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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穆遙滿腹疑團,心想見一步走一步吧。于是禮貌地笑笑坐下,等簡藍先開口。“喝點什么?”簡藍問他,隨手招來服務生。穆遙謝過后要了杯咖啡,他以為簡藍會直說,鄭重其事地約他,沒必要耽誤時間磨蹭,誰知簡藍只是隨便問了下他的近況,談了談簡明的父母,而且神色安然,毫無異處。穆遙不由疑惑,難道真的只是聊天?直到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女聲:“藍姐?這么巧?”穆遙回頭一看,心想,好戲終于開場了,來人是辛婉兒。“是啊,無聊找小遙喝咖啡呢,”簡藍貌似驚喜地說:“你怎么來了?”“我剛才陪個朋友去那邊看房,遠遠看著像你,沒想到真是?!闭f完對穆遙笑笑,在旁邊椅子上坐下。“那正好陪我們坐坐,等看完慶典再回去吧?”簡藍問道。穆遙心想,人都已經坐下了,還問什么呢,開門見山不好嗎?他暗笑一聲,轉開頭去看會場,那邊的儀式已經開始了,一對主持人正在介紹重要來賓,掌聲之后,鼓樂鞭炮齊鳴。簡藍的聲音也響起來:“婉兒不是我說你,靈靈也大了,你找簡明低個頭服個軟,不又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嗎?男人都吃這一套?!?/br>“那也應該是他先找我?!毙镣駜恒卣f:“當初他跟我爸媽保證了要好好照顧我的。虧他們把他當自己兒子疼?!?/br>“是你不體諒他工作忙,事業心重的男人才靠得住?!焙喫{循循善誘:“你看他這些年一直都沒結婚,不就是在等你嗎?離婚的時候他也說了是要治治你的壞脾氣,青梅竹馬的感情,你自己也要珍惜?!?/br>“哼,不結婚也沒安生,連小男孩都玩兒上了?!毙镣駜旱?。“現在不都時興這個嗎?你還當真了?”簡藍笑道:“我家那個還夜不歸宿呢,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你老公,簡明已經夠檢點了?!?/br>“檢點?前兩年還可以,你也不看看他現在,什么垃圾都往家里拖?!毙镣駜汉蘼曊f。簡藍噗嗤一笑:“他這年紀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在家里養一個總比天天在外面換人干凈吧?省的到時你還得給他消毒?!?/br>辛婉兒啐了一口:“誰管他回不回家,說不定早就玩兒野了心了?!?/br>“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再怎么好玩也是玩,一年半載玩兒膩了丟開,還是過日子的老婆最貼心?!焙喫{數落道:“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平平淡淡才能過一輩子,象簡明這么出色的男人能找出幾個?你別便宜了別人?!?/br>這時會場上簡明已經和市級領導戴上白手套,接過禮儀小姐托盤里的剪刀,面向緞帶站立的幾人動作一致,彩帶應聲而斷,彩球墜落托盤,場上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兩個女人也暫停聊天,一起向對面觀望。穆遙見張助理從不顯眼的位置上臺,對簡明耳語了什么,男人面帶微笑,輕輕點頭,一派溫雅從容。“我是想平平靜靜過日子,可就是有些人厚顏無恥喜歡破壞別人家庭,女人也就罷了,男的也死乞白賴送上門讓人玩兒,難道滋味特別好嗎?”辛婉兒看完了剪彩,轉頭笑問穆遙:“小遙,你說是不是?”隨后又對簡藍說:“黏著簡明,他也配?太不自量力了?!?/br>穆遙氣得雙腿微微發抖,真是身份教養良好的名門閨秀,全程斂眉肅容,言辭和雅,不帶半個臟字地磨刀霍霍,可惜我也不是待宰羔羊。他輕笑一聲看定辛婉兒:“對,那些人是不自量力,但比起另一些拿著休書當結婚證,一早就被掃地出門,還要拿腔拿調自詡正牌夫人的人要稍微強一些,辛小姐,您說是嗎?”“你!你說誰?!”辛婉兒柳眉倒豎,再也保持不住淑女風范,她沒想到穆遙會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誰聽了受不了就是說誰,這不用問吧?”穆遙拉開椅子站起來:“兩位慢慢聊,我先告辭?!闭f完就準備走,他再沒興趣留下來任人侮辱。辛婉兒霍地站起來,氣得渾身亂顫,兜手搶過伺應送到面前的熱奶茶,對著穆遙直潑過去,穆遙沒想到她竟會動手,縱然閃得快,也被guntang的奶茶潑了一腿,頓時鉆心地疼。簡藍驚叫一聲:“婉兒,你瘋了,你這是干什么?”穆遙狠盯辛婉兒一眼,又拿她無可奈何,動不了手打女人,不然真想揍她。只怨自己犯傻,乖乖出來讓人羞辱。穆遙一聲不吭,拿起桌上的紙巾準備稍微擦擦然后打車回家,手上的紙巾卻被人接了過去,穆遙一驚,簡明已經彎腰卷起他的褲腿:“這是怎么回事?”男人聲音平淡地問,穆遙一時滿心苦澀。逼仄的天空(父子)正文第二十二章章節字數:3937更新時間:09-04-2011:47簡藍沒想到簡明會來,立刻站起來解釋:“我約小遙喝咖啡,恰巧婉兒路過,不小心把奶茶碰翻燙到小遙,都是無心的?!?/br>辛婉兒也臉色煞白,卻目光冰冷,盯著低頭檢查穆遙腿傷的簡明一言不發。簡明沒看兩人,抬頭問穆遙:“很疼吧?”濕淋淋的褲子狼狽異常,簡明的話更讓他心里陰陰地疼,辛婉兒有一點說得沒錯,即使已經過去,她始終是他女兒的母親、曾經的妻。而自己算什么呢?他確實是主動送上門去,而且,時至今日,別說愛,就連喜歡這個普通的字眼,簡明都沒對他說過,只有自己,傻乎乎地說他想他,那人聽了也要隔了好一會兒才回應……簡明看著他的眼神專注而憐惜,可這樣的疼愛,能維持多久?他不可想象,把自己整個兒押在他對他不可捉摸的疼惜上,最終落個什么下場。如果他不是陷得那么深,或許能在這種激情冒險里汲取快慰,然他已經淪陷,在最初最初一切尚未開始的時候。這樣的一個人,個子比他高,閱歷比他高,學識、修養、家庭環境,只要可以想象的,哪一樣不比他高到天上去?呵,或許有一樣,他比他年輕。但沒關系,很快就老了,到處都是更年輕的生命,更鮮活的rou體,更清純的眼神和更紅艷的唇……穆遙找不出一個,他待他必須與眾不同的理由。哪怕他認了,其實他早已經認了,即使最終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他仍想要跟他繼續。但今天這樣被人赤裸裸翻檢心底的隱痛,無疑將這“認了”求得的快樂蒙了一層灰,象這公路邊野草樹梢上