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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沒剩多少人。徐然干脆就住到我宿舍里來。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正打電玩,突然聽他在里面慘叫一聲,我嚇一跳,沖到浴室前拍門:“徐然?你怎么了?”里面沒有聲響,我更急了:“徐然!你開門哪!”門鎖著,我情急之下用腳踹門,力道大到整個門框都在抖,里面才傳來微弱的聲音:“阿祁,我沒事……別進來?!蔽宜闪丝跉?,罵道:“沒事怎么不支聲?嚇的我……開門!”里面又很久沒有動靜,我等的不耐煩,又重重地拍了幾下門,徐然才緩緩地開了門,我沖進去,只見一片氤氳熱氣里徐然窩著身子蹲在地上,他看我進來,居然不好意思地夾緊腿,側過身去。我被他的動作逗笑了,這時候還用的著和我害臊?我把蓮蓬頭關了,甩到一邊,頓下來問:“怎么了?”“剛沒注意,滑了一下?!彼皖^,我看見他的手肘上都青了一大塊,我又好氣又好笑:“你怎么跟個孩子似地?!彼樢患t,“不是叫你別進來么。好丟臉?!蔽覔溥暌恍?,覺得他實在是很很可愛。我想撐起他,剛用力他就皺了皺眉頭,我輕聲問道:“很疼?大概是淤了,出去我幫你揉揉?!罢f著話我就想把他抱起來,他叫了一聲,我自己走拉,萬一林恒回來看見怎么辦。我敲他腦袋,傻什么呢你,和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都我老婆了。說完自己也是一驚,覺得這個名稱有些刺激新奇,又逗弄他,你說是不是?徐然氣的臉都皺了,你這人講話怎么老這樣!我哈哈一笑,行了,我抱你出去。他這時候怎么會回來呢。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我一把托起他,就往外走,抱到床上后我翻出虎標隨便揉了幾下,徐然輕輕掙扎了一下,“你……你先讓我穿上衣服好不好!看徐然害羞的樣子,我忍不住咬上他軟軟的嘴唇:“小然子……”他被我弄的也有些興起,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慢慢地閉上眼,手里的藥膏滾落在地——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開鎖的聲音,我和徐然都唬了一大跳,徐然還呆怔著,我已經反應過來,隨便抓起床上的幾件外衣就往他身上套,汗都出來了,恨不得能多出幾雙手來!越急就越糟,門最終還是開了,我聽到隱約的腳步聲,心里一橫,拉過被子一把將徐然包個嚴實。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回過頭:“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一瞬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只想狠狠地詛咒老天!蕭峰就站在我面前,手里拖著個黑色的旅行箱。好象很久以前,也有過這樣一個場景。那時的他,帶著清淺的微笑,輕易就風云變色。那時的我,懷著滿腔的思念,恨不得生生世世。不堪回首話當年。可如今,現在,今天,此刻,我們竟是在這樣一個狼狽的時機重逢!他為什么會回來!在我決定忘記他的時候!我只覺得一把尖刀插進我的腦顱,劃開我的血rou狠狠地刮著,痛到毀天滅地!我們只能怔在原地,彼此瞪視,錯愕驚慌震撼痛苦,混雜著彌漫開來。“阿祁?”徐然已經穿好了衣服探出頭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灰敗的神色仿佛世界末日。何其諷刺,我們三人竟然在這種時候重逢。扭曲了的回憶,感情,未來,都在剎那絕望崩潰。身后兩聲輕扣,現任的學生會長葉方探出頭來:“蕭峰,你走這么急干嗎?一路喊你也沒用。喲,張祁徐然你們也在啊,看看我們蕭峰同志是不是越來越玉樹臨風了?”沒人理會他的冷笑話,自己笑了一會,葉方也覺得無趣,酸溜溜地說:“好了,蕭峰,你回來的事,團支院辦也都是剛知道,商量著要給你接風洗塵呢!你不知道黃導有多想你,天天念著呢,說你一走他就少了個左膀右臂的。你回來,我可要卸下我的擔子了。走吧走吧,把行李丟宿舍回來再整理,定了席子給你接風呢?!?/br>蕭峰直勾勾地看著我,從他的眼里,我看不出半絲波動,只覺得心里一陣排山倒海地酸楚。半晌,他動了動嘴唇:“……好,我就來,怎么也不能讓領導等不是?!?/br>我說不出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蕭峰還是蕭峰,永遠人前冷靜,誰也剝不下他的面具。徐然和我之間仿佛一下子有了說不清的隔閡,他沉默著起身:“今晚他大概要回宿舍住,我回去睡?!蔽也恢勒f什么好,把自己處于這樣一個萬劫不復的三角局中的,正是我自己。我能怪的了誰?“徐然?!蔽疫€是叫住他,“那天我說的話全是真的,你放心?!?/br>徐然淡淡地看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br>晚飯是和王毅一起吃的,我毫不意外地聽他聊起蕭峰:“這小子不知道哪抽風了居然一個人回來!他這留學資歷本來可以鍍個24K金,現在怕只有18K了——我聽說那邊的人對蕭峰吳亭亭都滿意的很,要留他們下來呢!你看這國內人擠破了頭想出去想移民,他倒傻傻地提前回國!”我悶聲說:“我聽說他是完成了研究課題才回來的。不算提前吧?!?/br>“那吳亭亭怎么就不回來?人家多精明!祁哥,還好你早和她分,心大的女人難講的很,說不定,蕭峰就是被她甩了才一氣回國的——”“你知道什么!”我喝著打斷他的話,“別人的事咱們別亂管,他回國為了什么和我沒關系?!?/br>是的,和我沒關系。我心亂如麻。又自欺欺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我沒去找徐然,一個人回到宿舍,只見宿舍里擠了一屋子的人,與之前的門可羅雀鮮明對比。我有些想笑,世人跟紅頂白人之常情,蕭峰從前作為現在看來,倒真的正確。不想進去共襄盛舉,我在外面頓了很久,我知道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到小賣部買包煙殺時間,老板問我要什么,我下意識地說三五,想了想,忙道:“還是駱駝好了?!币幻砩?,才記起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打火機,又叫老板拿了個一塊錢的廉價貨——一樣是抽,一樣能點,不是嗎?我對自己說。再轉進宿舍,居然和蕭峰在樓道撞個正著。他抿著嘴,看我,說,我等你很久了。聊聊吧。我沒有逃避。我們沿著林蔭道走,卻發現點點滴滴都是我和他的回憶,我捏著手,想到徐然。坐在靠近后門的一個椅子上,我們只有沉默。一年多的時間,太漫長,卻也太短暫。我打破僵局,把駱駝和打火機遞過去,他一愣,眼中黯然:“不用。我不習慣抽這個?!?/br>蕭峰畢竟是蕭峰,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時候,他居然象對待一個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