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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和剩余的將士回到達也門。偷襲其實用時不長,對封旗象經歷了時代的那些景象,對常人來說不過是一個時辰還不到的時間。當時天還未亮,在達也門等候的開龍命人點燃燈火迎接封旗。一見渾身是血的演薛,開龍興奮地給演薛一拳,吼道:“我還以為你沒命回來呢!好小子,居然偷襲敵營也不叫我,這筆帳一定要算!”原來演薛知道五百人偷襲敵營勝算不大,不愿開龍參與其中,竟騙他此次不過是在敵營外偵察敵情。演薛傷口被開龍一擂,立即疼得輕呼一聲,斜眼警告道:“陛下在此,不許鬧?!?/br>開龍望正在屋中接收軍醫包扎的封旗一眼,壓低嗓子道:“喂,你什么時候對封旗這么忠心了?”“陛下確是英勇過人,使人心悅誠服。我當年在王宮內做侍衛,已經對他的劍術仰慕非常,這樣一個天生的王者,如果不是為了民族的不平等遭遇,我也會永遠追隨他的?!?/br>“這倒是真的,沒想到封旗,不,陛下以五百人偷襲敵營,居然可以使淙亢營大亂,而且殺傷無數,又能逃回來,真是厲害?!?/br>“不要提這個了,沒有把夜尋和夏爾救回來,陛下心情不好呢?!?/br>開龍偷眼瞧瞧封旗,果然一臉深沉,極不耐煩地扯動剛剛才包扎好的繃帶,把身邊的軍醫嚇得膽戰心驚。兩人正竊竊私語,封旗已經在屋里站了起來,揮退軍醫,似乎連一刻也不愿意等待般,命道:“召集眾將,我要商討進攻事宜?!?/br>很快,各部將軍到齊。演薛和開龍也站在末位。封旗見過夏爾傷勢,夜尋又被箭創,獨自回到達也門,心里的擔憂更重。有生以來,仿佛就只為這兩個人兒吃過這樣的苦頭。第一次,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就在面前,卻無法將他們帶走。這使封旗挫敗得想殺人。凌厲的視線掃了下面一圈,封旗指著最后的演薛說:“演薛,你有參與這次偷襲,先把這次的情況,詳細說出來?!?/br>“是?!毖菅Τ隽?。他口齒伶俐,思慮周密,當即將偷襲的過程完整闡述出來,包括偷襲中大略估算淙亢國真正的人馬數量,精兵分布在營地何處,糧草應該分布在營地何處,都細微地觀察到一點。“??!”當說到那支金箭時,開龍大叫一聲,盯著演薛道:“那箭….那箭…”他向來大大咧咧,此刻過于激動,嘴唇居然微微顫動。演薛目中也閃淚光,勉強忍住,點頭道:“不錯?!碑斎?,眼影與演水也是被一支金箭所殺,死狀慘不忍睹。演薛和開龍正是為了報仇才歸順封旗,現在知道仇人就在對面的敵營中,怎能不激動?開龍跨出一步,昂頭大喝道:“求陛下讓開龍率兵,將此箭主人殺于馬下!”封旗不允,咬牙切齒道:“此人要害夏爾,又傷夜尋,我要親自把他千刀萬剮?!?/br>他一生威嚴,此刻發怒,眼中隱隱帶著火光,膽小的人已經嚇得噤若寒蟬,連不怕死如開龍,看見封旗眼中恨意,也不禁一怔,不再力爭。大戰,很快展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封旗在大軍休息一天后就決定進攻敵營。想到夜尋也許就在不遠的地方奄奄一息,令封旗的神經緊繃得象快斷掉的鋼絲。作者:不二§花月2005-8-2212:50 回復此發言--------------------------------------------------------------------------------120回復:BY:風弄清晨,達也門前的平原忽然刮起奇異的狂風,仿佛預告著決戰的來臨。一隊接著一隊,連綿如山的騎兵緩緩移動,以訓練有素的隊形,向淙亢國的大營靠近。封旗的王旗飄揚在最前端,如同天神般威武的王,騎在披上輝煌盔甲的寶馬上,身邊追隨著一排大將。演薛和開龍,也精神奕奕地跟在后面。集合了帝朗司大陸三十六族的力量,正式以對抗的陣容出現在淙亢大軍面前。威嚴的陣勢和一往無回的沉重,使在入侵以來不斷取得勝利果實的淙亢兵也開始戰栗。自從封旗建立帝朗司帝國,宣布索爾族凌駕于其他種族之上后,這樣的各族團結的情形還是第一次出現。淙亢大營也嚴陣以待,迎風豎立淙亢國的王旗,與封旗的帝朗司王旗遙遙相對,擺出最后一戰的架式。兩軍對陣的時刻,終于來臨。狂風肆無忌憚地呼嘯于兩軍中,拉扯著在空中無力掙扎的旗幟,象隨時可以將持旗的士兵也一起帶著拔地而起。一眼看去,從中間分明的空地下去,是延續到后無法看得清楚的人頭。雖然人數眾多,卻被這沉重的氣氛壓制著,沒有人發出聲音。每個人的眼睛,都不由看著自己的統帥,只要他手中的寶劍一揮,就是拼命的時候。心臟開始漸漸加快,似乎感受到即將滿滿溢在鼻尖的死亡味道。演薛勒住馬頭,凝視前方的封旗,心潮澎湃。封旗就站在大軍的最前方,突出的位置和頭頂上飄揚的王旗,凸現出他無人可比的氣勢。他的從容沉著,和冷淡中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令每一個帝朗司人為自己的王折腰感嘆。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啊。演薛真心地臣服著,卻神色黯然地想起了昨晚的談話…..在軍事會議結束后,演薛被封旗單獨召見。“演薛,你覺得明天勝算如何?”封旗辟頭問的就是這句。“以王的實力,淙亢軍毫無勝算?!?/br>“是嗎?”封旗英俊的臉龐出現一絲自豪的笑容,隨即消散,他忽然落寞地嘆氣:“如果沒有顧慮,我確實必勝?!?/br>封旗的顧慮,自然是夜尋和夏爾。對于這個用軍的大忌,演薛無法提出建議。夏爾也就算了,夜尋卻是一起從平等軍出來的好兄弟。但通常在這個時刻,作為主帥的人必須強硬地將所有私情砍斷。因為戰爭中,他的決定牽掣著整個大軍的安危。以封旗的剛毅和駭人的戰績,居然也到了不能狠下心腸舍棄兩人的地步。演薛為自己剛剛開始付出忠心的王擔憂著。安靜的淙亢軍前陣,隊形出現忽然變幻。微小的躁動從后及前,最前的一排忽然分開來,涌出數十名淙亢王家侍衛。天夢,全副武裝地騎在戰馬上,出現在封旗面前。雖然是一介女流,卻絲毫沒有露出面對帝朗司最著名帝王的懼態,反而唇邊帶笑地打量著封旗。對著意料不到這般英勇的帝朗司王和帝朗司大軍,淙亢軍已經有點膽怯。天夢的出現,不啻于給淙亢兵們打了一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