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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睡得這么香的樣子,路易又羞又氣,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狠狠地一把推開了他,順便再加上一腳,把他整個人踹了下去!“哎呀!”蓋恩德滾了兩下,不明所以地摸著頭,睡眼惺忪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路易本來身體很虛弱,剛才使過了勁,現在無力地趴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說不出話來,只是憤恨地瞪著他。蓋恩德看見他,倒把自己的事情給忘了,興奮地爬了起來,奔到床邊:“路易你醒啦!覺得怎么樣?還有沒有那里不舒服?口渴嗎?餓嗎?有沒有哪里會痛?對了,還得給你量體溫……等等,我還是先找醫生來看看……”“拿開你的手!”路易嫌惡地推開他要試自己溫度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樣瞪著他:“不要拿你的手碰我!”蓋恩德嚇了一跳,小心地問:“路易,怎么了?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還是你沒清醒呢?不要怕,是我啊?!?/br>“我當然知道是你,”路易冷笑著,“我怎么會忘記你呢?我的主人?你終于又得逞了嗎?趁我昏迷的時候,你又對我干了什么?當然,還有你的兩個哥哥!是得到他們的同意你才這樣干的吧?你們還想怎么樣?繼續把我關起來,當你們的禁臠嗎?真是如意算盤??!你們……你們這些下流無恥的渾蛋!”路易終于忍無可忍地罵了出來,卻并不感到泄憤,相反的,無窮的悲哀涌上心頭,他恨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爭氣,明明是最好的逃脫機會,卻因為自己的一場病給徹底耽誤了!要是芙丹瑞真的找不到自己,就放棄回去的話,自己最后一線希望也就次破滅了!“你罵夠了吧?!鄙w恩德站直了身體,臉色也不太好看:“別把別人都想得那么壞,我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種人,都是你自己不好,生了病也不早說,二哥在你門口一直守了兩天,看情況實在不對才進去的,你那個時候已經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我們再不救你,你死了都沒人知道!”路易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說:“那么,是我該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了?”蓋恩德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倒用不著,只要你不要再對我們這么不理不睬就好了?!?/br>路易昂起了頭:“可是,我要說,就算我死了,也不希罕你們來救我!你們這種假惺惺的好心,愛給誰給誰去吧!我才不希罕呢!”“誰假好心了!”蓋恩德被激怒了,也大聲地喊:“你真以為我們到現在還對你有什么嗎?你現在不是我們的趣味,是我們的責任了!在你身上我們不但不能快活,反而cao夠了心,受夠了累!大哥每天下了班帶著一大堆公文也要陪你過夜,二哥每個白天都守著你,喂飯,喂湯,喂水,喂藥,大小便,擦身體,打針的時候你也不老實,整天都在亂動,醫生說可以把你用拘束衣綁起來,可是他們誰都舍不得,寧愿自己抱著你,哄著你,你一昏過去就是十天,這十天我們是怎么過的,就是母后生了病,我們都沒有這么累過!我們這樣對你,你還說……還說我們是假好心!”他漲紅著臉,忿忿地說:“你以為我喜歡抱著你嗎?還不是你一個勁地湊過來,醒著的時候那么倔,碰都不讓人碰,一睡著了就往人懷里鉆,就是把你推開,過一會兒你還是會自己湊過來的,我……我也不會真的把你推開,畢竟你病了,可是早知道你現在說這么傷人的話,我才不抱著你呢,免得救了你,還落你的埋怨!”蓋恩德吼完之后,拔腿就走,把門在身后狠命地關上。路易早就呆了,是真的嗎?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緊緊抱著他?或是羅蒙,或是尚思爾?就像他說的,清醒的時候道貌岸然,實際上自己早就是一個yin蕩的體質,不抱著男人都睡不著的那種?自己真的不知羞恥地求索著男人的懷抱?他拼命地回想,終于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自己的確在夢中求救,接著就死死地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抱得緊緊地,生怕連這最后的一點希望都失去了,的確是這樣的!可是……我是在夢中啊,那是多么可怕的夢魘,像真的一樣,我都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下賤地主動抱著男人,完全是我的錯……而他們只是一片好心來幫我……全是我不好……是嗎?可是,我只想逃開啊,為什么會越陷越深呢?路易痛苦地搖著頭,十指無能為力地抓緊床單,他越加痛恨自己,為什么這么無能,什么都干不了,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反而……被自己該恨的人照顧著。本來是應該恨的人……可是現在,你能去咬照顧你的手嗎?我該怎么辦?誰能告訴我,我該怎么辦?門被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羅蒙探進頭來,看見他坐在床上,急忙說:“路易,你才剛好,別再著了涼,快躺下?!?/br>路易這才發覺自己還光著身體坐在床上,本來,他是不想聽羅蒙的話的,可是,自己的身體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如果任性,吃虧的還是自己,何況,自己再也不想麻煩別人了。他乖乖地躺下了,羅蒙給他把被子拉好,拿過體溫計放到他嘴里,一邊看著時間一邊說:“那傻小子……又得罪你了吧?他剛才急急忙忙地跑到我那里,一臉懊喪地說,你生他氣了,他不好意思呆下去,怕你一個人又出什么事,催著我過來……是怎么啦?”路易嘴里含著體溫計,沒辦法回答,羅蒙看了一下溫度,寬慰地嘆著氣:“總算不燒了,我們可擔足了心,對了,你先躺著,我去叫福格爾醫生過來?!?/br>他走開的時候,路易才靜下心來看著四周,還是和皇宮一樣古老典雅的裝飾,但是簡潔了許多,重重的蕾絲窗簾密密地拉著,都看不見外面是什么天氣,是白天還是黑夜,房間的照明來自小小的壁燈,他的床遍有一張小臺子,上面放滿了水杯,藥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下頜,很干凈光滑,雖然他平時也不是天天都刮胡子,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一定是剛給他刮過,他們,真的把他照顧得很好。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涌上來,路易把頭側過去,眼睛里酸酸的,他拼命地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不一會兒,羅蒙帶了一個足有八十歲的老人進來,雖然頭發和胡子全都白了,但是精神卻好得很,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就像個慈祥的外公:“醒了?我就說,年輕人生場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別看燒起來嚇人,好起來也快得很?!?/br>他拉下被子,仔細地檢查著路易的身體,羅蒙早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