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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天國…… 她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香煙,nongnong的煙圈在店里的狹小空間里彌散,仿佛悲傷在空氣里蔓延著,游蕩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悲痛著的了,因為心似乎都沒有知覺了。 看著眼前的人們,她的心莫名的恐慌,是不是哪天人們都將陸續死去。 沒有告訴蜜兒羅伯特去世的消息,看著蜜兒,她知道終究有一天大家都將老去、死去,或許還沒有到老去的那一天就已經…… 心里愛慕的那個人,要如何去繼續愛呢。 盡管心里瘋狂愛著,而他毫無察覺。 一次次想沖到他面前,坦露心聲,但沒有勇氣,更害怕說了之后是他的不屑和別人的嘲笑。 那就讓這樣默默地愛他到死去,雖然不能在眾人面前向他坦露愛慕。 雖然不能公然把他從別人手中搶過來,雖然不是他的愛人,雖然和他或許不般配。 她想,他并不能喜歡上自己,雖然以為該把他忘記,雖然永遠只能遠遠觀望他…… 毫無防備,她又開始想她了,越是悲傷的時候,越是會想起他,就越發悲傷。 她感覺眼淚就要掉下來,趕緊躲到廁所里,眼淚嘩嘩就掉下來,沒有任何預兆。 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羅伯特逝去而掉的淚,還是因為自己自編自導的單相思而掉的淚。 比生命更脆弱的大概就是人的情感,生命還有rou體的筑造,而無力的脆弱的感情只有眼淚承載…… 她想說,羅伯特請你醒過來;想說,鐘煜請你愛我一次;想說,我不要離別不要悲傷…… 可她說不來,更怕說出來被人知曉而笑話自己。 她靠著墻壁,坐在廁所地板上,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湮沒了哭泣聲。 “蘇臻?!彼牭矫蹆呵脦拈T,于是趕緊關掉水龍頭站起來并說道:“我就出來?!?/br> 她用冷水洗了洗臉,望著鏡子中自己花了妝的臉,感覺挺滑稽,鏡子中的人紅著眼圈表情僵硬沮喪,幾乎認不出這就是自己的臉。 她努力咧開嘴微笑了一下,又把嘴唇抿上,微笑也沒有力氣了。 開門走出廁所。 “沒事吧?!泵蹆赫編?,扶著她的胳膊問。 她搖搖頭把頭扭向一邊說道:“沒事?!?/br> 并把她的手掰開,低頭走到吧臺里,披肩的長發遮擋了她大半張臉。 用手帕把臉洗凈,重新化妝,哭過后眼圈又紅又腫,于是她用了咖啡色的眼影掩蓋。 她想,哭了后心情似乎釋懷不少,只要不想就好,只要不想就沒事,都怪自己太敏感了。 她一邊補妝一邊找話題跟蜜兒說話,想擺脫糟糕的心情。 蜜兒早就洞察出她的哭泣,呆一旁默不吭聲,想問又不敢問。 “女人要化妝真是麻煩,還是你好,年紀輕不用化妝?!彼龑χR子刷睫毛膏。 “為什么哭?”蜜兒撅著嘴偏著腦袋問。 “哪有哭,沒有哭?!彼啦怀姓J。 “明明有哭……為什么不想告訴我……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蜜兒有些責備卻又很心疼的語氣。 “沒有哭啦,我的好蜜兒,親愛的蜜兒,你看我哪里有哭嘛?!碧K臻把化好妝的臉仰著給她看。 因為眼球有些紅,所以她閉著眼睛。 又趕緊把臉扭開,“我說了沒有哭吧?!彼啦怀姓J。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問了也是白問,如果你想說一定會說。以后再也不要問你了?!泵蹆河行┥鷼?。 “好啦,好啦,沒事,我知道你關心我啦,但我真的沒有什么事?!碧K臻裝作不知道她生氣了。 她習慣性地抓起一根煙又要抽起來,蜜兒說:“別抽了?!?/br> “就抽一根?!彼f著就點燃香煙。 “你抽我也抽?!泵蹆阂材闷鹣銦熞?。 蘇臻一手奪過蜜兒手里的香煙,說道:“小孩子抽什么。不準抽?!?/br> 蜜兒也一把奪過蘇臻手里的香煙,然后熄掉,說:“那你也別抽。你抽一晚上了?!?/br> “我說了只抽一根?!碧K臻的語氣有些重,并又重新點燃一根。 蜜兒又奪去,然后熄掉。 這回蘇臻也真的生氣了,她討厭別人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固執地又點燃一根,說道:“你鬧夠了沒有?!?/br> 她故意緊繃著臉。 “那你慢慢抽,我回學校了?!泵蹆赫f著就拿起包,生氣離開。 蘇臻不屑地吐著煙圈,倒了一扎壺啤酒,放吧臺上喝起來。 “蘇臻,怎么一個人喝酒啊,要不上樓一起喝啊?!睗h斯從樓上下來上廁所時,看見她一個人喝酒問道。 “不了,今天就我一個人,要不你陪我喝一杯?!碧K臻就拿出杯子,倒了一杯給漢斯。 “OK?!睗h斯舉起杯子和她碰杯,然后抓著她擱在吧臺上的左手,仰頭干了啤酒。 蘇臻沒有將手縮回,她想縮手是不是也算矯情呢。 他見她沒有把手縮回,就托起她的手,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撫摸,她也沒有拒絕。 “戒指?單身?”漢斯瞅著她小手指上的戒指問。 她點點頭。 “那我追你好了?!彼浪f的是玩笑話,因為他是那種壞壞的,喜歡開玩笑的男人。 “也好,只要你不怕被你女朋友打?!彼谧燧p笑。 “你的手長的真漂亮!”說著他就低頭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她不認為這有什么,甚至喜歡那柔軟溫潤的嘴唇,貼在手背上的感覺。 誰也不知道項善君什么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站在漢斯身后的,他一把抓開漢斯的手,一臉憤怒。 她瞪著項善君沒有說話,他也望著她沒有說話,漢斯驚恐的望著他,項善君看著他什么也沒有說,猛地把漢斯的手甩開。 “怎么了?!睗h斯指了指項善君問蘇臻。 “ sorry,sorry .”她連忙對漢斯道歉,并贈送了一疊小吃讓他自己端上去,叫他去樓上繼續喝酒。 他卻擔心地對她說:“要是有事需要幫忙,你就叫我?!?/br> 蘇臻不想理項善君,把尾戒從手指上取下來放吧臺上。 她發誓自己是一時沖動,腦子糊涂,又心底慈悲,怕他失望才收下戒指的。 從此時此刻起,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他拿著戒指捏在手里,低著頭,掏出一根香煙抽起來。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來我的店里了?!彼淅涞卣f道。 “蘇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