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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得這么孬種,但他就是痛啊。紅幫老大怕痛是整個香港出了名的,一條小割口也能讓他叫得像殺豬,現在受到這么大的創傷他能忍著不叫出來,完全是因為不想在許毅面前丟臉。這也不能怪他,醫生說了,他的痛神經要比別人發達得多,這是身體構造問題怪不得他。許毅眼中的不理解,在賀朱焰看來就是赤裸裸的鄙夷。賀大少好郁悶,剛才是多么英勇的一面,這下形象全毀了。說到形象,賀朱焰最后看了一眼愛車,面露心疼,“‘他’有個名字叫火狐,跟了我好些年,一直舍不得換,這下不換也不行了?!?/br>許毅微微垂首,“抱歉?!?/br>“他們追來了?!?/br>許毅看著他痛哭流涕的臉,不確定他是否還有站起來的能力,“還能走嗎?”賀朱焰被問得一愣,為什么不能走?許毅有所不知,賀大少是很怕痛,但這一點小傷對他來說只能算撓癢,雖說撓癢也能讓他哭天喊地。此刻就算傷勢再重十倍,他也能一邊痛哭流淚一邊放倒十人,更別說是走路。不過,既然許先生這么問了,那么,“我想有點困難,可能傷到了腿骨?!?/br>追兵的車聲臨近,許毅不想與他再磨蹭,背過身準備背他。“??!不行,痛??!”被碰到胸口的賀朱焰痛叫起來。許毅這下真的鄙視起這個男人,女人也沒有他這么嬌弱。“算了,我還是自己…”賀朱焰話沒說完人已被打橫抱起。許毅右手穿過他的腋下,左手托著他的雙腿,既不會挨到他的胸口也不會碰到他聲稱受傷的腿骨,就這么抱著他穿過廢墟尋找藏身處。“謝…謝了?!?/br>被許先生像抱女人一樣親密地抱在懷里,賀大少的心情有點復雜。第8章紅色法拉利的‘愛戀’穿過倉庫是一條背街巷子,車輛不能通過,前后望去只看見兩三個人影。唯恐那兩個殺手不見尸體緊追而來,許毅腳下不敢停步,抱著賀朱焰在小巷中快步奔走。賀朱焰這會兒胸前和腳掌的疼痛已緩和了不少,但一想下地走路又會弄疼腳,也就心安理得地讓許先生抱著。“怎么不帶把槍防身?”賀朱焰想起他剛才的那把瑞士軍刀就覺得好笑,那刀用來開西瓜是夠鋒利,要命的時候一顆子彈也擋不住。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輕敵,現在許先生已橫尸大街了。許毅只想快點走出巷子,本不想與他說閑話,但既然對方問了他也就禮貌地回應了一句,“沒有習慣?!?/br>“我也不喜歡碰那玩意兒?!北M管紅幫每天經手不少這種‘玩意兒’,“看來我們也有相似之處?!辟R大少又企圖與許先生拉近關系。許毅放慢腳步挪了挪手,他抱著的人身形雖然瘦,但總是一個男人,一個高個兒男人,加上手臂傷了傷,只覺得懷里的人越來越沉。“賀哥!”“老大是你嗎?!”前面呼喊的人正是紅幫的禿皮和浩明。“來得早啊,都快趕上給我收尸了?!?/br>賀朱焰趕忙跳下地,讓紅幫的人看見他被許毅這么抱著,有損他賀大少的形象。浩明本想說已經夠快了,前后還不到十五分鐘,但禿皮遞來眼色要他別頂嘴,聽老大的口氣顯然是真的動了火。老大車上的追蹤器信號消失了,也就是說車可能已經…那輛車老大一向寶貝得像什么似的,現在心情當然好不了。“去查一下那些人的…”想起這并不屬于自己該管的事,賀朱焰忙改口,“浩明,送許先生一程?!?/br>對艾家的許先生,浩明自然不敢怠慢,“車就在巷口,許先生要不要先去醫院?”許毅搖頭,“麻煩送我到沙田?!备泼髯吡藥撞较肫鹗裁从终哿嘶貋?,走到賀朱焰跟前,脖頸伸直低頭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屈體禮,“謝謝?!?/br>賀朱焰不禁失笑,“香港不是日本,要謝人也不是這樣的?!?/br>許毅不再說什么,轉身走向巷口。看著他的背影,賀朱焰笑瞇了狐貍眼,又有得玩兒了,該讓許先生怎么謝他呢?“??!我的腳!禿皮你想弄死我是不是,痛,好痛啊———”許毅拉上車門將巷子里傳來的嚎叫聲關在外面。這一個人,面對向他舉槍的人第一反應是去奪取對方的槍,能夠在眨眼間殺掉兩個人,甚至看不清他用什么東西穿刺了他們的心臟,以瘋狂到近乎自殺的方式讓車停下來,下一秒卻是哭成那種…嗯…令人悚然的樣子。這是一個怎樣的怪人?第一次,許毅對艾九以外的人感到好奇。但也只是好奇。事后經診治,賀朱焰的胸腔肋骨只是輕微骨裂,一個禮拜就能痊愈。至于腿骨,結實得可以剔下來當鐵杵使,腳掌蹭掉的那層皮也是兩三天就好了大半。賀大少痛神經比別人粗實,愈合能力也比別人強得多。受傷不重,并不表示賀朱焰對許毅的‘恩情’不重。許毅心里也很清楚,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世上恐怕再沒有‘許毅’這個人。雖然交情不深,但從過往的幾件事來看,許先生是個不愿欠人情的人。正當賀朱焰盤算怎么讓他還這個人情時,一輛嶄新的Ferrari開到了紅幫總部門口。一時之間,艾家的主事許毅與紅幫的賀朱焰有著非比尋常關系的謠言傳遍了香港。原本許先生送賀大少一輛車沒什么大不了的,同是道上的朋友,禮尚往來實屬常事。但是紅幫的賀大少喜歡男人,艾家的許先生向來性冷與人交集不多,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突然間許先生送給賀大少一輛車,還是透著曖昧味道的紅色法拉利,任誰也不會認為兩人之間只是尋常的關系。天大的緋聞謠言甚至驚動了艾老爺子,之后許毅還被傳去問了話?;亓死蠣斪右痪洹疀]有這事’以后,許毅不再理會這些無稽之談。他送車僅僅是為了賠償,對方那輛紅色跑車在市面上找不到,只能以一款Ferrari代替,也是直覺認為那個男人與這車很襯。紅色法拉利,的確很襯風sao浪蕩的賀大少。賀朱焰同樣像個沒事人一樣,反正他已聲名在外,只當給他的光輝艷史再多增一筆。如果可以,他倒希望這不止是傳言。只是正如艾九說的,艾老爺子當成親兒子養的人,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碰。送了車,然后呢?沒有然后。這以后許毅仍然把賀大少當作路人甲,在一些公共場合碰了面不是視而不見就是點頭而過。那一場‘同生共死’只有賀朱焰自己當一回事兒,對許毅來說過則即忘。“一輛車就把我打發了,好傷心啊?!辟R朱焰一邊哀嘆,一邊開車緩緩前行。前方是一輛銀色豐田,和賀朱焰的Ferrari一樣也是輛新車,許毅先前那輛已被人做成了三明治夾心,只能報廢修不了了。賀朱焰手靠在窗邊撥了撥秀發,心情變好了一些,“相比之下,他對我很大方?!?/br>身為艾家主事,許毅是顯得樸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