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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比付東樓少,付三付五兩個正經嫡出小姐豈不委屈。要是比付東樓還多,難道嫁兩個女兒就要賠上大半個相府?那兒子們還要不要娶媳婦了。“那也與分家無關!”曲氏后腮幫子都咬酸了。把人打發出去錢再多也是有數的,可要是分家,那分走的莊子鋪面卻都是實實在在的產業。宰相府的產業哪有差的,成都城里最好地段的鋪面,城外面和江南大片的上等田產,年年出息絕非小數,怎能便宜了這小子。“老師,那道賜婚瑞王與我的圣旨是怎么寫的來著?”付東樓突然轉向翟夕作揖,“我一時記不清了,還請老師指教?!?/br>這時候老師喊得倒溜乎,平時怎么不見你這般知禮。你那過目不忘的功夫呢?裝什么裝,得罪人的事都讓我來!翟夕心里把付東樓罵了個遍,面上卻還是樂呵呵地對曲氏道:“圣上有旨,大婚一切事儀均比照當年王太卿殿下的成例。最近工部接了旨意正在趕制一批黃花梨的家具,是圣上恩賞王卿殿下的,只是正式賞賜的圣旨還沒下來,估計是要等大婚之前再賞給王卿殿下做臉面的。夫人,您可不能把這個算在王卿殿下的嫁妝里,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啊?!?/br>來都來了,不如幫人幫到底。兩人打鬧歸打鬧,翟夕這個不怎么靠譜的人和同樣不靠譜的付東樓還是很投脾氣的,也一樣很瞧不上曲氏的這些下作手段,更何況曲氏還想過要付東樓的命,翟夕自然不介意再踩曲氏一腳。當然了,要是付東樓能可愛點,翟夕會更舒心。“此言得之?!备稏|樓一時得意竟打了個響指,“老師教過,王太卿殿下出身無錫顧氏。顧家不僅是江南巨賈,更是家學淵源,祖上便出過畫中國手顧愷之,家中所藏書畫古玩更是比皇宮內院不遑多讓。昔年王太卿殿下大婚時,殿下的哥哥便將顧家家產一分為二,半數家財與大半書畫古玩全給了殿下,連那副都被殿下帶進了王府呢。老師,我說的可有錯?”自己當初給這小子講王太卿的出身不過就是叫他有個大致了解就成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把人家分家產的事記得這么清楚。那會他打聽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雅人呢,果然是又看走眼了。翟夕暗暗嘀咕:這小子當初一個勁兒跟我打聽殿下的書畫藏品,不會是早就等著坑付大人一遭了吧。“正是如此?!钡韵︻h首。付東樓估摸著曲氏已經被他氣得眼前發黑了,只見曲氏運氣不見她說話,付東樓樂得繼續發揮:“夫人莫要忘了,大楚的瑞王卿是男人也只能是男人,并非是尋常命婦,您別想著用打法丫頭片子的法子打發我。到時候丟了相府的臉面事小,丟了王府的臉面讓皇室難堪,您可吃罪得起?我這還是為您著想呢?!?/br>說罷付東樓不再理曲氏,而是手腕一抖拿出一枚玉佩把玩起來。這枚圓形玉佩通體赤紅,及至中心處顏色更甚近乎于黑色,乃是上乘的紅翡又叫紅剛玉。玉佩上雕琢著一匹奔騰的駿馬,鬃毛飛揚蹄下生塵,當真像活了一樣。玉佩由一根小瑪瑙珠子串成的鏈子系在付東樓手腕上,付東樓瑩白的手指劃過紅色的玉佩,好似白雪襯紅梅,令人賞心悅目。翟夕日日與付東樓相見卻從未見過這塊玉佩,此時不禁多看兩眼,心中疑云頓起——這玉佩哪來的?“說來說去你覺得委屈也不過是下人不將你放在眼里,這雖是他們不對,可你入府不久,許多奴才不認識你也是有的,未必都是有心的?!鼻铣聊季弥蠼K于開口道,“你既然一口咬定李嬤嬤欺主,我便信你一次,將她交給你處置可好?”到現在曲氏仍舊覺得付東樓不過是借題發揮,即便把李嬤嬤交給他,憑他一個體弱的孩子加上一個比他年歲還小的小廝,又真敢或者說能把李嬤嬤怎么樣?“等下我就去吩咐大廚房每日里多給你添幾個你喜歡的菜如何?你大病初愈也確實該補補?!鼻险f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翟夕,顯然是沖著王府的面子才肯對付東樓讓步。“夫人好意心領了?!备稏|樓停下了把玩玉佩的動作,不緊不慢地將玉佩收回袖口里,“可這個宰相府里,多喘兩口氣都差點沒命,入嘴的吃食就更難說了。我這幾日都沒吃好飯呢。夫人要是不想我在大婚之前出個好歹,還是把家分了吧?!?/br>“你這話什么意思!”曲氏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聲音拔高不說更是立時拍桌子站了起來,好像炸毛了一般。“字面的意思,要不咱們找三法司的人來驗驗?”付東樓盯著曲氏驚恐的臉面色愈寒語氣卻越來越柔和,“雖然那個香爐我找不到了,可那個味道我可是記得清楚,那屋子里的帳子被子吸了那個味道經久不散,我還特意收了幾樣織物在房里。說起來,我還真是好奇那到底是什么香呢?!?/br>“一派胡言!”曲氏破口大喊。“夫人,老爺回來了!”一個丫頭突然出現在屋門口,“瑞……瑞王爺,也來了!”第七章宰相和王爺一進來自然少不得一番請安行禮,看著曲氏和翟夕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付東樓一陣頭大。(就愛看書網)下跪什么的實在不想做,但今天要想從宰相府分出去一塊rou給自己整一個立足之地,裝可憐示弱是免不了的。付東樓硬著頭皮特別干脆地跪到地上,醞釀好了紅眼圈準備刺激一下自己的宰相爹,誰知這一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張英俊不凡威儀天成的臉。一身墨黑的王袍上繡著四爪金龍穿在一具比例完美的身軀上,皇家的高貴與王者的威嚴巧妙地結合在一起,映襯得那雙漆黑的眼眸愈發深邃,生生能把人的魂魄陷進去。極品攻,這要是扒了衣服肯定有胸肌腹肌人魚線……付東樓很沒出息地花癡了,就差流出口水了,原先準備好的說辭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整個人都呆了。付澤凱一見付東樓這幅樣子,可沒以為他這個內芯兒已經換了的兒子是被王爺迷死了,瞧那雙眸迷離霜打梅花的可憐樣,莫不是曲氏訓了他將他說懵了?別說兒子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就算姿色一般,用這種眼神看著王爺也難保王爺不心疼啊,何況這小子還是王爺的未婚妻……曲氏見狀攥著帕子心里不知道罵了付東樓多少句“sao狐貍”“小妖精”。一旁的翟夕自是能看穿付東樓的偽裝,可惜自從柏鈞和進屋,他就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地站到一邊去了,那腦袋垂的,別人連他臉色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