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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把你送進來的時候那慘成什么樣了!兩個血人!那些流氓是人不是!下這么重的手!你腦袋上縫了十幾針連左手都差點廢了!——他們就不是爹娘生的??!”我媽越講越氣,哪有平常堅強冷靜的樣子。我心里酸酸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很久,才呢喃了一句:“那……那我那同學呢?”“你同學……啊,一說是搶劫我們就報警了,他被警察帶走問話了?!?/br>我有些惘然,我媽絮絮叨叨又在我耳邊講了許多,多半是我傷勢的危險,我心里亂糟糟的,也沒往心里去。直到我媽被護士叫出去了,整個病房了就我一個人,我低頭看著我臂上的石膏,還有些不真實的味道。門開了,我沒有抬頭,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心跳漸如擂鼓。直到他坐在我床前,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緊緊地壓在自己肩膀上:“張祁!張祁??!你他媽的總算能睜著眼和我說話了!”我被他這樣用力地捏著,全身都疼,太陽xue那里一突一突地跳,可是我無法阻止,不能阻止!我只能劇烈地喘息著,說不激動是騙人的,蕭峰!經歷那個腥風血雨的夜晚,我們還能在這世界里真實地活著!他放開我,我們象白癡一樣又是笑又是哭,他重重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層層的紗布,一連罵了幾十聲的傻瓜。我不滿地單手推開他,你才傻瓜呢!他笑,你不傻?你不傻自己挨了那一棍之后血流了整臉還叫我住手,別打了,被學校發現我就死了,硬是拽著我的手跑了百來米!我有些訕訕的,這事我都記不清了,他這么一說,我才隱隱約約記起一些來了,那時候蕭峰就象瘋了一樣,cao什么打什么,我親眼看見他掄起兒臂粗的鐵棒砸在四腳蛇的脖子上,他那時候的叫聲,現在想來也覺得凄厲。那時候的蕭峰我都覺得陌生,我只覺得他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鬧大了他什么前途都完,誰兜他都沒用,怎么叫他也象聽不見,我一抹臉上的血,就去拽他,他的蠻勁讓我怎么拉都拉不開他,所有人都被他嚇呆了,他那時的表情比鬼還可怕。我瘋子似的拽他拉他,昏昏沉沉地往前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徐然跟在我身邊,三個人的呼吸混雜著激蕩著這個瘋狂的夜晚。蕭峰摸著我的繃帶,一字一句地說:“那時候我殺了那些混蛋的心都有!他媽的!敢傷你!”我不說話了,他說的,我信,只要見識過他那天晚上的嗜血神情!他是瘋了,我又何嘗不是?!沉默了一會,我抬眼看他:“傷的怎樣?”他自嘲地一笑:“沒你嚴重!”我已經從他領口里看到一圈一圈的白色繃帶,和臉頰上一大塊暗色的血跡。他的傷一定也很重,但是他必須若無其事,他還要在事情鬧出去前處理善后,比如搶劫,比如報警。“這幾天乖乖給我躺床上呆著,你手都傷到神經了,不許再亂動!”他虎著臉兇我,又起身幫我倒了杯水,口渴不?我把床升起來你喝點水?我看著他,有一句話卻不得不說:“……徐然,他怎么樣?”他動作一停,隨即神色如常:“蹭了點小傷,沒什么大礙。你昏迷的這幾天……他天天守在外面,又怕你媽疑心,連哭都不敢,三天來,只吃過一頓飯?!?/br>我皺起眉頭,這小傻瓜估計又在鉆死腦筋自責呢!我為他做什么都是應該??!他何必這樣!“你放心,他被我逼回去休息了,估計明天就會來了?!笔挿逭f的輕描淡寫,我不知道他怎么才能說服那個倔到死的徐然回去,心里有些奇奇怪怪地不是滋味。這時候我媽跟著一個護士敲門進來,蕭峰立即換了一副謙恭而拘謹的神色,我想,那晚的蕭峰,是不會再出現了。那護士進來記了下我的血壓什么的數據,蕭峰則在旁邊給我媽說了些警察問話的內容,我媽說著說著又急了,直罵那些人不是東西,罵我不知好歹。蕭峰心平氣和地安慰她,什么現在這樣的世道指望那什么警察想抓人是不可能的,這事也只能自認倒霉。我們也是沖了些,不甘心,才和他們干上;什么只當吃一虧長一智,以后不做這種傻事了,把我媽哄的頻頻點頭,總算把心給回轉過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他們。我一醒過來就勸媽回去休息,她不肯,我說你總要回去換洗一下吧,我真沒事。蕭峰也幫著勸,說這里好歹有他陪我,我媽想了想也是,又叮囑了好幾句才走。我們之間就象從前那樣聊天說笑,我挪一下都不行,所以大部分都是他在說話,我聽。經歷那么多事,什么情愛糾葛仿佛好象都暫時被拋在一邊。七八點的時候護士給我打了一針,我昏昏沉沉就歪在床上睡著了,半夜被尿意憋醒,蕭峰竟拉著我的手,趴在旁邊睡的死沉。我動動身子,他立即跳了起來,手心一緊:“阿祁?”我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醒了:“你干嘛不回你床上睡,你也有傷啊?!彼麚u頭,又笑:“我想多看看你?!蔽乙残Γ骸拔椰F在想撒尿了?!彼f:“好我拿便盆給你?!?/br>“神經!我去廁所拉~便盆!你以為我幾歲了!”我掙扎著起身,一個踉蹌,蕭峰連忙撐住我:“得了吧,你這還吊著瓶呢!我扶你去?!?/br>他半強硬地撐著我進了廁所,一手替我提著吊瓶,一手幫我拉褲子,我直覺地想躲,他在我耳邊低聲一喝:“別動,你這一只手等于是廢的了還不讓我幫你——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沒摸過?”最后一句話他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字,別有深意。我也不想那么龜毛,干脆松開手,任他拉下松緊帶,掏出東西——“阿祁……”說這話的時候他幾乎是貼著我的耳垂,熾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地燙著我的皮膚,我沒有說話,他變本加厲,手下稍稍用力,鼻端也輕柔地摩蹭著我的脖子:“祁……”“蕭峰,我問你件事。你說實話?!蔽议]上眼,一手搭住他的。他不滿我的推拒,含糊地吟語一聲:“你說……”“照片那事,真的是葉方放出去的?”剎時間,他停下所有的動作,很不自然地一笑:“你什么意思?!?/br>“我想了很久了。蕭峰,你真當我不明白……那事實在來的蹊蹺?!?/br>他沉默了一會,終究還是開口了:“我知道葉方對我的回來不滿很久了,那天晚上,是我在那些人快走的時候放風出去,引他來拍的照片。以他的為人,這是他不會放過的把柄?!?/br>“你早就預料到接下來的事了?”“……是?!?/br>我輕輕地一笑,示意他幫我拉上褲子。“阿祁,你應該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做!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