫無疑問,第一次見面她是驚艷的,一個氣勢儼然不同于眾人的人,往往最能吸引到他人的目光,可他的舉動有時候會讓她忍不住有時候想他會不會同她一樣,內里有一個異世的靈魂??伤桓胰ヌ剿?,便是這樣也挺好的,她想,深埋于心底的秘密,不必要再去發掘,不必要再去曝光,便這樣,漸漸的遺忘。 日子又開始了照常的過,追影被段林帶走后,段錦對疾風的覬覦便越來越嚴重,一開始他還會乖乖的來詢問湯妧的意見,到了后來,不知他使了個什么法子,竟然讓湯新臺答應了以后疾風的放風活動都由段錦負責。 這使得湯妧有時一連兩三天都見不到疾風,但在湯妧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后,段錦終于收斂了他的行為,保證每日準時讓疾風回家。而疾風也與他感情漸深,每次段錦來都興奮不已,那腦袋湊的讓湯妧覺得它其實內里有一只狗的靈魂,連她這個正經主人都被忘在腦后了。 湯妧很郁悶,早知道就不找段錦給它放風了,活該它只能待著。但見疾風每日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